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後變成了什麼樣,
並不是取決于我們選擇了哪條路,
而是取決于我們的內心。
1950年6月在一列老式蒸汽火車的列車里,一車廂里滿滿的坐著身穿土黃色軍裝的中國解放軍。他們的番號全稱是︰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四十軍118師354團”
他們眼神堅毅,端端正正的坐在每一個人的座位上。他們是勝利者,是凱旋之師,他們軍經過了近兩個月的艱苦戰斗,剛剛結束了解放海南島的戰役。正要拔營北上,去往河南洛陽地區整訓、生產和學習文化。經過半個月的行軍,剛剛從雷州半島到達廣州,再從廣州火車站發車去往河南洛陽。
端木史臣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他是“三營二連一排機槍班的班長。”今天是他入伍的第三個年頭,三年以來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戰火。他從沈陽參軍,參加過遼沈戰役,平津戰役,跟隨部隊一直打到了海南島,戰斗旅程已經踏遍了大半個中國。
說起他的故事,可真是充滿了傳奇色彩。
史臣出生于1929年,出生兩年之後,就九一八事變了,當時整個東四省成了日本人的天下。那個時代,是兵荒馬亂的時代,是人們在苦苦求生存的時代。史臣的命運還算不錯,投生到了一個富農的家庭。老來得子的父親,對這個老天爺賜給他的兒子格外的疼愛。還在史臣不算太大的年歲里,就給他買來了一個童養媳。
那個童養媳端木家給起名叫“阿鳳”,後來也成了武烈的太奶奶。
史臣家里面雖然沒有地主家那麼富裕,也不至于像貧農一樣過得寒酸。而且他從小就被家里面寵著,所以他平時什麼農活都不用做。他的一切事宜都是阿鳳照顧,也就養成了好吃懶做的習慣。這個習慣對于那個時代的男人來說,有的時候是很享受的,但有的時候卻會惹來麻煩。
記得有一次,史臣只有十幾歲。東北抗日聯軍在史臣的村子附近和日偽軍交上了火。
打到最後,東北抗聯分散撤離,日偽軍就去挨家挨戶的搜查。日偽軍會讓所有人都把手都伸出來,仔細的看他們手上有沒有手繭。經常干農活的人,手里自然就磨出了手繭。可是走到了史臣面前,頭頂著五色星高檐帽的小日本就停下了腳步。
史臣伸出了手,那手里是那麼樣的干淨,就像是一個大姑娘的手一樣。在那個時代,也有很多小孩子從小就扛起了槍跟了抗聯,這一點日本人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小日本向著旁邊的漢奸頭子使了一個眼色,用一種日式的中國話說︰“他的,帶走!”
“得 !太君。”都不用漢奸頭子發話,旁邊就有一起隨從的漢奸動起手來。一把就拎住了史臣的脖領子,把史臣拖著帶走。
這可嚇壞了史臣的老父親,日本人把史臣帶走後。趕忙就拿著一大串臘肉和一袋大米去找張保長。
張保長名叫“張德喜”,讀過幾年私塾,多少有點文化。他總是頭頂著一個黑色的圓檐帽,帶著一個大圓粗框眼鏡,穿著補了一身補丁的黑色破棉襖,時不四還喜歡叼著一桿煙袋。他坐在土炕上看著史臣的老父親拿著臘肉和一袋大米,太老遠的跑了過來。猶豫了一會,抽了一帶煙,然後對著史臣的老父親點了點頭。
張保長領著史臣的老父親來到了日偽的安保隊大院。
“太君,你們可抓錯了人 ~”張保長帶著哭腔似的低著頭和坐在太極椅上耀武揚威的日本人說道。
“太君抓的人,是我們村的良民。我是這個村的保長,良民證在這里。”說完張保長便把良民證往上交,旁邊的漢奸上去接過良民證後就遞給日本人。日本人看了一眼良民證,然後輕視的把目光拋向張保長的臉上,繼續用著日式中文說道︰“你的,真的是那個村的保長?”
“是,是,是的太君!我確實是保長。”張保長一邊點著頭,一邊說道。
“抓的人嫌疑大大的!手上的沒有繭子。”
張保長一邊看著作威作福的日本人,一邊用手指了指旁邊史臣的老父親,笑呵呵的說︰“太君,這是這家人的孩子,家里是富農,老來得子,比較寵孩子,不咋干農活,沒有手繭。都是誤會,是誤會。”
史臣父親也連忙回應說道︰“對,那是我兒子!是我兒子,太君!”
“不行!不能你們說是就是,要繼續的調查!”日本人瞪大了眼楮,向張保長呵斥道。
“不是的太君,我們用大米換。我們要為大dygr圈做貢獻!做貢獻!”然後又指了指旁邊扛過來的一袋大米說道。
日本人看了一眼他們旁邊的一袋大米,眼楮眯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說︰“很好,真是良民大大的!這個年頭的大米少,我是知道的。我們的天皇是仁慈的,是不會對支持大dygr圈的人粗魯的。”
然後,張保長繼續點著頭說︰“是,是,是,太君我們支持!我們無條件支持!大dygr圈萬歲,大dygr圈萬歲!”
日本人點了點頭︰“你的,明白事理的!”然後向旁邊的漢奸使了一個眼色,說︰“他的,簽保證書!”
然後旁邊的漢奸點了一下頭,和張保長說︰“你們和我過來吧!”
然後張保長和史臣的老父親就到了一件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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