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甦然的出現，李不惟臉上滿是驚嚇。
“甦然，你答應我的，不跟蹤我的。”
甦然看了一眼李不惟，“對不起，我說謊了。”
說謊了。
簡單的三個字，就算完了。
“李不惟，你出去，我和甦然有話要說。”
老人的聲音傳來。
甦然這個人豈是李不惟能簡單對付的，答應不跟蹤，是不可能的，老人也想到了這種局面。
或者說，是他的默許，甦然才可以找上門來。
而甦然的到來，比他想象的要遲了很多，如此，看來，或許這個甦然也無需想象的那般需要特別重視。
李不惟點頭，“是，主人。”
看了一眼甦然，慢慢的關上了門。
甦然漫步走來，地上的寒霜極快消失。
“我說，你一個幾十歲的大男人整天待在人家一個女人的閨房中，不覺得害臊啊。”
才不管什麼叫做拘謹和拘束，甦然是真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大搖大擺的坐下，敲了敲茶幾。
“喂，有客上門，但倒杯茶乃是最起碼的禮數。”
老人轉身，看向甦然，雙眸陰森，如毒蛇盯上獵物的雙眼。
其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凶殘和狠毒。
“甦然，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對老人的眼神，甦然就當看不到。
“那當然了，你去我那里也沒有客氣啊，還說會給我帶上好的茶葉，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結果，這麼多天過去，屁都沒有等到一個。”
甦然的話，讓老人眼中出現厭惡和鄙夷。
這樣粗坯的話語，真的是上下雜貨鋪的看鋪人該說出的。
就算是市井之民也不過如此。
老人隨手扔給了甦然一袋茶葉，“自己泡。”
坐在了甦然的對面，老人看著這個讓自己厭惡的人。
卻發現，不管是對什麼人都游刃有余的他，卻是偏偏對甦然的隨意和粗坯，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
甦然接過茶葉，聞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茶葉聞起來就是茶香撲鼻，放在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你若喜歡，可以拿走，只要不怕我下毒就行。”
老人看著甦然，還在疑惑。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會為了一袋微不足道的茶葉和自己說這麼多的廢話。
甦然看了一眼老人疑惑的眼神。
“我猜，此時此刻，你一定在想對付我的辦法，但是呢，沒用也沒有，我就是這麼灑脫不羈愛自由。”
開水，沖茶，換了個十分舒服的姿勢。
要不是知道自己好幾天沒有洗腳和換襪子了，怕實在尷尬，甦然都要脫鞋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忍心讓一個那麼美的女人為你整天拋頭顱灑熱血的。”
老人淡笑，“怎麼，你心疼啊。”
“心疼啊，那麼美的一個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心疼的，就應該放在家里好好養著才是。”
“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將她送給你。”
甦然對送美女這個話題是很感興趣，“提前說清楚，送歸送，有條件嗎？”
“自然是有的，你也說了，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能白送，若是你的價錢合適，自然是可以給你點優惠的。”
老人看著甦然，希望能夠從甦然的眼神，表情，話語中能看出點什麼。
甦然直接給了老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和表情。
“我就特別看不起你們這種人，她可是個人，不是你手中的貨物。”
老人舒服的靠著，看著甦然，意味深長。
“是人，還是貨物，那是我的事，是否接受，那是你的事。”
甦然輕笑，眼神深邃。
“有趣，我就喜歡和有趣的人打交道，簡直是其樂無窮。”
老人看著甦然，心中越加疑惑，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不如，我將李不惟送你，然後，你將上下雜貨鋪送我，如何？”
“美女換房產，也算是一個合理的買賣。”
甦然看向老人，淡淡的話語和表情。
“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看鋪人罷了，上下雜貨鋪真正掌握在誰的手中，你比我更清楚吧。”
“清楚。”
甦然笑了。
“知道，還如此信心滿滿，那就說明，你有足夠的能力將上下雜貨鋪奪過來，亦或是，隱藏起來，不被任何人找到。”
說到這個，老人表面鎮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但是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絲狠毒，對甦然的狠毒！
“這點，你無需管。”
甦然喝了一口面前的茶，茶香倒是有，但是卻是不夠濃郁。
“在做這個交易之前，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
老人面色不悅，此時看上去，竟然比剛才更加衰老了一些。
“甦然，你的問題可真多。”
“沒辦法，貨比三家，終究要多問，多听，多看。”
老人面色不悅。
甦然看著老人衰老的臉，輕笑。
“我想問，我是該叫你蜉蝣小妖怪呢，還是徐宴如。”
老人猛地站起，氣息翻滾，力量爆發而出。
甦然早有防備，淡淡一眼，轟然之力傾瀉而出，將所有一切都穩了下來。
“不錯的房子，不錯的裝飾，不錯的家具，不錯的茶，如果被你毀了，豈不是可惜。”
老人看著甦然，慢慢的坐下。
甦然能知道他就是徐宴如，不算什麼。
這本來就是徐宴如故意透露給甦然的，若是甦然連這點都猜不到，那甦然也就太讓他失望了。
這不算是一個秘密。
當日，徐宴如找上甦然，並且說出徐宴如的名字，就是打算借甦然出場了。
然而，令徐宴如感到震驚無比的是，甦然說出的蜉蝣小妖怪。
這是徐宴如眾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之一。
然而，甦然卻是一語道破，如此隨意的說出，如何不讓徐宴如驚駭。
甦然知道了這個這個秘密，那麼是否也會知道其他秘密。
甦然很喜歡看著徐宴如如此震驚的模樣。
“如何，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
徐宴如蒼老的臉笑著，但是其雙眸精光，讓甦然都感到駭然。
這個人，深不可測！
“我就知道，你甦然才是能和我平起平坐之人。”
“這句話，我就當你是抬舉我了。”
徐宴如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甦然。
“我猜，你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
“但是，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告訴我。”
“對，那當然，我身上的秘密都是很值錢的，不要說你，就算是老頭子，也是十分想要得到的。”
甦然沉默，靜靜听著徐宴如說著。
不漏掉一個字，說不定可以從中得到什麼。
但是，這徐宴如說話，一直是滴水不漏，看來是不好對付啊。
“但是，看在你是上下雜貨鋪的甦然面子上，我可以免費送你一個秘密，就算是誠意。”
“好，”
甦然笑著，“我就喜歡這免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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