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看著季明老，眯起了眼楮。
雖然季明老嘴上說著自己有沒有信心的話，但是吳敵可不是個傻子，對付季明老的難度，吳敵也是很深切的知道一點。這家伙一定不好對付。
不說別的，萬歸藏的評價雖然看起來很負面，但是實質上，卻是有著相當之高的評價的，這一點是根本無需多言的，吳敵自己心里也清楚，倘若真的因此而看輕了季明老，那才是真的傻得不行的做法了。
季家作為和吳家相對等，並稱的家族，家族里邊的不管是功法也好，秘籍也好，都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的到的。季明老作為季家的家主，享受的資源自然不必多說，而作為吳敵，雖然天賦也好，奇遇也好，在這世界上，只怕是不輸于任何人。
但是他缺的，是時間。
季明老的修為時間，可以說是長年累月的，到現在至少也是有著五六十年的修行時間了，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忽視的東西是時間，可最難以超越的都是時間。
季明老不論如何，不是一個虛度光陰的人，那他和吳敵之間存在的差距，最大的就是這些時間帶來的好處。
吳敵看著季明老，也是頓了頓才道︰“一定要這個條件嗎？”
顧海賢也是看著季明老，有些皺眉。
說實話，不站在吳敵的角度上，就是站在了顧海賢的角度上來看，這個條件，著實是有些過分的條件了。
吳敵和季明老一戰，看起來的話好像是兩人之間的單挑，但是這兩人要是真的就單挑就算了，要是真的打起來了，這代表的意義可是不一樣的。
幾千年來，季家和吳家之間的關系，雖然不說是有著什麼很深刻的敵對關系，但是這兩者之間也絕對不是一團和氣大家你好我也好的關系。
作為並存在這華夏之中的龐大勢力，明爭暗斗肯定還是有一些的，而在這些明爭暗斗當中，一直以來吳家的勝利次數也是偏多，畢竟是武夫世家，打起來肯定比以文立足的季家要佔便宜一點。
歷任的吳家家主，也都是天縱奇才，別說是跟季家打架了，就算從華夏同代人當中找一個能打得過的也很難。
唯獨到了現在，季明老和吳敵之間的實力對比，是頭一次有所轉變的。
若是在這場戰斗中，吳敵能贏下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既得到了書，也不會讓吳家丟了面子，可是若是輸了，那說出去，卻是不太好听了。
當下他也是淡淡道︰“季老，雖然這是條件，但是是不是可以變通一下，畢竟規矩也是人定下來的，不是嗎？”
季明老看著吳敵和顧海賢，當下也是笑著道︰“吳敵，這規矩吧，本來是不能說的，不過你是吳兄的後人，所以，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實在不是我在為難你，而是這本身就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一場約定。”
“約定？”
吳敵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
“對，吳兄當初和我一起得到了這起靈書，卻沒法決定歸屬，不過我們兩人各執一本，就這麼算了，但是有些東西的價值，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一加一，都能夠等于二的，有些是小于二，有些是大于二，這起靈書，自然就是屬于那種小于二的東西。”季明老看著吳敵，也是笑著拿起煙斗抽了一口。
吳敵還是有些不解的道︰“就算是這樣，那于約定有何關系？”
起靈書本來就是曠世奇書，吳敵也知道其中的厲害，不用說太多，僅僅就是一本書，能夠讓自己的母親龍馨兒，在必死的局面下，變成了這麼一副奇怪的樣子，雖說不見得就是個完全的好事，但是也可以說明白很多東西。
這書半冊威力便是恐怖如此，更別說掌握了全套，那是何等的威風了。
而季明老則是搖搖頭解釋道︰“雖然我們都貴為一族執掌大權的人，但是也深切的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之處，所以當初我與他，定下了一個約定。”
“這個約定的內容，便是這起靈書，雖然只有半冊，但是絕不允許傳給他人，哪怕是自己的族人一樣不行，除非身亡之後，方可流傳下去。然後我們每十年約定對壘一次，倘若有人勝出，那便是可以取得這本書的所有權，上下冊，這算是個君子協定，現在，你明白了嗎？”季明老笑呵呵的道。
吳敵看著季明老，此時也是一陣無語，這樣的東西不知道是誰定下來的規矩，但是這樣的規矩，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吳澤平身故了，所以說這本書傳不傳給人已經不關鍵了，何況這書傳給吳敵，也不算是不正常的事情就是了。
但是很顯然的一件事情是，這樣的存在也很明顯，吳敵這不打，是拿不到季明老的書的。
不管這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吳澤平現在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沒人對峙。
季明老自己都說了，那肯定不會前後不對勁的說這話是假的，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事情就是沒有別的道理去說的。
只能一戰，才能拿得到書，要不然的話，一來是季明老不會食言，二來，也算是先自己的父親與不義。
當下，吳敵也是沉聲道︰“這麼說來，我們只能這麼選擇了？”
“也不著急，吳敵，這本來就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約定了，你若是遵守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就是了，不過我的族人，現在還好嗎，舍弟一向身子不好，我想見上一面。”季明老也是笑著道。
吳敵看著季明老這樣的表情，當下也是笑了︰“顧局長，你先陪季老坐一坐，我先去找人商量一下，還請季老稍安勿躁，片刻便來。”
季明老笑著道︰“當然，我性子一向不怎麼焦躁的。”
吳敵也是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這件事情，他雖然是吳家之主，但是確實也不能獨斷專行。
因為這件事，涉及吳家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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