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來哀怨的很,甚是小女兒心思。這幾日一直在下雪,說“不見日”倒是很應景,至于不知春麼逸白抿嘴,跟著退出屋外。
前頭薛凌已過了好幾個走廊,薛瞑雷打不動跟在她三步開外。逸白腳下頓了頓,看見薛凌手舞足蹈像是在比劃什麼,還不時回頭與薛瞑面對面,顯是兩人正在說些趣事。
可惜離的太遠了,听不見她究竟在說啥。
這會子太陽倒是好,他笑了笑,念及那紙上才寫著不見日,出門不就見著了麼。
午膳用在自己院里,含焉臉上淚痕還未見干,吃喝間畏畏縮縮問薛凌明兒個甦夫人下葬,去還是不去。
去的話,大家可以走一路過去。依著她的想法,甦夫人既能受薛凌之托照拂自個兒,那兩者之間,必然情誼匪淺。
不料薛凌听了混不當回事,吧嗒吧嗒就著口里米粒子嚼了半天,才滿不在乎道“去不去的,還沒想好,你要去讓薛瞑先備著馬車。”
話落朝著旁兒薛瞑一努嘴“听見了吧,明兒你送她去。”
薛瞑忙接口稱是,含焉尚不肯罷休,輕道“你,你跟她怎地就不去送送。”
薛凌咬著筷子歪頭沒答,含焉以為她在想,然片刻後薛凌目光還在桌上碟子來回猶疑,嫌棄道“今兒是怎麼做的飯,沒一樣給人吃的。”
話落又扒了幾口飯在嘴里,都沒正眼瞧含焉,邊嚼邊嘟囔“我與她怎麼著,我得去給她陪葬不是。你要去就去,我去不去再說。”
含焉垂頭再未勸,道是旁兒薛瞑唯恐薛凌吃不好,忙張口道是今兒個是年二十,古來有天穿補倉的說法,是以中午做的粗糙了些,不然再叫丫鬟添幾樣合口的來。
薛凌捏著筷子又想了片刻,她是決然沒听過這玩意兒,往日甦家那麼多講究,也沒見年二十里有個子丑寅卯。
她停住了念頭,不願再想甦府。天穿也好,地陷也好,吃不吃的都好。隨口抱怨,一頓飯還不值當她掛在心上。
當下念叨兩句算了,反倒催著薛瞑快吃,吃完趕緊往李敬思處去看看,畢竟去了還得繞遠往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