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正月初八,全國各省大部分事業單位、私企都開工了,而北方氣候並沒有回暖,氣溫仍然很低,哪怕是首都的市區內,雪也沒有要融化的跡象。
下雪天出行不便,而對寒假中的學生們來說卻是來之不易的快樂時光。
樂園的大少少年們湊一堆嘰嘰咕咕的商討旅行計劃,商量到中午還沒定稿,先扔一邊,開開心心地跟著姐姐去吃飯。
自己有三年沒在家,大小蘿卜頭過完元宵即返校上學,樂韻也暫時放下工作,安心陪伴大小蘿卜頭們。
吃完飯,她帶著小蘿卜頭們去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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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小少年扛著工具,興高采烈地忙活,先把雪鏟攏,再全員上陣,七手八腳的動手做造型。
眾人的意見一致——雪人做成丹頂鶴和狗狗的形象。
丹頂鶴腿長、脖子長,造型不太好弄,最初,大少蘿卜頭們數次堆出來的鶴身都塌了,好在他們思想沒滑坡,又有個聰明的姐姐指點,很快就找到解決辦法。
少年跑去印月湖的湖面鑿取一些冰塊,再削整,拼組成丹頂鶴的樣子,然後再把雪粘上去。
方法完美。
大小蘿卜頭們用雪捏的丹頂鶴,與來樂園越冬的丹頂鶴的數量一樣,就連外形也相似。
他們以胡蘿卜做仙鶴的冠子,黑色羽毛則用了陳年的枯草枯葉。
丹頂鶴扎堆,位于東院大門的東側,對面是兩只雪做的汪星人。
人造雪犬也是以樂園的兩只汪星人為原型,大小蘿卜頭們做初始造型,再有小蘿莉幫進行修砌,做得惟妙惟肖。
堆好兩起雪人,下午也就成為過去式。
痛痛快快玩了半天的大小蘿卜頭們歡呼著收工,簇擁著姐姐去廚房,一邊嘰嘰喳喳地商議明天用雪堆幾個寶馬雪人。
小姑娘帶著少年們玩耍,傅哥等人沒去湊熱鬧,等他們收了工,他們趁著去喂丹頂鶴的時機,悄悄跑去參觀成果,外加拍照。
大少蘿卜頭們把工具放廚房旁的棚子底下,又拿了幾只桶,跑去提幾桶水放在東院的月台上。
晚上氣溫低,水放室外,第二天就能凝結成冰。
蘿卜頭們意猶未盡,小蘿莉持縱容態度,而且給予支持,趁著天還沒黑,她拿了刀劍,帶著人去湖邊鑿冰。
把冰鑿下來,再瓖拼,往拼接處淋一點水。
水遇冷凝固,即能將冰塊縫隙填滿,把兩塊冰融合為一體,相當于天然的粘合劑。
拼接好大小小的冰堆,天擦黑時分收工。
首都的夜色降臨時,拾市才剛到傍晚下班的點兒。
新年上班第一天,工作量不大,公務員還是很清閑的,到了下班時間,大伙兒皆歡歡喜喜地跑路。
晁少與同事們也準點下班,每個人都帶著一只背包。
美少年昨天才回拾市,沒時間去辦公室的同事家走動,給辦公室同事和林武生饒盛各帶有一份禮物,他辦公室的同事也互相送了拜年禮,每個人的背包都塞得鼓鼓的。
辦公室的成員組隊乘電梯下樓,到了一樓大廳,美少年離隊,與等著他的任少毋少踫頭。
任少毋少接到晁少,仨人一起走出大廈,再上車,出發去武秘書家。
任少當司機,他開車抵達武秘書家的樓下時,燕少也到了。
燕大少一行五人,開著警局的一輛面包車。
兩撥人聚齊,再上樓。
美少年提著一份拜年禮,燕少一行人也沒空手,他們帶的禮物非常簡單——一箱水果一箱牛奶。
八人乘電梯到達大武秘書住的樓層,轉到通向武秘書家入戶門對著的走廊時,看到門開著,武秘書的兒子武文韜在門外張望。
武文韜看到客人來了,一邊通知家人,一邊飛奔上前迎接晁少和燕帥哥等人。
這一次燕少才是主事人,美少年沒喧賓奪主,他和任少毋少讓燕少一行人走前面,他們仨跟在後面。
大武大武嫂在廚房,听到兒子的喊聲也朝外跑,在門口迎接到客人,陪同進屋。
大武的父母也在兒子家,老夫妻倆在客廳等著來客。
武文韜走在最後,等客人和父母進了屋,他把入戶門關上,幫著倒茶水,遞糖果。
大武夫妻招呼客人坐下,又進廚房做菜。
武爺爺武奶奶陪客人,熱情地招呼著小青年們嘗點心干果,干果有一半是野生的,以及自家種的南瓜籽、紅瓜子。
武爺爺武奶奶在半下午就開始做耗時長的主菜,等他們兒子兒媳夫妻下班回來時主菜已做好,他兒子兒媳接手做一些小炒。
大武夫妻速度不慢,客廳坐了不到二十分鐘,晚飯出爐。
主客們吃飯時邊吃邊聊,都是聊家常,酒過三巡後,燕少說正事︰“想必武叔和姨,武秘書你們也猜到了我們的來意,我們今天正式來接武文韜,孩子應該做好準備了吧?”
雖然早有準備,當這一刻真的來臨,大武還是愣了愣神,轉而就立即回答︰“我們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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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婆娘、孩子爺奶們是做好了孩子要離家的心理準備,他們的兒子是早就收拾妥行李,時刻準備離家。
“我準備好了。”武文韜也重重地點頭。
“這就好,今天晚上十點半的飛機,由我們團隊里的人先送你去首都一趟,之後再安排你去合適的地方上學、訓練。”燕少沒半句廢話。
武文韜點頭,大武夫妻和武爺爺武奶奶也沒問之後孩子會安排在哪上學,孩子入伍後的行蹤是保密的,家長少打探為上。
燕大校說了他們來的目的,自家孩子被特招入伍的事也板上釘釘,武爺爺武奶奶、大武夫妻懸著的心落了地。
在燕大校他們沒來接孩子前,他們的心始終是懸著的,就怕中途出現變數,孩子對入伍滿懷憧憬,如果沒成功,得多難過。
如今,他們放心了。
哪怕孩子即將離家遠行,縱然讓人舍不得,但武家四位家長心中仍是開心居多。
燕少說了來意,美少年沒啥特殊表示,他來武秘書家一是陪燕少,二是屬于每年正月正常的人情來往。
一頓飯主賓盡歡。
武文韜幫著父母收拾好餐具,又去把最常用的洗漱用品打包,收在常用物品背包里。
他把自己打點的行李箱和背包拖到客廳,再打開請兵哥們幫查驗,看看行李中有沒違規品。
幫驗看行李是小事,用不著隊長親自來,跟著隊長的狼漢子們麻溜地上手檢查,少年的行李基本合格,僅有一樣電子產品被剔除在外。
武文韜把做過安全篩查的行李箱和背包合上拉鏈,就放在旁邊,再去洗漱,重新換一套衣服。
之前他穿著白色羽絨服,有點顯眼,他另換了一件黑色的,黑色低調不張揚,一般很少引人引目。
眼見離別將至,武奶奶和武嫂越來越不舍,婆娘倆不停的給孩子的零食袋里添東西,這是家鄉貨,帶上,這也是家鄉獨有的風味,帶上!
任少毋少在旁瞅著那只越來越鼓的袋子,一個勁兒地悶笑。
武文韜也無奈,先讓奶奶和媽媽塞東西,然後他再往外掏,說這個不能帶上飛機,那個也不能帶上飛機。
然後,袋子又恢復得跟最初的大小差不多的樣子。
燕大少並沒有給太多時間讓武家人相聚,時至八點,他利落地告辭。
武奶奶舍不得孫子,眼眶也驀地泛紅。
大武嫂心里不舍,但身為母親,總是盼子成龍的,她將不舍壓在心底,笑著送兒子和客人們。
少年的行李有點多,狼漢子們幫他提了一只箱子和一只背包,武文韜自己背著一只背包,還拖著一只拉桿箱,提著一袋路上吃的零食。
武家四個大家長送客送到電梯廳,被晁少攔住,不讓他們送下樓。
待少年與親人告別後,燕少帶著隊員和少年乘電梯先下樓。
當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武奶奶眼里的強忍的淚珠奪眶而出。
大武趕緊勸︰“媽,這是喜事,您別舍不得。”
“我高興。”武奶奶抹了抹眼楮,擠出笑容。
美少年也安撫老人家,說了幾句,等另一部電梯到來,他和任少毋少乘電梯下樓。
小晁同志也回去了,大武夫妻將父母勸回家,關上門才說悄悄話︰“媽,您別太記掛小韜,燕大校他們經常來往e北,小晁也在拾市,小韜以後就算不能常回家,但凡能讓我們知曉的消息,會通過小晁轉達我們。”
“嗯。”武奶奶帶著濃重的鼻音點頭,也沒問太多。
武文韜也有點舍不得家人,但更多的是興奮,終于踏出了入伍的第一步,此刻,追逐夢想的激動心情無法言喻。
燕少帶著隊員與武家少年下樓,乘坐面包車直奔足球場,車停在了運輸型直升機旁。
負責接武家少年的戰士帶著少年登直升機,一位飛行員駕直升機送隊員和少年去拾市機場。
燕少將新挖掘到的儲備人才送上直升機,與另兩位隊友返回警署。
新年上班第一天,秦將沒給部下們安排工作,先讓人適應一下,從明天開始,他們將重啟去年的案子,又將投入新一輪的戰斗。
任少毋少陪著晁少去拜訪過武秘書,又回晁少的單位住宅,光明正大的繼續佔地盤、蹭吃蹭喝。
美少年也淡然接受,小團子在首都時交代過了,安排任少毋少在他住處陪他過完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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