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空深深看了一眼虛空，腦海里回想起來這數百年以來的種種往事。
從大羅星界走出之後，自己似乎一直困在大羅星界那最後一戰內沒有徹底走出。
只因為那一戰太過于慘烈了，幾乎是傾覆了整個位面，可沒有人是最後的勝出者。
鐵柱戰死，袁奇離開，很多人都因為那一戰生死不明。
而他與烏寒葉的因果卻還在一直糾纏，來到了上界，來到了後土。
“這就是我現在道心最深處的瑕疵嗎？
如果抹去了這一道瑕疵，是否我可以在道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現在的他單論戰力而言，無懼道境，但是如果能夠完美的邁入道境，興許可以以道尊的能力去抗衡道帝級別的強者。
他想要達到通古級，這是必須要走的路。
“誰！”
姜空突然看向某個方向。
那里的虛空變化之下，一道虛影緩緩降臨，無數仙光縈繞，充斥強大的氣息。
姜空甚至是在那仙光之中感知到歲月的力量。
空間在此刻都為之扭曲了一下，好似承受不住其強大的力量。
姜空想要窺見其真容，可是那面孔仿佛自帶一種幻術，隔斷了一切窺視。
只有那一雙好似藏著無盡星河的眼眸在望著他。
“只是一道分身？”
姜空一時間心髒狂跳，這股分身的力量居然都可以強大到如此程度，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又為何尋他而來？
“大可不必驚慌，你我見過面。”
只是一道女聲輕輕開口，卻讓姜空情緒也強行鎮定下來。
“我從歲月中而來，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我想帶你修行。”
“我？”
姜空冷靜道︰“為什麼？”
“其中的緣由我不能講，不過可以告訴你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女人道。
“我沒有時間，我和人約戰只剩下最後的一年。”姜空還是保持著警惕。
女子面無表情，波瀾不驚︰“時間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幫我？”姜空執拗問道。
他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
女子沉默一會，方才開口︰“有人下了一局棋，而你已經步入棋局之中。
這是一盤沒有退路的棋局。
而我已經在其中輪回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守在那歲月河畔邊上，博弈了不知道多久。
我在尋找破局的力量，而你是誤入其中的一顆棋子。”
“可是如果我並非你所尋找的破局力量呢？”姜空問道。
女子頓了一下道︰“我會等待下一個輪回。”
“而我也會死在這一次的博弈中是嗎？”姜空道。
女子一點頭︰“沒錯。”
“好，我走可以，可我想要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口中所謂的棋局？”
面對姜空的問題，女子許久方才回答︰“可能幾十年，也可能上百年亦或是上千年？
亦或是……一世接著一世……
乃至是與我一般困在輪回之中，或者和魔蟬子一樣困在輪回中。”
“魔蟬子！”姜空眉頭一皺︰“魔蟬子也是這棋局上的棋子嗎？”
“是。”
女子沒有多回答姜空的話，一揮手帶著姜空消失。
等待再度出現，兩人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內。
這片世界所有一切都懸浮在半空中，一個個光團之間仿佛蘊藏著什麼秘境。
“又來一人。”
“有點意思，不知道這個小子能撐幾天。”
“哈哈，可別自信心被擊碎了。”
一些早就在這里很久的人看見姜空唏噓冷嘲起來，絲毫不避諱。
“這是天之境，是我在歲月長河上所開闢出來的獨立世界。
你想入道，這里是打下你道種的最好機會。”
女人朝著姜空眉心點下。
姜空腦海里瞬間充斥一道道信息，那些信息描繪出了一個個龐大的修煉體系。
“這是！”
姜空眼楮微微瞪大。
這些修煉體系涵蓋了一次次紀元。
只不過這些修煉體系在各自規則下與現在所不受用。
可這也絕非絕對的，任何紀元能夠培育出跨越紀元差的通古級強者，這些修煉體系都有可取之處。
“難道？”
姜空看向女子︰“你是想要讓我借鑒古今，開闢出適合這個紀元，又可以無敵于各個紀元，通向通古級的路？”
女人微微咋舌，看向姜空的眼神也第一次有了人性化的驚訝︰“你很聰穎，也是第一個能夠一次揣摩出我想法的人。
不過你也說錯了。
通古級在這一盤棋局內也只是炮灰。
甚至是當年的鎮也只能窺見棋局一角，我要的是一個顛覆棋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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