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凌不情不願的語氣,霍雲婉不知內情,還以為她是與甦�如在賭氣,又趕緊哄著道“真兒個心疼也不要緊,終歸是騙著那老東西的,少些也就少些。我這還不是為著你我著想。”
薛凌未答,霍雲婉尚不死心,又道“但此事一過,再想從甦�如手里拿東西可就難了。日後用銀子的地方還多了去,你就不再思量思量?不善財事也不要緊,我挑幾個好用的人給你,你呀,只管”
“征糧就是要打起來了,你死盯著甦家做什麼”。薛凌打斷霍雲婉話語,當她是宮里呆久了不曉得這些用軍之事,雖是不耐,卻也沒太過惡氣。
霍雲婉似不可置信,啞然失笑在場,片刻回神過來,道“打便打吧,不打起來,朝中勢力如何重新開局,本就是要讓它打起來的,最好啊,這京中也打一場。”她又恍然間明白過來一般,看著薛凌道“你是怕西北局勢影響到你我所謀?”
薛凌快速眨眼緩解了一下眉間酸楚,偏過頭佯裝被說中,疲憊不堪的吐出一個字“對。”
霍雲婉便瞬間興高采烈,又復先前眉飛色舞的樣子,掰著手上長長護甲給薛凌念叨“不必這麼早,只要那人出了京,我就去遞罪書,你嘛所以打不打起來,無關緊要。”
所以打不打起來,無關緊要。
薛凌摸了一把手腕,擠出個笑容對上霍雲婉,道“你不是說宮中幾月之後就要有位太子麼,西北從來都是重地,怎麼會無關緊要。我本是在想良策拿到自己人手里,萬一打起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什麼良策,霍家的東西,沾不得”。霍雲婉稍停,上下打量幾眼薛凌,略帶懷疑到“誰是你的自己人,不是江府吧。他們想把霍家的兵權接過去?江閎是這幾年裝蠢裝多了變真蠢了吧。”
“此話何解?”
“不是江府”霍雲婉沒回答薛凌,先將自己先前的話推翻了,道“江府現在在朝堂不過猢猻一只,能穩住京中已是不易,怎麼也不會想到要把爪子伸到西北去。當晚你大婚,有瑞王的人在是瑞王?”
不等薛凌作答,她先笑的前俯後仰,好一會停住,說話還猶帶喘氣,道“你說你說一家子里生出來,怎麼其他幾個就那麼蠢。”
說完了鄭重其事的瞧著薛凌道“霍家的東西,你別動,我自有去處。打起來也好,不打起來也好,都不該是你我沾手的東西。起碼現在不是。”
“尤其是是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要幫著那位瑞王吧。”
“我誰也不幫,我只辦我自己的事”。薛凌老老實實的答道。
霍雲婉道“既然如此,霍家之後的事你就不必再管了。”
薛凌思索了一會,還是將李阿牛的事和盤托出,言外之意,京中御林衛,自己要了。霍雲婉不怒反喜,她不比江府去細查了宋滄底細,故而對李阿牛了解不透,既知李阿牛是薛凌放上去的,先假意嗔怪了一會那次的事不跟她商量,轉而便夸薛凌此計甚好。
李阿牛是魏栄信任之人,又有雪娘子的肚子作保,拿多點東西,並不會招來禍事。想是薛凌交付真心,霍雲婉有投桃報李之意,又細細講了些不可去拿寧城一線的原因。
其實薛凌本也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對江玉楓說,就不怕捏到手里燙死自個兒。魏栄多疑,霍準樹大根深,死的如此順利,難免要引起懷疑,誰拿了霍家的東西,誰就是最大的主謀。
狡兔死,走狗烹。
就算這個主謀跪在魏栄面前高喊效忠,未必就能換個好下場,更不要說江府是先帝的遺臣,瑞王是魏姓王爺。她如此糾結這事,不也就是考慮到了這些麼。
而京中的禁衛權敢去拿,完全是因為李阿牛是個異數。他因雪娘子一事領功,唯一能讓魏栄生疑的,就是此事是不是霍雲翝自導自演,順手將李阿牛培植了起來。但李阿牛又與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