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然輕笑,果然是土豪一貫的豪氣。
五百年的壽命,這可是一個朝代的更替,而勾勒出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當真是人闊的令人羨慕嫉妒恨啊。
甦然手指輕動,勾勒出昏死過去。
沒收錢,也沒有答應勾勒出是否接下了他的交易。
此時,勾勒絲走出,臉色看上去很差,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不就是被當成誘餌了,沒必要臉色如此差吧。”
剛才勾勒出說的一切,勾勒絲都听到了,而且這也是甦然有意讓她听到看到的。
現在勾勒絲也知道了自己到底是作為什麼存在的,知道了自己身上背負的可不是什麼榮耀和光環。
而是謊言和欺騙。
這如何不讓她心如死灰,如何不讓她感到心灰意冷。
自己一直在拿命拼的事情,到頭來卻是如何可笑和荒唐的謊言。
不管是她還是她所作的事情,都不過是他人眼中的玩笑和逗樂。
真是可笑,滑稽,愚不可及。
“我沒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勾勒絲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地上的勾勒出,而眼中那惡狠狠的目光和憤怒,是不假掩飾的。
這個樣子,傻子都能看出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你現在這模樣,不要說報仇了,能活命已經是萬幸了。”
甦然的話不是在小看勾勒絲,說的乃是事實。
僅憑勾勒絲一個人的力量,就連一個勾勒出都搞不定,還想去報仇,簡直是妄想。
很多事情,不是僅憑一腔熱血就能辦成的。
勾勒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甦然的對面。
說狠話是說狠話,但是真要行動又是另一回事了,勾勒絲也懂得這個道理。
甦然為她倒了一杯茶,“平心,靜氣,嘗嘗。”
勾勒絲輕微的抿了一口,深深呼吸,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看向甦然,“你沒事吧。”
甦然拍拍自己的胸口,“就憑那個勾勒出,還傷不了我。”
“甦然,你的計策果然十分奏效,那勾勒出不僅被嚇到了,而且什麼都說了。”
原來。
之前,勾勒絲追了出去,很快跟上了勾勒出。
勾勒出心煩意亂,並沒有察覺到勾勒絲的跟蹤。
就在勾勒絲覺得自己可以搞定勾勒出的時候,甦然出現了,告訴了勾勒絲他的計劃。
于是乎。
勾勒出遇到的那個甦然,其實並不是什麼假冒的甦然,而是真的甦然。
那些話,不過是甦然假意引導罷了。
這樣的事情甦然簡直是信手拈來,三言兩語便可將勾勒出引到自己的陷阱之中。
之後,不過崩斷了一柄刀,挨了勾勒出一拳。
成功騙過了勾勒出。
而躲在暗處的勾勒絲也依照甦然極好好的,將所謂的毒蟲打進了勾勒出的身體內。
之後,勾勒出果然返回了上下雜貨鋪。
如此,才有了剛才的一切。
“都是小道罷了。”
勾勒絲可不認為這是小道,她就想不到這樣的計策,想不到在不能用讀心的情況下,還可以從一個人的心中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甦然,這個勾勒出的話,說的是真的嗎?”
勾勒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過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八分為真,兩分隱瞞。”
隱瞞?
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所隱瞞,這勾勒出的骨頭夠硬的。
或者說,夠狡猾的。
勾勒絲不解。
“既然你知道她有所隱瞞,那為何不全都挖出來呢?”
勾勒絲相信甦然有那樣的本事,不是他挖不出來,而是他不挖。
“勾勒出的那兩分隱瞞是為了活命用的,我若是逼得太緊,他在知道生命受到真正威脅後,即使是他不願,存在于他身體內的東西,也會要了他的命。”
勾勒出的身體或者人魂都被人做了手腳,這樣的事情甦然見的實在太多了。
都怪那個楊刑魚,在她一開始往那些來上下雜貨鋪的人身體內埋入炸彈之後。
很多人都開始學她,尤其是知道甦然的讀心本事後,為了防止秘密被甦然讀取。
凡是來的人,除了那些真正的普通人,其他人身體和人魂都會做了手腳。
一旦被甦然讀心,或者自身覺得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
他們就會自我死亡,保證甦然得不到半點。
他們甚至還給這個取了名字,叫防甦保險。
對此,甦然就感到很無奈了。
你保險就保險吧,干嘛要防甦,不知道的還以為防鼠呢。
之前那個勾勒山就是如此,甦然還是提前做了準備,猝不及防讀心下,勾勒山的腦子和人魂還是融化了。
所以,想要從這個勾勒出口中得到東西,就需要他自己自願的說出來。
還要讓他自認為安全,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這樣,才可以得到更多。
甦然若是再逼的話,只會適得其反,勾勒出就是下一個勾勒山。
如此解釋,勾勒絲算是清楚了。
“那是不是我,也被人動了手腳?”
“是。”
“那你可以幫我解除嗎?”
“一不小心就會死,你能接受嗎?”
甦然這話明顯是沒有把握,勾勒絲想了想,還是暫時不要了,只要甦然不對她讀心,那麼她就沒有生命安全。
而且,勾勒絲也不想甦然對她讀心,每個人誰還沒有一點秘密呢。
“這個勾勒出,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乃是最近才到勾勒山族總部的,認識的人很少。”
勾勒絲還以為她去總部,乃是榮幸。
沒想到卻是因為作為人員的補充,還是最低等炮灰的補充。
想到此,勾勒絲又是一陣心傷。
勾勒絲端著茶水,看著熱氣騰騰的茶,看著里面的茶葉沉浮,至于茶香,估計她都沒有注意。
勾勒絲現在的心思可不在面前的茶上面。
“甦然,勾勒出說現在勾勒山族你是三足鼎立之勢,真的可信嗎?”
勾勒絲在听到這個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甦然反問。
勾勒絲想了想。
“族長和那些長老們分庭抗之,我還可以接受,但是一群外人,就能和族長他們抗衡了,他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