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這時的臉上已經沒有多余的表情了，因為在面對肖舜的種種超凡手段時，他整個人已經變得麻木。
“老大，希望咱們來生在做兄弟，我情願死在自己的手里也不願意被這個該死的混蛋摧殘，我先走一步了！”
說罷，老二動作迅捷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他曾經無數次用這種方式終結敵人的生命，但到頭來自己的卻也逃不過這樣的宿命。
不過比起尸骨無存的死在肖舜手中，老二更願意有尊嚴的了結殘生。
是的，他現在首要考慮的並非是求生，只是想死的更有尊嚴。
僅此而已！
冷冷的看了一眼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肖舜，老二神色猙獰的扣下了扳機，在死亡臨近的那一剎那，他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但很快，他的笑容一滯，一團溫熱的血液濺到了他的臉上。
老二扭頭看了看自己舉槍的那只手，發現原本屬于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手，此刻正帶著點點猩紅飛向了半空中。
“你犯下的罪孽，將由我來審判，你的生命也交給我終結！”
肖舜面無表情說著，走到了老二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此刻，肖舜的語氣仿若九幽陰風吹拂，寒冷刺骨。
又如同惡鬼呢喃，令人汗毛倒豎！
抬頭看著那道偉岸的身影，老二沒有說話，由于背著光他無法看清肖舜臉上的表情，為此他還有點慶幸。
因為他害怕自己看到那表情的時候，自己會崩潰！
“動手吧！”
似乎認命一般，老二臉上掛著一絲釋然。
肖舜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就在他們雙方錯身的剎那，老二的身軀被一股無形巨浪硬生生的擠壓在了身後的一塊鋼板上。
強大的壓力令他的身體寸寸崩裂，最終在那塊鋼板上形成了一道血紅色的影子。
這是他留在世間的唯一證明。
老大此刻背靠在牆角，手中的ak就安靜的躺在他的腳邊，里面還有三十發子彈，但是他卻不打算用了。
叼著香煙的嘴咧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看著步步逼近的敵人，心中無懼也無恨，有的只是深深的後悔。
“是我害了他們啊，若不是我執意如此的話，我們兄弟幾人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大排檔喝酒聊天了啊！”
“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淡淡的說著，肖舜站在了老大的面前。
老大靠坐在牆邊，目光坦然的看著肖舜，苦笑道。
“我這輩子大大小小執行過無數次的任務，流過血也流過淚，但是卻沒有害過一次兄弟姐妹，可今天我卻害的他們連尸體都留存不下來！”
肖舜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老大的面前。
若要是阮金水今天換一個方式來威脅他的話，這些人或許就不用死了，但他們動了宋靈兒，所以沒有例外。
“我這輩子除了愛惜兄弟姐妹之外，唯一的愛好就是抽口煙了，勞煩你借個火行麼。”
老大嘴角的笑意依然沒有斂去，帶著灑脫以及淡然。
旋即，他又從煙盒中摸了四根煙出來，通通叼在了嘴邊，喃喃道“老大對不住你們，這最後一根煙就讓我來替你們點吧，而後弟兄們一塊兒下地獄砍惡鬼，上天堂屠神仙！”
鏗鏘話語在倉庫內來回飄蕩，這漢子臉上掛著堅毅的神情看向肖舜。
肖舜敬他是條漢子，亮出指間的藍色火焰，為其點燃香煙。
“謝了！”
老大颯然一笑，將腦袋湊上前去一根根的將香煙點燃，接著取下其中四根，倒放在自己的身邊。
“火很猛，慢點兒抽！”肖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怕追不上兄弟們！”
老大笑了笑，深吸了一口香煙。
他這一口吸得很用力，燃燒了三分之一的長度。
“我還從來沒有數過自己一根煙能抽多久，這次終于算是知道了！”
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又再度將過濾嘴送到了嘴邊。
又是三分之一香煙化作一團濃郁煙霧，從他嘴邊緩緩吐出。
“你自盡吧！”
說著，肖舜將老大腳邊的槍踢到了對方的跟前。
老大搖了搖頭“不用，兄弟們都是堂堂正正死的，我怎麼可能示弱呢，我是他們的老大，是他們的榜樣啊！”
話音剛落，他再次猛地吸了口煙。
一根香煙終于被抽完了。
吐出了一口血紅色的煙霧，老大嘴角流出了一團帶著已經被燒糊內髒的鮮血“呵呵，這口煙抽著還真痛啊，比前面兩口痛了無數倍，怕是已經燒到我心髒了吧？”
他一邊說著，嘴里同時還源源不絕的吐著一口口混合著內髒組織的黑血，那些混合物統統都帶著一股灼熱的高溫，暴露在空氣中時，升騰起了一陣陣的白煙，仿佛在體內被高溫灼燒過一般。
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老大，肖舜皺眉道“你原本可以不抽的！”
“兄，兄弟姐妹都，這樣慘烈死了，我怎麼，能痛快的死？”
老大氣若游絲般說著，嘴邊依舊涌出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
突然，他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臉上浮現出了紅暈，眼中更是精光爆閃道我是他們的老大，我要做他們的榜樣！”
說到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焰，讓其猛烈的燃燒了起來。
這人真的是條漢子，當他抽下第一口煙的時候，丹火其實就已經在他體內開始燃燒了，可是卻被他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還一直雲淡風輕的和肖舜進行著對話。
在這過程中，他該是遭受到了多麼大的痛苦啊！
肖舜其實也不想讓他如此飽受煎熬的死去，所以出言提醒過對方一句。
但老大卻並不領情，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慘烈的方式來為自己連累弟兄們的行為贖罪。
看著已經變成火人的老大，肖舜嘆了口氣“去吧，我會讓連累你們的那個人痛苦萬分的死去，以此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
不知道為何，原本就已經斷絕生機的老大在听到肖舜這番話的時候，突然將眼簾閉上，那被藍火肆虐的臉龐勾勒出了一抹釋懷的笑容。
見狀，肖舜一把撿起老大曾經的配槍，將其扛在了自己的肩膀，轉身朝著不遠處的阿達以及阮金水兩人走去。
從始至終，阿達都不曾一動過一步，這並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因為他不能走！
因為冥冥中有一道氣機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就如同達摩克里斯之劍般高懸頭頂，若是妄動，頃刻間便能結束他的生命。
站在他身後的阮金水，此時嚇得是兩條腿都在打擺子，而且實在也尿不出來了，畢竟他腳邊已經流淌了一大灘的尿液，膀胱里實在是沒有存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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