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開車,齊華在後座睡得很香。
這幾天是真的累壞齊華了,白天要上學,黑夜還要來這麼遠的地方練習使用神力。
練習神力,那是身體上的過度消耗。
成年人的身體會吃不消。
更何況齊華還是個孩子,身體還在發育之中,其實根本就承受不住練習神力的強度。
但是,齊華就是咬牙硬撐。
短短幾天時間的成果,讓關山和齊華都相對滿意。
突然一個急剎車。
關山面色一寒,陰沉如水,眼露凶光。
也讓後面的齊華驚醒過來。
還未問怎麼了,齊華便看到在車前的燈光下,站著一人。
黑色的寬大風衣,戴著有黑花的白色面具,手中長劍,在燈光之下,反射著淡淡寒光。
齊華一驚,身上的疲憊瞬間消失。
盡管無數次想到了這樣的場景,但是真到面對的時候,齊華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膽怯。
不願承認,但那恐懼的心不會騙人。
他,還是怕了。
“關山,藥王谷的人?”
關山重重點頭,看了一眼齊華,“你就在車里,不要出來,不要讓車熄火。”
解開安全帶,慢慢的開了車門。
“關山,我幫你!”
齊華不願讓關山一個人面對,他這麼刻苦的練習不就是為了應付眼前的局面嗎。
關山猶豫了一下,“你就在這里,關鍵時候,出手!”
齊華重重點頭,“好!”
關山下車,走向風衣男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還是上次的那句話。
風衣男子依然不言,如上次一般沉默,只是雙眼看著關山,如毒蛇盯住了獵物。
不會放棄,而且隨時可發動致命一擊。
關山看了一眼面具男子,那朵黑花在燈光之下閃動著異樣的光,妖艷中帶著邪魅。
風衣男子似乎看了一眼車里的齊華,又似乎沒看。
那雙眼楮,如幽深的夜,看不透,令人生畏。
齊華只是被那雙眼楮掃了一眼,那種久違的心悸感覺再次出現,就好像是掉進了冰窟窿,泡在冰水之中。
手腳,身體,甚至是每一根頭發都感到了刺骨的寒。
風衣男子不發一言,只是舉起了手中的劍,指向關山。
殺意彌漫,殺氣騰騰。
關山有了上次的教訓,知道此人劍術精湛,而且還可爆發出璀璨劍芒。
不由心中涼了一些。
對此人,可不敢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神力。
關山一上來,便是妖魔化。
龐大的身軀,隆起的肌肉,頭生雙角,鱗甲森森。
如此恐怖的樣子,若不是齊華親眼看到這是關山所化,真的要以為這才是藥王谷派來的妖怪了。
“啊!”
怒吼如野獸,咆哮奔跑如憤怒的坦克,直沖風衣男子。
男子上次見過關山這個樣子,自然不會選擇和他硬踫硬。
長劍揮舞間,如清風吹拂,黑衣飄動間,卻似狂風怒卷。
就猶如一道黑色的影子,邁步輕盈如水,如風。
關山妖魔化,的確可以在力量上爆發出不可想象的力量。
但是,速度便成了他的軟肋。
幾次攻擊,都難以踫到風衣男子半點。
風衣男子就好像是一陣風,一陣飄忽不定,捉摸不定的風。
只是,他手中的長劍,亦是難以割開關山身上堅硬的鱗甲。
此時的關山完全就是一個人形坦克。
堅不可摧,卻又只能被動承受挨打。
齊華在車里看著,心驚膽戰,以前只有做夢才可看到的場景,真實的出現在眼前。
關山在那里憤怒咆哮,不斷揮舞拳頭,但是卻打不到風衣男子半點。
身上堅硬的鱗甲迸濺出無數的火星。
雖然難以對關山造成有效的傷害,但是看上去觸目驚心,真的擔心下一刻,關山是不是就會被滿身傷痕,化為血霧。
齊華真的坐不住了,關山說讓他在車里,不要輕舉妄動。
關鍵時候可以出手,就像是蜜蜂的刺,毒蛇的牙。
但是,若是因為他的遲疑,讓關山受到傷害,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齊華慢慢的拉動了車門把手,車門打開了一條縫。
“你傷不了我!”
關山怒吼,雖然打不到這個人,但是他手中的劍也傷不了他半點。
風衣男子依然沉默,沉默的讓人發慌。
明知道傷不到關山,卻還在那里不斷的揮砍。
關山其實也看出了這個人的詭異,他這樣一個人,不可能一直費力做什麼無用功才對。
這其中肯定透著什麼古怪。
但是,他卻還只敢在那里被動挨打,不敢有半點的放松,揮出的拳頭也開始變成了象征性的。
因為關山知道,這個人還有劍芒。
鋒利的劍芒足夠撕裂他的鱗甲,若是他稍微放松一點,就有可能是生死一線。
此時,似乎變成了一場耐力戰。
就看誰先倒下,誰先力竭。
是關山的鱗甲先被風衣男子撕開,還是風衣男子手中的劍先斷成廢鐵。
站在遠處的朔風,手握腰間青蛇劍,長衣飄動,的確有著瀟灑之姿。
但是,卻被他手里的羊腿破壞了。
狠狠咬了一塊肉,看著關山和風衣男子的打斗,他卻比兩人都要興奮。
“快,快出現,快讓我再見一次劍芒!”
他期盼的是風衣男子的劍芒。
但是,許久,風衣男子就像是一個死心眼,就是在不斷地砍。
火星迸濺,鱗甲無損。
他手里的長劍都開始磨損,鋒利的劍刃都鈍了。
但是,還是在不斷的劈砍。
關山緊皺眉頭,這個人還是上次的那個人嗎?
行頭一樣,身形也一樣,這劍術也十分熟悉,但是這死心眼的樣子,不像啊。
上次的那個人,果斷殺伐,最後知道自己手臂承受不住,還是選擇和關山硬撼。
手臂廢了,露出白骨,也不哼一聲。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才對。
就在朔風都覺得這個人著實奇怪,懷疑或許不是上次的那個人時。
嚓一聲。
細微的聲響,卻是听在關山的耳中,如驚雷一般,讓他恐懼,讓他心中惶恐。
他身上的一塊鱗甲,竟然裂開了。
就在那廢鐵的鈍劍之下,堅不可摧的鱗甲竟然裂開了。
這簡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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