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然將齊華護在身後，眼神凝重，似乎地上的不是什麼死尸，而是什麼萬惡之源。
“高文，拿最便宜的酒。”
這個時候了，還要最便宜的，貴一點的難道不行。
高文就是吐槽了一下，拿酒，剛想要出來。
“不要出來，扔出來。”
莫名其妙。
扔了酒，捂住鼻子，這惡臭是越來越強烈的。
甦然將酒倒在齊華的手上，霎時間火焰燃起，嚇得齊華手舞足蹈。
“別動，這火不傷人。”
齊華感受，唉，還真的是呢，盡管是火焰，但是手卻感受不到半點灼燒，火焰之中傳來 里啪啦的聲音。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進去。”
甦然揮手，撲滅火焰。
齊華不明，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進了上下雜貨鋪。
這門里門外完全是兩個世界，這里面的臭味，淡了太多。
齊華的手經過火焰灼燒，卻是不傷半點，而且其上有著一些淡淡的反光物質，讓她十分好奇。
齊華深深呼吸，“麻蛋，太臭了，這簡直比生化武器還可怕了，都要成是毒氣。”
“這並非毒氣，更加不是什麼生化武器，而是一種十分嚴重的尸臭罷了。”
高文這個時候，竟然還在分析。
“兩個尸體應該死了很久，但是尸身還保持完整，定然做了防腐處理，空氣之中雖然是惡臭，但是其中隱隱有淡淡的香氣。”
“難道是傳說中的香湯？”
香湯？
那是什麼東西？
齊華十分好奇，他只听說過姜湯，還未听過什麼香湯。
“香湯，就是古代之人給棺槨還有尸體防腐的一種技術，就和現在的福爾馬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你直接說防腐記好了，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想听。
“狗屁香湯，這是蠱。”
甦然看著一只鼠和一只貓，冷笑。
煉蠱道人還真是費心了，這是要和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蠱？
高文記下，對這個神秘的東西，她也懂一些，甚至還親自接觸過。
但是蠱這個東西，一來太過神秘，而且帶著危險，所以，高文雖粗淺接觸，但是真正的原理和制作，無窮得知和學習。
並且，她見到的大多是一些蟲子或者湯水食物。
在她看來，所謂的蠱，其實就是人為制造的一種可以控制的病毒和可活動的菌類。
是可以用科學解釋清的。
如同疾病一樣，只要對癥下藥，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甦然說這貓和鼠是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蠱。
下一刻，地上的貓和鼠突然抽搐了一下。
嚇了高文和齊華一跳。
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緊接著，地上的貓和鼠詭異的劇烈抽搐起來，就像是中毒之後的垂死掙扎。
高文和齊華看著，一時間開始緊張。
貓和鼠突然靜止，然後，猛地站了起來，睜開了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住了甦然。
眼楮中充滿敵意和嗜血，但是並沒有立刻向甦然發動攻擊。
露出尖牙和利爪，看著甦然，發出嗚嗚的淒厲低叫。
讓人煩躁，耳膜陣痛，很想下一刻就沖出去和它們赤膊戰。
在甦然身邊不斷游走，不知道是在等待命令，還是在等待最佳的攻擊機會。
甦然面無表情，看著貓鼠，手里的刀泛著寒光。
貓和鼠開始在甦然的周圍開始追逐，打斗，撕咬，就像兩只正常的動物，但是眼楮始終盯著甦然，沒有一刻移開。
高文瞪大雙眼，推了推眼鏡，不想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這不科學，也超越了能夠理解的範疇。
明明已經死去的尸體，明明已經散發尸臭的死尸，怎麼下一刻就能如活著的動物一樣，奔跑追逐。
忍不住，高文的腳步踏出了上下雜貨鋪。
突然，貓和鼠停下，血紅的雙眼齊刷刷的看向了高文。
眼中的紅光瞬間強盛幾倍，在夜晚之下，紅光簡直讓人膽寒，完全想象不出是出自一只老鼠的眼楮。
之前的敵意消失，變成了一種瘋狂的興奮，就像是餓狼見到了奄奄一息的山羊。
眼中的嗜血變成貪婪，那種眼光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它想要得到眼前的東西。
不擇手段，也要搶奪！
靜下來的貓鼠，讓高文的腳步一頓，她第一時間便感到了濃烈的危機感。
它們的目標不再是甦然，而是她！
“回去！”
甦然喊著，手中長刀，直接斬出。
就在高文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時，貓鼠已經露出尖牙，淒厲尖叫聲中，飛撲而出。
尖牙，利爪，全部抓向了高文。
高文瞪大雙眼，這一刻，她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刀光閃動，撲出的貓鼠被斬殺，而後，刀鋒席卷，將尸體徹底撕碎成血霧。
甦然嘆氣，看了一眼高文，“是不是不想活了。”
高文這才回神，從未感受過，死亡離她那樣近。
剛才那一刻，好像撲來的不是什麼貓鼠，而是兩只張牙舞爪的惡鬼。
甦然揮手間，霧氣滾動，將方圓百米之內全部覆蓋。
而後，霧氣鑽進每個縫隙之中，下一刻化為一股灼熱之氣，將一切盡數焚燒過濾。
“這是什麼？”
齊華好奇，這個人竟然還懂的吞雲吐霧的本事。
“消毒。”
消毒？
這樣的消毒方式，倒是第一次見到。
果然，立刻，之前的那股惡臭消失不見，地上也沒有了那細碎的血滴。
甦然進去之後，看向高文，“你惹大麻煩了。”
“啥？”
“你被人盯上了，現在想趕你走都不行了。”
高文還是不懂，她怎麼就好端端的被人盯上了呢。
是因為剛才的貓鼠嗎？
“齊華，你是不是也被人盯上了？”
齊華看著甦然，“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說，來此找我何事。”
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差點讓齊華忘記了正事。
“我的同學喬木羽被一個書店老板抓了，他讓我來找你的，那個惡臭的貓鼠也是他讓我給你帶來的。”
甦然冷笑。
煉蠱道人，我沒有去找你，你竟然主動找上我了。
貓鼠嗎？
那就讓我看看，我們兩個誰是貓，誰是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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