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他就懂得蠱蟲之術,沒想到連我的蠱蟲都察覺不出來。”
“要麼是學藝不精,要麼就是狂妄自大,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被別人在身上種下蠱蟲。”
“衍哥,你說,如果我把他的蠱蟲給換掉,壞了他的大事,涂長老和你那個兄長會不會反目成仇。”
“丫頭,不要總是在你的口中提到別的男人。”
陸思琦一臉笑意的看著蕭衍,一只手拄著下巴,模樣慵懶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呆萌的小貓咪。
只要一看到她的這副模樣,蕭衍就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頭頂。
陸思琦也是一直任由他的大掌撫摸自己的頭頂,二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和諧。
……
“彥兒,可不要怪我哦,我總是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的,只要你不攔我的路,我還是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的。”
此時昏暗的燈光下,蔡佳辰正在擦拭著他的武器,這是一把軟劍,但是,可不要小看了這把軟劍,因為這之下的亡魂,數量早就多的不計可數。
還有一點就是,這把軟劍極其邪性,里面充滿了亡魂。
也就是說那些,死在這把軟劍之下的人的靈魂都被這個變態的家伙收到了劍中。
靈魂可以再一次投胎轉世成人,一旦失去了重新投胎的機會,勢必會積攢一定的怨氣,隨著時間的沉澱,怨氣會愈來愈深。
尤其是軟劍中的亡魂數量極其龐大,所有的怨氣集中在一起,最後發揮出來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想象。
自古正邪不兩立,本是不變的道理,但是只是一味地認為邪不勝正,這種觀點肯定會使人盲目的自信,最終邪一定勝正。
……
“那小子可真難對付,這一次可得多帶點人。”
“少爺,對付一個男孩子咱們這些人還不夠嗎,還要帶上方老爺子讓你帶的幾個人。”
“你懂什麼,這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道會不會在半路上又出現什麼事情,那小子一看身手就不簡單。”
崔果軍翹著二郎腿坐在舒適的車廂里,旁邊的下屬正在給他削隻果皮,手中的小刀使用的十分熟練,一看就是個老手,經常給人削水果皮練出來的。
那隻果皮從頭到尾都是一根,都沒有斷開過,甚至是隻果皮上的果肉都看不到,薄度猶如一根頭發絲一般。
這技術,如果不是日積月累練就的,誰也不會相信。
“ 吃……還行,這隻果挺甜。”
“噢,我知道了。”
削隻果皮的男子即使是嘴上說著懂了,但是心里是一點都不會認可崔果軍的說法的。
在他看來,這不就是一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微風的事麼。
在沒有見到單明成之前,很多人都是會這麼想,如果真的見到真人並且和他交手的話,就未必會再這麼想了。
“你這小子,我知道你肯定不信。”
“沒,沒有,少爺您說的話我能不信嗎。”
“切,就你,我還不知道,到時候見到人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
這一次因為來的人比較多,所以他們是選擇坐火車過來的。
一路上開汽車過來很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坐火車是最好的出行方式。
這一次,有了方老爺子的人,他們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將人帶回去。
只是,他們這一次,見不到單明成就對了。
……
情人谷最近熱鬧極了,雖然石長老已經駕鶴西去了,但是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生活。
這件事情仿佛是一個小插曲一樣,既沒有祭祀,也沒有人為石長老建立衣冠冢。
人緣究竟混的多麼差啊,竟然連死了都沒有人為他建立一座衣冠冢,或者是為他做一場祭祀。
如果說的再狠一點,石長老好像連存在感都沒有。
“衍哥,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太奇怪了嗎?就算是死了人,多少也會有在世的朋友的傷心的,而石長老竟然沒有一個人給他建冢。”
“難不成是別人認為石長老還會轉世回來,所以才不會傷心的嗎?”
蕭衍的猜測其實也不無道理,但是仔細想一想,就算是能夠經歷轉世,再次回來,零悲傷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那也不對。”
“難道這些人。”
“蠱。”
陸思琦和蕭衍想到一起去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的身上應該是有絕情蠱,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動作還真的挺快的。”
百姓載舟亦可覆舟,這樣的道理,誰都懂,但是能夠真正運用的好的,卻沒有多少人。
“他們已經加快速度了,那咱們也該加快速度應對了,丫頭。”
“放心,我有準備。”
說罷,陸思琦起身,就要回屋休息去。
外面雖然熱鬧,但是她這里一點都感覺不到。
“你先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不能影響她的休息,蕭衍就會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
在回去的路上。
“您這是去哪?”
身後傳來的蒼老的聲音,蕭衍轉過身去,一看,竟然是涂長老。
“找我有事?”
涂長老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您這個字眼,而不是和白天一樣,露出那麼驚恐的表情。
蕭衍的語氣十分不好,但是也讓人听不出來有多麼排斥對方與自己說話的厭惡感。
“是,有個人想要見您。”
“沒功夫。”
連問都沒問是什麼人想要見他,直接拒絕,然後轉身走開。
涂長老一看對方根本就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瞬間有些著急了。
涂長老趕緊上前去,就要攔住他。
“彥兒。”
突然,傳來一個記憶中的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的主人,蕭衍可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經歷失去記憶,與陸思琦分開好久。
一箭穿心的畫面將成為他永遠的夢魘,揮之不去。
“彥兒,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你就不想和為兄敘敘舊嗎?”
此時蕭衍停下來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背對著身後的二人,蕭衍遲遲沒有轉身。
因為,叫他名字的那個人,是他最想殺掉的人。
可以說,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