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想坦白,想說出自己的猜想,更是想說出自己和甦然的暗中交易。
不是大長老良心發現,不想要龍鱗了,不想貪了,要為了青龍鎮的安危奉獻出自己了。
而是,他怕了,他不想跟著甦然去龍王廟。
他怕,死在甦然的手里。
甦然似乎看穿了大長老的心思,看似隨意的打了一個哈欠,但是一張紙條在他的手心一閃而沒。
就是這,讓大長老猶豫了,害怕了。
心中再次悔恨萬分。
本來是想利用甦然要借刀殺人的紙條,現在卻是成了甦然手中控制他的把柄。
真的是失算,太過失算。
單合看了一眼大長老,不管大長老現在心中在想什麼,這件事就是如此了。
“好,就這麼定了,就由大長老,單青,甦然,三人一同前往龍王廟。”
“是。”
單合已經說定了,那就沒人可以改變。
有些事情看似是在商量,但其實最後拍板的還是單合。
就算是剛才張弦芝的提議,若是單合不同意的話,張弦芝的提議那也是廢話。
這件事乃是單合也覺得有必要,才算是看上去是采用了張弦芝的提議,讓兩人看上去都好。
“好,這件事完畢,接下來我們說另外一件對我們青龍鎮來說是很嚴重的事情。”
單合的目光掃過眾人,尤其是在唐唐和唐水兩人身上停留了下。
“昨天夜里,竟然有人私闖龍王廟,最可恨的是竟然還殺了看守的村民。”
單合的聲音帶著寒意,帶著不可饒恕的冷酷。
“這不僅是對我們青龍鎮的聖地褻瀆,更是絲毫沒有人性的滔天罪惡。”
“這件事,沒有過去的可能,我們肯定是要一查到底的。”
“所以,就先從我們這些在青龍鎮中有威望的人開始,這樣也讓村民們看看我們平時的威望在哪里。”
單合聲音頓了頓,冷冷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
“各位,若是有什麼線索,有什麼懷疑的人,現在就可以說出來,這可是為了我們青龍鎮那些盡忠職守之人的冤屈,各位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話音才落,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甦然三人。
那齊刷刷的眼神,還有惡狠狠的表情,似乎早就認定了甦然三人,就是那擅闖龍王廟,無故殺人的惡徒。
這次,就連單合和張弦芝,大長老都看向了甦然三人。
似乎,此時的氣氛已經成為了一種語言,在說著那十惡不赦的惡徒,就是甦然三人。
而且證據確鑿,直接可以綁上刑場斬首了。
這樣的目光可不是鬧得玩的,一般人在這樣的目光下,就算你沒做過,都會心虛。
是不是懷疑自己在夢游的時候做了什麼事情。
剛才在單合說出殺人之後,唐唐和唐水的心一緊,他們很確定,他們沒有殺人。
闖入龍王廟,他們認,但是這無故殺人,那絕對是栽贓陷害。
此時被這麼多人,用那樣看罪犯的目光看著,唐唐和唐水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赤果果的站在這些人面前。
這些目光好似穿透了血肉看到了人魂。
讓唐唐和唐水兩人,不得安心。
心中情緒如浪濤,奔涌激動,但是兩人外表卻是鎮定自若,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就好像那些目光,不過是飛過眼前的蒼蠅一樣,誰還會在乎呢。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等便是。
甦然環顧一圈,立刻就露出了臥槽的表情。
“看你們這意思,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了。”
哼哼哼。
幾聲不屑的冷哼聲傳來,是對甦然惡徒的肯定,也是對其行為的深惡痛絕。
“哼什麼哼,鼻子不通,趕緊去買呼吸機,免得到時候躺在床上反而沒機會了。”
“你!”
“你什麼你,你大爺的!”
這甦然可是毫不客氣,更加不在乎這里的人都是發須皆白的老人,加起來恐怕都兩千多歲了。
甦然可不管這些,若是論年齡的話,這里沒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我們這里之前很是安靜,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為何你們才來一天,就發生了什麼惡劣的事情。”
“這不是明擺著嗎。”
“就是,還在那里裝什麼蒜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敢做就得敢當,是自己做的,就要勇敢的承認。”
“這里是青龍鎮,不是你們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
馬上,一系列的冷言冷語就開始向著甦然攻擊而來。
甦然一掌拍碎了新換上來的椅子,犀利的目光掃過周圍的人。
“都他娘的給我閉嘴!”
一時間,無人再出聲。
“說我們來了,這樣的事情就發生了,那是不是我們來了,你們家的母雞不下蛋了,也是我們的錯了。”
“你們有證據嗎?”
“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過的事情就要承認,是不是你看上個誰家的小媳婦,也要大膽的說出來。”
甦然看了看所有人。
“我就一句話,拿出證據,是我做的,我今天把人頭放下,拿不出證據,就都給我閉嘴,該干嘛干嘛去。”
一時間,又是沉默了。
甦然要他們拿出證據,可是,他們卻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不要說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單合都拿不出半點。
“我听說當時有兩人已經中毒了,”一個老頭看向了甦然身後的唐唐和唐水。
“你敢不敢讓我們看看他們兩人是否有中毒的跡象。”
對此,甦然相當不客氣的哼了一聲。
看都沒有看那個人一眼,而是看向了單合。
“村長,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龍王廟有人入侵和門口守衛死亡的。”
“深夜得到警報,前去查看才發現的。”
“親自去的?和誰?”
“是親自去的,還有張弦芝掌門。”
“只有你們兩人嗎?”
“剛開始是只有我們兩人,後來很多人都去過了。”
“只是發現了痕跡和門口死去的守衛。”
“是。”
“並沒有看到擅闖的人?”
“沒有。”
甦然此時看向了剛才說話的老人。
“當時是單合村長和張弦芝掌門兩人最先到了現場,你隨後才到。”
“單合村長都沒有發現擅闖的惡徒,也就是說他都不知道那惡徒是中了毒的,那麼請問這位老前輩,你又是如何知道擅闖的人中了毒的。”
“這……”
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是你親眼所見,還是听說的。”
沉默,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