“能和我說一些光明之地的事嗎?”
艾琳娜請求。
陸離輕輕頷首,講述最近幾個月營地的進展。
從瑪瑙湖營地只有扭曲與藤蔓教會到一批批居民遷徙而來。從沼澤之母加入到營地在盟友和新居民幫助下建立體系,還有不久前的維納地下城和成為異神的扭曲身影。
艾琳娜安靜傾听著,享受得來不易的寧靜。
很快,陸離的講述結束在救援前夕,然後問艾琳娜︰“你想和 交談嗎。”
“你能做到嗎?”艾琳娜倏然望向陸離,帶著驚喜。
“應該, 留在這里。”
陸離回歸現實,走到床榻上熟睡的艾琳娜身旁,釋放入夢之人的力量。
光怪離奇的朦朧夢境在背後展開,邊緣變幻的夢境深處,顯露仿佛空間重疊後的陽光下的露台。
還有那道年輕背影。
艾琳娜若有所感地回過頭,看到夢境彼岸的陸離和紗幔輪廓, 流露欣喜,她忘記這是夢境,從護欄上小心翻下來, 走向菲羅琳娜。
扭曲之影也向她的妹妹靠近,即將踏入暈染夢境的範圍時被陸離阻止︰“夢境無法支撐你的進入。”
意識到無法拉進距離的艾琳娜停下腳步,向陸離施禮︰“謝謝你,陸離先生。”
陸離什麼也沒說,姐妹交流中拿起床頭櫃上當做擺件的書。
馬丁與狗,這本貴婦與其奴隸情感恩怨曾經風靡整個時代,熱銷地從主眷大陸到荒蕪之地再到列儂群島。
而這本書的內容的確比那些老套的騎士故事或愛情故事寫得有趣——窮人們可以代入奴隸,富人們可以代入貴婦。
雖然這種書使人尷尬,但總比偷听姐妹交流要好。
人性悄然流逝,這無疑是種浪費,如果交由樹語者此時已經快要再制造出一塊農田。
姐妹交流終于接近尾聲,艾琳娜主動詢問陸離︰“那些漩渦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它們?”
“你的想法是什麼。”
陸離將書放回床頭櫃。
艾琳娜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
“我想把它們交給我”艾琳娜說。扭曲教會需要她,但不需要聖女︰“我想建立新的漩渦教會。”
“漩渦之神已經死了。”陸離又一次說。
“所以我才有這種想法。”艾琳娜望向露台外的夢境光明之地,漩渦之地的輪廓逐漸浮現。
“神會是我”
“吾支持艾琳娜。”扭曲之影此時低語。
“在此之前,先讓艾琳娜能和你們交流。”
陸離沒有拒絕,某種程度上這算是廢物利用——那些漩渦人, 以及殘存大地的漩渦遺址。
但需要心理疏導,扭曲之影的正常源于沼澤之母每日的下午茶, 艾琳娜也得參加。
“維納地下城有位語言學家。”
不過提議被扭曲之影以“不想破壞淑女們的下午茶”否決, 已有辦法︰“異神能影響他人,無關種族與語言”
沼澤之母在陸離腦海低語就是這種能力,只是扭曲之影還不能熟練掌握。
陸離頷首,收回力量。
朦朧夢醒收縮,顯露緩緩醒來的漩渦人艾琳娜。
一切虛妄美好終要回歸現實。
“扭曲教會接下來會竭力為您補回人性。”扭曲之影對陸離低語。
這也是陸離奢侈釋放力量的原因之一︰舊貝爾法斯特里徘徊著大量人性。
陸離離開房間,詢問清理長廊的女僕沼澤之母位置。
“殿下在等您,請跟我來。”
女僕帶領著陸離來到臥室。
沼澤之母正在露台享用早餐,邀請陸離坐下,並讓女僕再準備一份食物。
——
露台門輕輕關閉,沼澤之母拿起手帕輕抹嘴唇,將搖曳淺紅酒液的酒杯推向陸離。
陸離忽略酒杯︰“余燼區有新反應嗎。”
“沒有,維持原狀。”
漩渦之地解決後余燼區恢復原狀——恢復對外界視若無睹的狀態。
“關于余燼區,吾有新的想法”
陸離等待沼澤之母說下去。他知曉沼澤之母不會因為“曾和余燼區並肩作戰”就將其視為盟友。
“入侵漩渦之地時吾感知到余燼區存在意識或許其能成為吾等盟友。”
相比漩渦之地,其他禁地的威脅性遜色許多。如果寂靜山丘與沉船區因為會外出掠食必須解決,不會染指周圍、不會外出掠食、25年時間只從一條街區變成兩條街區的余燼區完全可以排除敵對。
它唯一的原罪是存在于希望之地。
“我們能壓制余燼區嗎。”陸離問。
他們還不能因解決漩渦之地而松懈。漩渦之地的毀滅與他們的實力無關——它們死于疏忽和大意,放任懷揣毒藥的小男孩接近準備國王晚宴的廚房。
“和菲羅琳娜相近。”
也就是可以。
陸離答應了和余燼區接觸。這件事交給沼澤之母, 扭曲之影還需熟練異神的力量以及處理漩渦之地遺產。
如無意外,無論余燼區交涉成功與否,營地的下一個目標都會是寂靜山丘。
它們在希望之地上空肆虐太久了。
這個時候,嘈雜喊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你們以為我在為了誰?還不是因為你們這群混蛋?”
蓋爾和米特拉無奈縮在病房角落,看著老驅魔人教訓來到病房的驅魔人們。
“你們知道剛才陸離來的時候我怎麼說的嗎?我跟他說,別再給我的學生們安排危險了,你是傳奇怎麼死都死不了,他們不是!”
“我們是驅魔人”埃爾森低聲嘟囔。
“陸離也是這麼說的,他說‘總要有人去做’,但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做到?”
哈德斯倏地看去,語氣逐漸帶上嘲諷︰“噩夢事件,多了不起?�f搶鮮ξ業背醺曬 鈧檔每湟 氖亂倉徊還 右恢恍傲橐鞘嚼鍰油眩 忝遣懦晌 聳 柑煬透腋 湃Л餼魴吧裉 裊耍 br />
朗格爾忽然站起來,旁邊的艾倫想要阻止但晚了一些︰“我們能不能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去做!”
朗格爾直接說完這番話的後果就是哈德斯怒氣沖沖離開病房。
很快,他們听見老師的喊聲從樓下傳來。
“我已經沒什麼可教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