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隨手扔給了迅楓一塊令牌,金光燦燦,格外美麗。
但是,卻刺傷了迅楓的眼。
“從今日起,你便是大將軍了,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也是我們對你的獎賞,收下吧。”
老頭子冷笑間,轉身離開了。
迅楓還跪在那里,看著面前金色的令牌,那樣的美,那樣的金光燦爛。
但是,這個顏色現在卻是那麼刺目。
不光傷了迅楓的雙眼,還傷了他的心。
金色的令牌之上,似乎正在向外流血,流的是甦然和狄燁的血。
似乎還在發出慘叫,是甦然和狄燁最後臨死時的慘叫。
迅楓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焚燒,如火一般,要將他焚燒成灰。
但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好像是身處冰窟之中,無盡的寒冷,要冰凍他的每一根神經。
將他粉碎,讓他絕望。
迅楓深深呼吸,拿起了那塊金色的令牌。
他不敢看,這塊令牌的顏色太過刺目,也太過諷刺了。
曾經夢想的令牌,今日握在手中,卻是感覺如此的刺手,讓迅楓拿不住。
而且是那樣的沉重,就好像兩個人一樣重。
失魂落魄的走出老頭子的住處,走在回營的路上,迅楓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有人魂都被掏空了。
什麼都沒有剩下,什麼都沒有留下。
現在的他,就剩下了一具軀殼。
除了他自己,和手中那塊沉甸甸的令牌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
路上似乎有小兵對他行禮,似乎有人在高喊他大將軍。
但是,卻是那樣刺耳,也是那樣諷刺。
大將軍?
呵呵,拿好友的性命換來的大將軍,拿鮮血和謊言換來的大將軍。
算他娘的什麼狗屁大將軍!
“來人,拿酒來!”
“是!”
我要一醉解千愁,或許,醒來之時,我並不在這里。
或許,醒來之時,甦然和狄燁還能站在我的身邊。
之後,一夜酒醉不醒。
“報!”
又是一聲急促的喊聲,將迅楓驚醒。
迅楓茫然睜開眼楮,“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麼?”
荒漠,無盡的荒漠。
江潮汕覺得自己是走不出去了。
他已經走了很久,很遠,可是,轉身看去,似乎他才剛剛起步。
走過的路,就在她身後,少的可憐,短的不忍去看。
而前面的路,卻是太長了,長的讓人生出絕望。
長的看不到頭,長的讓江潮汕覺得,她肯定是要困死在這里了。
本來對甦然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說完,就被抓到了這里。
雖然一眼可以看出,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腳下的東西都是虛幻。
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知道又如何,她依然走不出去。
若是甦然在這里的話,或許,他肯定能想到辦法離開的。
突然,就在江潮汕的前面,出現了一個人。
“看起來,你似乎在找我。”
甦然微微輕笑,看向江潮汕,之前分開的時候一樣。
江潮汕看到甦然,本是一喜,但是隨即笑了。
“還真是想到什麼就來什麼,就算是曹操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啊。”
江潮汕走向甦然,面帶微笑,卻是直接錯過,根本不理甦然。
“江潮汕,如此無視我,是不是不好。”
甦然轉身看向腳步不停的江潮汕。
“若你真是甦然的話,就不會對我說這句話。”
江潮汕向後揮手,“拜拜了,你 。”
一陣風吹來,將身後的甦然吹散,隨風而去。
江潮汕又走了很遠,抬頭看了看永不落的太陽。
“真熱啊,來一場大雨涼快一下就好了。”
于是乎,下一刻,烏雲滾滾,電閃雷鳴,傾盆磅礡大雨就呼嘯而下。
廣闊之地,無處躲避。
江潮汕馬上就淋了一個落湯雞。
“不要了,我還是要大太陽。”
烏雲散去,大雨停止,一個碩大的太陽出現在天空。
江潮汕嘴角抽搐,面露訕笑。
是不是我的普通話不夠標準,我說的是大太陽,是陽光明媚的意思。
不是真的要一個遮蔽半邊天的太陽,就好像烤燈一樣在我的身邊。
“我還要正常的太陽就好了。”
當即,還是之前那個火辣辣的太陽待在天空之上。
“我要水。”
話語才落,江潮汕便見到一股洪流咆哮而來。
我去,玩我是吧,我要的是水,不是洪水。
“我要礦泉水。”
當即洪水消失,江潮汕還未慶幸撿回一條命。
就感覺自己的腳下震動,還來不起反應,一股噴泉就將其頂飛出去。
麻蛋,地下噴泉啊!
你這連大自然的搬運工都舍去了,直接就是大自然的無私奉獻啊。
江潮汕不敢再說了,她怕下一刻到來的是太平洋。
勉強補充水分,江潮汕本來想要一根香腸的,但是怕出現的是一頭豬。
也就作罷。
“我要面包。”
當即,一座面包山轟然落下,若不是江潮汕跑的快,就真的被壓在下面了。
江潮汕看著面包山,就知道會如此。
什麼都不敢想,繼續向前,希望能夠得出什麼。
片刻後,江潮汕停下了,“我真是笨啊,既然這里一切都可心想事成,那麼,我還走個屁啊。”
好好的想了想,才小心說出。
“我要一個,正常門大小的安全出口。”
可是,一陣風吹過,兩陣風吹過,七八九十陣風吹過。
不要說安全出口了,連安全帽都沒見滾過來一個。
江潮汕無奈的看著四周的荒涼。
不是說心想事成,不是說開口便應嗎,麻蛋,現在怎麼不應了。
還虧我想的那樣詳細,想的那樣的毫無破綻。
江潮汕心中無數抱怨,可是卻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人類,之所以會說話,其實並不是他們想說話,而是他們身邊有人,他們才會有說話的欲望。
若是,將你單獨一人放在荒漠之中。
不要說話了,就連打噴嚏都覺得多余。
不多時,江潮汕在前面看到了一個人。
並不是她想出來的,而是這里本來就存在的一個人。
一個女人。
江潮汕小心的上前靠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陌生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這里,那麼她本身就帶著反常。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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