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這樣的神秘，頓時，就勾起了甦然的好奇。
白鹿到底會拿出什麼樣的好東西呢。
只是盒子打開，讓甦然沒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一個髒兮兮的破碗。
看上去很是普通，而且十分古舊，不像是古董，更加不像是有半點價值的東西。
就是那種仍在路邊，都不會讓人看一眼的存在。
“就這？”
甦然看著白鹿，雖然知道白鹿不會隨便拿一個破碗來糊弄他，但是一開始適當的鄙視和不屑還是要裝的到位的。
這樣說不定能夠壓低點價錢。
白鹿笑了笑，小心的拿出破碗，捧在手心，就好像是無價之寶一樣。
“你聞一下。”
甦然這次是真的不解了，還以為白鹿是要給他看這破碗，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誰知道卻是要甦然聞一下。
這不會是從什麼茅坑里撿上來的吧。
甦然帶著費解聞了一下，什麼都沒有，連想象中的臭味都沒有。
但是看著白鹿的表情，這沒有，顯然不是正確答案。
于是，甦然又細細的聞了一下。
還是什麼都沒有。
“老白，你這是把我當警犬了。”
白鹿還是那看上去很假的笑。
“警犬的鼻子哪有你甦然的鼻子靈敏，這可是好東西，若是你聞不出來的話，那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個鼻子更加靈敏的。”
“或者，就此放棄吧。”
甦然現在懷疑，這破碗，不是白鹿在故弄玄虛，就是其中有著隱秘的秘密是甦然看不到的。
確切的說是聞不到的。
甦然搖搖頭，將碗還給了白鹿。
“這東西想換萬年火心，我覺得你應該需要等等了。”
不知道是白鹿戲耍甦然，還是這破碗真的內有乾坤，所以這話不能說的太滿。
讓白鹿等著便是了。
白鹿也不著急，將破碗收了起來，放回了盒子中。
“甦然，我會等的，而且，我是很有耐心的。”
得，這一場交易又黃了。
“你剛才說起那手骨，卻是拿出了這樣一個破碗，它和那手骨之間有什麼聯系？”
甦然好奇，本來說的好好的手骨，甦然本來以為白鹿是會拿出和手骨有關系的東西。
比如，其他骨頭。
但卻是一個破碗，那這破碗和手骨有什麼聯系呢。
白鹿笑了笑，“沒聯系啊，手骨，我就是隨口那麼一問而已，怕你弄丟了，確認一下還在不在你手上罷了。”
隨口一問？
當真那麼簡單？
甦然並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交易都沒有完成，這好像已經成了白鹿的習慣。
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說要來此交易，然後呢，拿出一些東西來誘惑甦然。
或者是提出一些不可能的條件。
反正最後就是，交易黃了。
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上次被甦然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結果呢，這白鹿還是死性不改，還真的是把這上下雜貨鋪當成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客棧了。
白鹿看到甦然臉色不太好，微微笑著。
“不要動氣，雖然這次兩個交易都沒有達成，但是，你甦然的規矩我懂。”
拿出一個黑色的信封。
“這是楊刑魚最近的一些信息。”
“黃玄死後，現在的紅樓可不再是以前的紅樓了，而曾經的藥王谷也開始有復甦的跡象。”
“你覺得楊刑魚會不會放過高人的尸體和曾經很是重要的葉菲雪呢。”
甦然看著信封，開心的收下了。
“雖然吧，我知道你這是想要我給你免費的探路，和免費的打手，但是呢，這好像我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白鹿笑著，那笑容就像是僵硬的面具一樣。
“甦然，我覺的不管以前我們有什麼誤會，我也不管你和荒界有什麼仇怨。”
“但是，我希望，以後我和你可以不用有那麼大的敵意，即使不能是朋友，但最起碼能達成合作。”
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盒子，好像還是意指那只破碗。
甦然看都不看一眼那個盒子。
“你若是能免費和我達成兩筆交易，將你知道的關于上下雜貨鋪的秘密都告訴我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真誠的合作的。”
白鹿笑笑，起身帶走破碗，“我走了。”
“慢走，不送。”
上下雜貨鋪的大門關上，白鹿一人走在黑夜之中。
臉上面具般的笑隨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
“甦然，不知道這次的魚餌能否釣你上鉤呢。”
白鹿故意說出去的上下雜貨鋪的秘密，其實就是為了引甦然上鉤，讓甦然自認為的猜到了什麼。
讓甦然自己以為的就是他以為的。
這樣的暗示和甦然自己得到答案，可是比白鹿自己說出來的更加有說服力。
只需要給一點點的提示，白鹿知道，甦然肯定就會聯想到更多。
多的肯定會超出白鹿想說的。
上下雜貨鋪的確是有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有甦然在的話，很難被白鹿他們掌握。
既然一個雞蛋不能從外面打破，那就從里面打破好了。
告訴甦然，讓甦然開始無盡的想象，他自己動了，或許上下雜貨鋪的外殼，才會出現裂縫。
而那個破碗，也的確不是故意拿出來糊弄甦然的。
在上下雜貨鋪中，尤其是現在的上下雜貨鋪，你拿一個假的東西來糊弄甦然，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長了。
這破碗上的秘密，的確是真的。
這是一個真實的餌，只有這樣才可釣到甦然這條大魚。
甦然，我可是對你很有信心的，破碗的秘密，就靠你了。
至于和破碗一起提起來的手骨，那不過是白鹿玩的一個心眼。
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甦然這種自認為聰明的人。
其實手骨和破碗之間，真的是沒有什麼聯系。
但是，白鹿故意在甦然面前說什麼，只是順口一說罷了。
這樣，就會讓甦然產生無盡的猜想。
本來沒有的事情，讓甦然自己去猜去想，去用自己的聰明給自己制造諸多煩惱。
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還有楊刑魚，也需要甦然費心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這漁翁想的可不是得利，而是想要弄死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