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雲看向甦然，如此普通的一個人，真的能夠幫助她嗎。
“哦，看不起我，是覺得我顏值差了幾分。”
林雪雲一怔，還是未說話。
甦然指了指地上的小板凳，“要坐嗎？”
林雪雲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呵呵，好高的架子和身份。
“那好，廢話不多說，你想要什麼？”甦然對這倨傲的林雪雲還真的沒有好感。
“我想要得第一。”
甦然笑了一下，“對不起，做不到。”
“我有壽命。”
“我不做你的生意。”
“為什麼？”林雪雲有些急了。
“我不喜歡你。”
“你！”林雪雲看了一眼甦然，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和她說話，“甦然是吧，你就不怕我去老頭子那里告你狀嗎。”
“哈哈，”甦然大笑，“告狀，可笑，真是可笑，丸子，認識嗎？”
“自然認識。”
“丸子在我面前只有被打屁股的份，而且還是帶著釘子打，”甦然看向林雪雲，“丸子的老頭子，又能奈我何。”
林雪雲沉默，撥出一個電話。
“六叔，是我。”
“甦然，你的電話。”
甦然接過電話，懶洋洋，“喂。”
“甦然，是我，老六。”
“我說，六哥，你累不累啊，下面的事情你管，上面的事情，你還管，你告訴我，這個上下雜貨鋪，到底是誰說了算。”
“甦然，林雪雲可是我們的vip用戶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想要在我這里享受尊貴待遇，先充錢再跟我說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的話，你听到了，不要說老六，就算是幾個老頭子現在就站在我門口，我也是這話。”
林雪雲沒想到這個甦然如此難纏，竟然連幾個老頭子的面子都不給。
林雪雲很想轉身離開，可是，她若離開，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更加沒有地方可以幫助他了。
“甦然，你要如何才肯幫助我。”
“很簡單，”甦然指了指小板凳，“收起你的傲慢，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
林雪雲感到委屈，可是，深吸一口氣，還是坐下了。
立刻感覺比甦然低了一截。
這讓她想到了每次拱手相讓的第一。
甦然看向林雪雲，“你的祖輩攢下了的功德，不是你可以目空一切的資本，也許你可以在其他地方放肆，但是，敢在我這里撒野，信不信我把你變成一頭豬。”
當然，這是嚇唬林雪雲的，他還沒有那樣的能力。
林雪雲點頭，卻是不服。
“永遠第二，是你曾經親口許諾的代價，現在期限未到，就算是你有壽命，也是不可更改的。”
“可是，那是我和上一個上下雜貨鋪的老板定下的，現在雜貨鋪的老板是你。”
甦然揮手，一本厚厚的賬簿飛來，嘩啦啦打開。
指著上面的林雪雲，清晰的名字上和鮮紅指印。
“白紙黑字，紅印為證，你如何更改。”
林雪雲站起，看向甦然，目光很冷，“你不能改，我去找別人。”
“請便。”
門打開，林雪雲哼了一聲直接走了。
甦然看了一眼外面，“進來吧。”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向甦然，“甦然，好久不見了。”
“跟了這麼多年，不累啊。”
“累啊，”男人坐在小板凳上，拿出一根煙，本來想要點，看了一眼甦然，“我都忘記了，你不抽煙。”
也就將煙放了回去。
“我早就和你說過，林雪雲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
男人深深呼吸，一陣疲憊，“可能這就是我傅清的命吧，這麼多年，跟在她身邊，都習慣了，萬一哪天不跟了，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你這是在為虎作倀。”
傅清看向甦然，眼神不對，臉色一冷。
“甦然，我不許你動她。”
“你現在還真的以為是我想要動她嗎！”
傅清沉默，其實不用甦然說，傅清也是知道的。
下面的人早就想動手了。
“我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的，這些年你和林雪雲兩人做的好事，連我都瞞不過，你以為，能瞞住下面的人。”
“是他們過河拆橋。”
甦然笑笑，“是林雪雲太過高調了，她想要的東西太多，早已超出了身為一個普通人有的極限。”
“都是那些人自願的。”
“是自願，還是誘騙，你比我清楚。”
“當年，林雪雲的祖輩可是為下面做過貢獻的。”
“下面的人給她的東西足夠多了，而且，當年是他的祖輩做貢獻，下面的人讓他的後輩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恩惠也夠了。”
“而且，”甦然嘆了一口氣，“像林雪雲這樣恨不得稱霸世界的人，她的野心太大太大了，大到不光能毀了她，就連她身邊的人也會萬劫不復。”
“就是你。”
傅清沉默。
“這些年，若不是你在關鍵時候，救她，就憑她能有現在的成就，做夢。”
傅清起身，看向甦然，“甦然，謝謝你把我當朋友，但是雪雲乃是我愛之人，為了她，就算是為虎作倀，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認了。”
“若是你，現在放棄，我可保你無恙。”
傅清笑了笑，“甦然啊，甦然，下面的事情，你要管，上面的事情，你也要管，你這樣，早晚會有一天比我早死。”
甦然沉默。
傅清笑了笑，拿了一罐啤酒，“記我賬上，若是我還能再來清賬。”
傅清走在路上，回頭看了一眼上下雜貨鋪，笑笑。
回到家，發現林雪雲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衣坐在沙發上，嘴里叼著一根煙，披頭散發。
“你又喝酒了，我和你說過多少遍，我討厭你喝酒。”
傅清笑了笑，“我也說過，女孩子不能抽煙。”
“我的事，不用你管，”指了指臥室，“五十年壽命。”
傅清當即不悅，“你又將陌生男人帶回家。”
“哪來的廢話，都是他們自願的，就算是下面都不說什麼，你說什麼，快去。”
“為了壽命，你還真是什麼都舍得。”
“呵，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等我去了下面，自然也就不需要了，何不趁現在多得一些壽命，不是更好。”
林雪雲無所謂的看著手機，看都沒看傅清一眼。
傅清本來想對林雪雲說甦然的話，但是，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說。
走進房中，一個赤果男子躺在床上。
傅清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上前，伸手。
待那人離開是，已經是白發蒼蒼七十歲的老頭了。
林雪雲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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