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這是鳳瑤對甦然和狄燁兩人的評價。
“甦然，我們不行，你快走吧，我來拖住她。”
“說什麼胡話，我們兩人都被吊打，你一個人，找死啊。”
狄燁將甦然推開，你以為我不知道，可是，兩人留下，都是死。
鳳瑤踩在水面上，一步步走向甦然兩人。
甦然扶著狄燁，慢慢退著。
沒辦法，只能相信電視劇上一回了，甦然看著鳳瑤，“李濤，是我，甦然，老板啊。”
鳳瑤不停，更是不言，看著甦然就像在看一個傻子和死人。
狄燁就是一只垂死的猴子。
甦然不斷喊著李濤的名字，可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電視劇上不是說，只要拼命喊喊，就能喚醒一個人的清醒神智，麻蛋，害人不淺啊。
狄燁一條手臂和一條腿都被廢了，可以說再打下去就是等死了，“我想過自己的無數種死法，就是他娘的沒想到會和你死在一起。”
甦然可還不想死呢，看著鳳瑤，“魔女，河妖還沒死呢。”
鳳瑤停下了，看向甦然，“你說什麼？”
甦然快嚇死了，這可比吃不上飯要嚇人多了，幸好管用，“我說，河妖還沒死呢。”
“不可能！我親手殺了他們！”
看到此，狄燁出了一口氣，現在只希望甦然的三寸不爛之舌關鍵時候，可以有點用處。
“我知道，是你奪走了那些遇害女孩的壽命，而後將她們的尸體布置在這里，標出河妖的位置，就是想要借我們的手，殺了河妖，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雖然兩個河妖都被殺了，但是他們卻生下了一個蛋。”
什麼？
這下，連鳳瑤的表情都動了。
狄燁卻是心中不安，甦然，你這謊話是不是有點過了，還生下一個蛋，你以為他們是烏龜啊。
完了，我命休矣。
狄燁是不信甦然的謊話，但是，鳳瑤卻是信的，或者說她是不允許有半點後患存在，一定要將河妖斬草除根。
“說，他們的蛋在哪？”
“你放狄燁走，我給你。”
“找死！”鳳瑤直接出手，將狄燁打飛，掐住了甦然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你不說，我便將他殺死。”
“你將我們全部殺死，可就得不到河妖的蛋了。”
現在是表現不怕死的時候了。
鳳瑤沉默了，“你留下，他可以滾了。”
“甦然，”狄燁倒在水里。
“我沒事，將風少和鳳溪的尸體帶走，去店中等我。”
狄燁知道，現在再搶什麼誰留下，就是在浪費甦然的生命，一言不發，帶上風少和鳳溪的尸體，極快離開了這里。
“你說吧。”鳳瑤不怕狄燁他們逃走，更加不怕甦然騙她，不管能不能得到河妖的蛋，也不管那個蛋是真是假，甦然和狄燁都得死，逃也沒用。
甦然站在水面上，此時的他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長出一口氣，“其實，我還想知道你到底和河妖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廢話真多，交不出蛋，我便殺了你。”
看來想滿足一下甦然的好奇心是不可能了，甦然揮手間，一顆白色的蛋在手。
鳳瑤看到那白色的蛋，當即臉色陰沉的可怕，河妖那股惡心的味道不會錯，這蛋的確是河妖的，而且其中還傳出了微弱的心跳聲。
“孽畜，竟然還留這惡心東西在世，簡直不可原諒。”鳳瑤奪過蛋，怒火中燒，直接將其捏碎，粘稠的液體流出。
鳳瑤看向甦然，現在河妖的蛋也毀了，這個人也該死了。
“你要殺我？”
“是。”
“就因為我知道了你魔女的身份，就好比鳳溪一樣，她知道你魔女的身份，所以，就必須死。”
“廢話真多。”鳳溪長弓在手，羽箭上弦，瞄準甦然。
甦然看著羽箭，不知道該不該求一求世外高人來搭救。
可是，鳳溪的箭卻是久久不能射出。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鳳溪僵硬在那里，看著自己的手，慢慢的變得烏黑，潰爛，露出白骨，之後，連同弓箭掉落水中。
甦然松了口氣，“其實沒什麼，就是簡單的毒罷了，知道你厲害，打不過你，所以，不得不使用旁門左道了。”
鳳瑤想要掙扎，可是她的身體好似變成了石頭，並且還在不斷的潰爛，烏黑極快蔓延，潰爛也在一點點的出現。
“是那蛋。”
“是，我並沒有說謊，那蛋呢，的確是河妖的蛋，但是，卻是個死胎，我只是在上面做了一些手腳，不管你是接觸蛋，還是將其打碎，其內藏的毒都會讓你身體僵硬，潰爛而亡。”
“我殺了你！”
到現在了，鳳瑤還是想要要殺了甦然。
甦然看著鳳瑤，不言不動，就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突然，鳳瑤的聲音變了，“甦然，老板，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救我。”
是李濤的聲音。
“李濤，我還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
“老板，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甦然要如何說，難道說她其實是人格分裂出來，她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甦然也知道，這不是鳳瑤故意裝出來騙他的，因為他可以讀李濤的心，卻是不可讀鳳瑤的，這就是證明。
“李濤，這是最後一次，我想讀你的心。”
李濤不明白，她真的什麼都不明白。
甦然沒有將她就是魔女的事情告訴她，也沒有說肖震其實是她殺的，只是將手貼上了李濤的眉心。
很多年前，一戶人家以打漁為生，養育有一對姐妹，一家四口也算幸福，但是其父親在一次捕魚時，被河妖襲擊，河妖活生生在姐妹兩人面前將她們的父母撕碎，吃掉。
面對如此慘變，姐姐化身魔女，雖然因為弱小，沒能殺了河妖，但是終究活了下來。
之後，姐姐有了神力，一路活命，一路追殺河妖。
妹妹力弱，但卻可保神智清醒。
之後，很多年，她們長大，妹妹下落不明，姐姐還在追殺河妖。
這便是深挖李濤得到的最深記憶。
想來鳳瑤雖然得了神力，化身魔女，但是心智冷酷，殺戮不斷，而就在這樣的極端下，李濤出現了。
分裂出的人格，誰也不知道誰的存在，但是李濤所見，又是鳳瑤所見。
李濤憎惡五個小混混，鳳瑤便出手將其全部射殺。
鳳瑤標出河妖位置，李濤便可輕易找出線索。
如此，難以說清。
肖震當時可能就是發現了李濤的變化，所以才會想要殺掉李濤，其實，他是想要殺掉鳳瑤。
只是，不敵。
而李濤找上甦然的目的，不知是偶然為之，還是想要借甦然的手見一下自己的父母，就不得而知了。
李濤痛苦至極，求甦然救她，可是甦然做不到，肖震，風少，鳳溪，就算知道李濤只是一個人格，可是又怎麼救。
“甦然，我殺了你！”最後，還是鳳瑤的憎恨之語。
最終，魔女消失于長河之中，什麼都沒有剩下。
幾天之後。
甦然將魔女的弓箭交給了狄燁，這足夠狄燁回去交差了。
剛被修好的河段堤壩再次遭到破壞，一時間萬人聲討，嚴懲這麼沒有素質的人，河堤破壞乃是大事，竟然兩次連續破壞，簡直不可原諒。
趙菲菲再沒有來上下雜貨鋪。
歇業好幾天的上下雜貨鋪竟然重新開門了，還是那個懶散的甦然，站在門口伸懶腰，一時間讓周圍的店鋪沒了干勁。
是不是我也用不著這麼拼命呢，當一條咸魚也是挺好的，不過隨即想到水電房租，也就只是想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