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個崗一查就查了一個小時。等到路堯再回來的時候，大家伙兒都吃得差不多了。
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個碟子里面什麼菜都盛了一些，他笑著說了聲謝謝，便開始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姬小冉覺得他回來之後的情緒似乎沒有原來那麼高漲了。想到剛才他們說的“那個女生不是還和你是校友嗎”，她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似乎真的自己就沒有了解到任何一點點顧妍好的地方呀。
而這樣的發展的結局就是11點他們打完桌游出來之後，路堯提出來去吃宵夜。
“吃火鍋，你們能去麼？”
姬小冉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提示，然後按掉了。見他們看著自己，于是點頭。
大家圍坐在火鍋面前，她卻由于臉上的問題辣鍋一筷子都不能吃，這讓本來坐在正中間的她默默地挪到了番茄鍋那邊，將位置騰給了其他人。
問題就算是番茄鍋，她也吃不了啥，最後主要吃下去就是免費的黃瓜西瓜和玉米花。
所以最後結賬算人頭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把她算入其中。
即使這樣，由于一晚沒睡，她的臉依舊被熬夜和蒸汽刺激得滿臉通紅。
統一個方向一起回去的人終于看不下去了，“你這個要不要去做一個護理什麼的？”
“不用，我有在看醫生吃藥了。”
在這清晨的街道上走，倒是和曾經放學晚的時候差不多的感覺，也是不太亮的路燈搭配著藍白色的天空。
人還是當年的人，路也還是當年的路，可是一切已經回不到當年了。
“去做一個吧，我有卡，順便可以預防衰老。你看你都有皺紋了。”路堯打趣到，“你看看你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他的手指竟然就這麼直接點在了姬小冉的臉上，卻沒能讓兩個當事人感覺到一絲曖昧的味道。
他這是真的把自己當作妹妹了呀。姬小冉白了他一眼，一下子拍開了他的手，“我可是在醫院照了片子的！我在同齡人中比百分之九十八的人皺紋都少！”
“防範于未然嘛。”路堯笑道。
“她還小，就不必了。”
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在這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顯得有些清冷。兩人同時轉頭，看到的是帶著棒球帽雙手插兜順著街道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周憲。
“學長。”
“你們現在很厲害呀，直接刷夜？”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讓周憲挑起了眉，還特意瞪了一眼有些心虛的女孩，“你知道你媽昨晚等你等到什麼時候麼？”
“我有發消息說不回去了呀……”姬小冉目光飄到了一旁只不過有些晚而已。
路堯卻是看著周憲，“學長怎麼跟小冉認識的？上次小妍過生日她也是學長帶去的吧？”
“她是我學妹，而且我在她爸爸手下做兼職。”周憲說的坦然，“昨晚這丫頭就是被你們忽悠去吃宵夜了？”
路堯聳肩認下這事兒，“那她就交給學長了。”
就像以前一樣，他沖著姬小冉揮了揮手，“再見啦。”
“再見。”
姬小冉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就抬腳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看著他走在清晨的街道上。
周憲也不催她，只是這麼陪她站著，“你還是放不下他？”
“白月光嘛，怎麼可能放得下？你說，他怎麼就喜歡上你那個表妹了呢？”
姬小冉不禁想起他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女孩，個子小小的，文文靜靜的，和他一起擔任著班里的英語課代表。只不過去年听黎羽說起，是在超市看見她了，作為收銀員。記得她初中的時候成績還可以的樣子，所以也不知道人家是去體驗生活，還是真的就成了一位收銀員了。
若他真的喝那個女孩在一起，自己會不會不這麼意難平呢？
“你這是要哭了麼？”周憲取下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又將帽檐往下壓了壓，徹底擋住了女孩的臉，“生日呀，可別哭喪著臉。”
帽子下的人卻是一聲輕笑，“學長，其實昨天也是我生日，陽歷而已。”
周憲微微一愣，算是明白為什麼昨天孟綸說她傍晚的時候曾經領著一個袋子回房間呆了一會兒才又出門的了。
“那你是準備繼續熬著，還是回去睡覺？”
“還熬？”姬小冉將帽檐轉到了後面，“也沒什麼地方可以熬的了呀。”
周憲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到四點，要不我們去山上看日出？”
“可是還沒到山頂太陽就該出來了。”
她卻是沒有料到周憲會直接打電話給莫非言。作為酒吧的老板，他自然還沒有回去睡覺，所以就直接開著車念念叨叨的來了。
“你們倆可真有興致呀，大清早起床去看日出？又不是什麼山巔海邊的。”
“我是醒得早，她是還沒來得及睡呢。”周憲沖他道，“你這不算疲勞駕駛吧？”
“我覺得算的。”莫非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要不，你來開？”
車開到山下，門衛只是感慨了一聲“竟然會有人來看日出”便將他們放了進去。直接順著公路開到了山頂，莫非言對著日出沒什麼興趣，便靠在車門旁，看著兩個小朋友向著觀景台過去。
“倒是有點般配呀……”
姬小冉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畢竟山下可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高中母校。她轉眸看了一眼周憲想來這里學長也很熟吧。
東方天空的藍色還是一點一點轉淡轉白，籠罩在黑夜中的城市開始顯露出它建築本身的色彩。第一束陽光像是利劍一樣撕破了殘余的那一點黑暗，為高樓的頂端穿戴上了橙色的光甲。
太陽東升之景，雖然想起來沒什麼獨特之處，可親眼目睹時，卻有一種沖破束縛的快感，雖然世人喜歡用它來表達沖破黑暗。tv手機端/
“還是很值得的。”姬小冉喃喃自語。
“是呀。”周憲輕生附和。他們倆看過好幾次絕美的落日了，卻是第一次看日出。他轉頭看著女孩的面龐上被朝陽染上了一層柔光，忍不住就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腦袋，“看完了，回去睡覺去吧。”
“學長，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提出要來看日出的一樣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