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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眼睜睜看著他的手，在自己大腿上摸過去。
他的掌心溫軟，微涼。
如羽毛。
雲黛震驚到反應不過來。
腦海中只殘留著這幾種感受。
趙元 側身靠近她，低聲說︰“真香。”
雲黛︰“……”
紅色迅速爬滿她的臉頰和耳根。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過去。
卻被趙元 穩穩握住了手腕。
他把她的手拉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微笑道︰“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可不是用來打人的。”
“你——”
雲黛氣的腦袋陣陣發暈，眼眶也紅了，“你怎麼耍流氓？”
“我又不是第一次對你耍流氓。”趙元 輕聲說，“以後，你得慢慢習慣。”
“我再也不要見你了！”
“做我女朋友吧。”趙元 握住她的手腕，“我保證，不會耽誤你我的學習。”
“我還小，不能談戀愛！”
“你身邊真的沒有嗎？”
“……別人是別人，跟我無關。反正我是不會早戀的！”雲黛漲紅了臉，“你再這樣，我就……我就答應出國的事情了。我離你遠遠的，看你還怎麼耍流氓！”
“你要出國嗎？”趙元 認真想了想，松開她的手，“那也行。我還是會等你的，等你回來，應該就成人了，可以成親生孩子了。”
“你少自作多情！”
“在你出國這幾年，我可能會跟別的女生談談戀愛，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什麼的。”趙元 認真望著她，“你不會介意的吧？”
“……你談就談，我為什麼要介意。”
“那行。”
趙元 站起身，“你什麼時候出國？”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好決定從什麼時候，開始追求別的女孩子。”
“……你有病！”
雲黛站起身，朝一輛緩緩駛來的紅色車子揮手，“小姨！”
車子停在他們面前。
雲黛雖然心中極度不爽，但還是拉開車門，讓趙元 先進去，並叮囑他系好安全帶。
趙元 後排坐到里面，拍拍身邊位置︰“黛兒，過來坐。”
雲黛瞪他一眼，坐到副駕駛位上。
佟巧巧笑著看了眼趙元 ︰“你頭還疼不疼啦？”
“多謝小姨關心，好多了。”
“這孩子嘴真甜。”佟巧巧笑了一會，“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趙元 說了賓館的名字。
雲黛皺眉︰“你怎麼還住在外面？不回家的嗎？你都受傷了，得有人照顧你。”
“我沒有家。”
趙元 淡聲說。
雲黛回頭看他一眼。
只看到了他的側顏。
柔軟的黑發，白色的紗布下，筆挺的鼻梁，漂亮的鳳眸，略蒼白的薄唇。
總是嬉皮笑臉的臉上，此時什麼表情都沒有，唯有看向窗外的眼神，如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雲黛忽然有些心酸。
心酸到想流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這樣的情緒。
她抬手抹了把眼楮，連忙回過身去，摸出手機胡亂劃動，免得被正在開車的小姨看出異常。
一路上，趙元 顯得異常的沉默。
雲黛在手機上找到一個同學，跟她打听趙元 的家庭情況，想知道他為什麼一直自己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