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草那邊陷入苦戰,而安一指這邊則玩的十分悠閑。
在游戲里玩手游,他確實玩的很悠閑……
橫躺在榻榻米上,手邊放著罐裝飲料和仙貝,幾乎把水島夢子的手機給玩的沒電了這才罷休。
這貨真的是來打對抗副本的麼?
不過現在沒有玩,中斷他繼續打游戲的並非是因為沒電,畢竟沒電可以充。而是一起突發事件。
“家主!”
這聲驚慌失措的叫聲來自前廳,水島夢子一听就臉色大變,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也不吐槽安一指死宅一樣的行為了,急急忙忙沖出里屋,連拖鞋或者叫木屐都沒穿。
有好戲看?
不管有沒有好戲,安一指都必須跟著,御主這麼脆弱,萬一單獨獨處的時候被其他從者見了空子那才叫悲劇。
兩人來到前廳,見那里站了一堆黑西服的彪形大漢,不過他們都一臉死了親媽的表情。
“家主……少主他……”
水島夢子那一瞬間臉色變得慘白,安一指也看到被西服壯漢們擋住東西。
那是一個小孩,他也就10歲左右,躺在擔架上,全身上下的皮膚表現出病態般的白色,好像整個身體里的血液都被抽走了。
在他身邊,還跪了一個渾身是傷的西裝大漢,他的左臂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所貫穿過,扔在汩汩的淌血,本人只隨便用了個破布之類的東西裹了裹,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傷勢。
他一見到水島夢子,登時以頭扣地,帶著哭音道︰
“怪我們沒有保護好少主……”
水島夢子一陣恍惚,她感到眼前一黑,像是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大哥的血脈也斷了……
“家主!”
接二連三的打擊令水島夢子幾近崩潰,維持她支撐這個家的唯一動力,如今也離她而去。
畢竟只是個年僅18歲的女孩,她還遠沒有那麼堅強。
“安一指?”
輕輕扶住水島夢子,卻听到她吐出自己的名字。
難道真的是數據沒刪干淨?
他正懷疑著,水島夢子的眼里恢復了一些清明︰
“caster,我沒事”
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而且因為聲音太小的關系,周圍的手下也沒听到。
水島夢子強作鎮定,她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派你們帶他離開這座城市嗎”
于是那個手下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簡單的說,就是小孩饞嘴,看到路邊有冰淇淋賣想吃,護送他的幾個西服大漢拗不過,只好停車去買,就在這時候出事了。
襲擊他們的是從者,而御主則是那個背叛了水島家的堂主,河口朗。
感覺這事兒不像是玩家做出來的。
除了少數一些心里變態的家伙,一般的玩家也不會故意去殺小孩。如果有好處就另當別論了,可又沒有什麼好處,玩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下去包扎一下吧”
“不,家主。屬下拼命搶回少主的尸體只是不希望他落到敵人手里”
水島夢子意識到他想干什麼,只說了一句︰
“別……”
不等她說完,那個手下摸出手槍頂住自己的下巴便一槍自盡。
“唉……這是何苦呢”
水島夢子嘆息一聲︰
“帶下去,好好安葬。他的家人以後由組里照顧”
安一指就這麼看著,一個大活人在他面前自殺對于安一指而言一點觸動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自殺的太早了……
“治療中傷”
摸出陽光活力護符,一道柔和的正能量從護符上噴發而出,轉移到哪個小孩身上。
如同神跡一般,剛剛心跳皆無,甚至連血液都被抽干的孩子臉上居然恢復了一點紅暈。
握著他的手腕,感覺到脈搏重新鼓動起來,心說總算沒浪費一發治療中傷。
算是心血來潮,看在上個副本與水島夢子相處的還算愉快的份上,安一指順手幫一把。
水島夢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在這個低魔位面中,治療中傷對他們來說恐怕已經跟神話里的神跡差不多。
“雖然暫時保住命了,不過他還需要治療”
安一指松開小孩的手,轉而撥動了一下他的頭,安一指想找找傷口在哪。然後他就看到兩個很像針孔的痕跡出現在小孩的脖子上,有點像某種動物的犬齒所傷,但太細了。
“另一個不用救了,沒得救,誰讓他這麼急著表忠心”
眾人听的滿頭黑線,忠心還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