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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 微怔，說︰“你怎麼從未與我說過。”
“作為和尚，可不能隨便泄漏人家的秘密。”韓羽微笑著抓住一團雪，隨手扔出去，“何況我當時也不能想明白，太後身上那種與眾不同，到底是什麼緣故。”
“後來那麼多時間，你想明白了嗎？”
韓羽搖搖頭︰“我只知道，秦王殿下愛慕她，陛下您也愛慕她。而她是個有智慧，有大善的奇女子，再去探究別的，也沒什麼意義。”
提到秦王，趙元 有些沉默。
他一直覺得，如果當初雲黛是先遇到的秦王，那就一定沒他什麼事了。
他不能十分肯定雲黛的心思，但他知道，雲黛對秦王也一定有情義。
自從秦王離開，雲黛從不主動在他面前提到秦王。
在趙元 看來，這也是雲黛對他無法忘懷的表現。
只是，他不想再計較那麼多。
無論雲黛對秦王有多少感情，她對自己的感情也絕不是假的。
那就足夠了。
耳邊傳來韓羽的嘆氣聲。
趙元 朝他看了眼。
韓羽停下來喘氣︰“陛下，你確定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
他從懷里摸出一只青銅羅盤。
與當年明敏的那個不同，與雲黛帶走的那個也不太一樣，
韓羽手里的這個羅盤，沒那麼精致，但更加古樸。
趙元 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沒有羅盤引導，所以他才找不到那個通道。
所以之前這段時間，他便拜托韓羽幫忙找到這個東西。
韓羽出身佛門，但涉獵龐雜。
無論法家還是道家，甚至那些早就失傳的旁門左道，他也去鑽研。
這種事找他就對了。
果然，韓羽很快找到了。
看著雖與之前的略有不同，但趙元 想，聊勝于無吧。
短時間內，他也不能再找到別的更好的了。
他不敢耽誤太長時間。
他擔心時間越久，通道消失，他就再也見不到雲黛了。
接過羅盤，趙元 輕輕搖頭︰“我不能肯定。其實，我甚至不知道她此時到底在哪里，是死，還是活。”
韓羽拍拍他的肩膀︰“盡力而為，問心無悔吧。”
趙元 看他一眼。
韓羽笑道︰“陛下何以如此看著我？我有什麼不對嗎？”
“你是不是忘了姬棠棠，她也跟著黛兒跳下去了？”
“我沒忘啊。”
“你就不想跟我一起走？不想再去見一見姬棠棠？也許她也還活著。”
韓羽搖搖頭。
趙元 道︰“看來你沒那麼喜歡姬棠棠。”
“我喜歡她。”韓羽語氣平靜，“但她有她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她要追隨太後，寧願陪她一起死。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當時姬棠棠跟著雲黛跳崖的時候，她可不知道，雲黛可能還有別的活路。
她是一心跟著雲黛死的。
韓羽也徹底明白，在姬棠棠心里，雲黛實在比他這個丈夫要重要百倍。
他既然喜歡姬棠棠，就該成全她。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得到過她，又何必糾纏不休的追到另一個世界？
不如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