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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著收拾了一下放扛著**十分雜亂的爛攤子,張用感受到的是發自心扉的痛苦,今天,是在血淚交織中誕生的,以至于處理尸體的時間越長,張用越是感到無所謂。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這句話,可能是張用此刻內心最為真實的寫照了,當你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當你發現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如同一個個機器一般,重復著雖然相同卻不像似的感情,你也會覺得這一切索然無味,甚至很多時候,對這一切感到煩躁,我們終究不是聖人,面對的七情六欲,也是自身的最佳寫照。
    張用回到現實世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解決完那個叛忍,時間也來到了接近六點。
    接下來善後工作,張用,還有南門川,當然,包括所有反抗者幸存的成員,皆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
    "嚴老哥,去休息休息吧。"張用拍了拍老k的肩膀,此刻的他,左眼上已經綁上了繃帶,雖然顯得沒有以前恐怖,可血淋淋的顏色,還是讓人不太舒服。
    "你開玩笑呢?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啊。"看著廣場上的斷壁殘垣和各種各樣帶著鮮血的身體,老k說到,此刻的他,真的沒有心情去休息。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和自己的兄弟們永不說再見,哪怕下次見面,是在另一個世界,可是他知道,這個世界,有更多需要幫助,需要守護的人,他的使命,還遠遠沒有結束,自從哪個秀寫輪眼被種植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起,自己的使命就已經注定,盡管今天,他的寫輪眼毀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都失去了很多,"張用看著冉冉升起的日初,心中也滿是惆悵,他也不想離別,他也不喜歡死亡,他希望的從來不是戰爭。
    "張用。"老k拍了拍張用的肩膀,失去眼楮的劇痛在摧殘著他軍人般的鋼鐵意志,可他還沒有作好休息的準備,"今天,沒有你,我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張用搖了搖頭,說︰"這是我的世界,我的責任就是守護他,既然有人選中了我,那接下來的一切,都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張用看向了遙遠的天際,是誰選中了自己?是系統?還是那更高級的生命,那神明,那不可思議,無法想象的宇宙中的生命。
    "你累了,張用。"老k說到。
    是的,張用累了,開啟八門遁甲第七門後的巨大疲倦摧毀了他的意志,支撐他站在這里的,絕對不是意志了,而是希望,對未來的希望。
    他明白,入侵者,不管是哪個忍村,既然出動了如此強大的忍者來屠殺反抗者組織,那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而且消滅反抗者**,也不過是開始的第一步,他們或許,真的要開始毀滅這個世界了。
    "嚴老哥,最近外地,有沒有什麼消息。"張用問道。
    老k立刻點了點頭,他的人脈從來沒有斷,分布在外的反抗者們自從接到危險消除的指令後,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繼續著自己職責上的任務,反抗者**可以消失,但如此巨大的情報網,卻仍舊是充滿利用價值的。
    而這些情報網,幾乎在同一時刻,傳來了大批量騷亂的消息。
    "全世界,都在被進攻。"老k說出了這樣一句嚇人的話,但著,不過是剛剛開始,接下來的一切,震懾著張用,還有南門川著兩位忍術高手的靈魂,發自內心的戰栗。
    "米國首都已經淪陷,這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科技武器的國家,這個擁有無比變態經濟實力的國家,其消息基本已經封閉,但毫無疑問的是,死傷過萬。"
    "土國的城門打開,軍隊就像紙片一樣被入侵者撕碎,基本上,也已經淪陷,而且是整個國度淪陷。"
    "俗國,以地面部隊作戰精良著稱的國家,暫時還在抵擋,不過崩潰,仍然是可以預料的。"
    "我們華夏國,n市,h市,你一出去就會知道,損失不是慘重能形容的,大批大批的軍隊都沒了蹤影,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世界末日,但我可以確定,他們發動進攻了,或許這只是一次警告,但事情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是真的?南門川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四個字眼,他無法想象,自己存在的世界,這個繁華的星球,看起來繁榮昌盛,太平盛世的星球,在一夜之間,仿佛回到了千年前臥虎藏龍,擁兵自重的年代,這無法想象,也不可思議。
    一個月前,自己還是某公司的大老板,揮斥方遒,揮金如土,一個月後,自己的公司總部都找不到了,別說是金錢,現在,除了生命,什麼都是次要的。
    "嗯。"南門川吸了口煙,一晚上,他抽了不知道第幾包煙了,他很惡心,是劣質香煙帶來的惡心,反胃的感覺幾乎飛上腦門,可沒有煙,他也頂不住了。
    更不要說自己剛一回來,這個世界就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格局改變。
    確實,普通人類一直是孤立無援的,沒有忍術,沒有查克拉,槍炮的力量太孱弱了,在火遁的燃燒下,他們毫無用處,在水遁的侵蝕下,他們就像紙片。
    "這個世界,會毀滅嗎?"張用問道,忽然,他想起了什麼。
    世界毀滅了?那我在乎的人呢?h市?!
    等等!
    湯蘭若?!
    不!
    張用忽然從泥土上彈起,對著老k嘶吼道︰"嚴老哥!給我一輛車!我的朋友!"
    "好!"老k不是一個喜歡多問的男人,他雷厲風行,做事情從不拖拉。
    張用點了點頭,接過老k扔過來的鑰匙,朝著一輛黑色的奧迪飛奔過去。
    湯蘭若,千萬要平安。
    發動機的咆哮就像是哭了,瘋狂地轉動。
    離開全是死亡的反抗者**,張用看到的景象,他驚呆了,嚇傻了。
    曾經十分繁華的h市,城市是倒塌的,人,是哭泣的,幾乎沒有一道鮮活的生命在歡快地活動。
    恰恰相反,他們都在埋冤命運地不公,嘶吼著神明所做地壞事。
    誰也不會預料到,在這樣第一天回到h市,竟然是這樣一幅場景,破敗和混亂無處不在,h市。作為z省最為繁榮昌盛的城市,在今天,已經一落千丈。
    如果說最能帶來落差的東西就是對比的話,那麼在一個月前,張用吃過的那家餐廳,就毫無疑問地表現出了這一點,曾經那家米其林餐廳,正宗又濃郁,香飄十里。
    而今天,斷垣殘壁來形容毫不為過,甚至有點抬高了這座已經只剩一片廢墟的餐廳。
    張用沒有時間更沒有心情下車打听這些市民的慘痛遭遇,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感到湯蘭若的公寓,看看她,還好嗎?
    其實,張用的心中,好像已經有了想法,看到一片片的破敗,或許有些事情,也是已經命中注定了的,和自己打交道的人,都會落下一個不好的下場嗎?
    張用萬分懊惱地拍著方向盤,此刻的惆悵溢于言表,看著飛馳而去的斷裂的數木,或許,是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