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跟著大哥是來對了,我們妖族強悍的就是體魄,若能將格斗戰技提升,那麼實力也能提升不少。”
    “可是,我們的身份,楊門未必會收,也不知道楊門會不會排斥妖族。”大天狗艾德科維斯擔心道。
    “不用擔心,有夜老大這重身份在,想來楊門就算不收我們,也不會將我們趕出內閣,只要待在內閣,觀摩觀摩那些內閣弟子修煉,也未必不能有所獲。”霍元朗道。
    “放心吧,楊門中也有妖族弟子,他們並不排斥妖族弟子前來拜師修行,只要經過考驗,都有機會。”
    “那就太好了,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出發吧。”裴山已然迫不及待要進入考核。
    “神鳥青鸞,這幾人皆非常人吶。”魏宗騫略微打量幾人,臉上浮現一抹淡淡驚容。
    “他們和毀兄長仙兵的家伙是一伙的。”儲軍看到神鳥青鸞的時候亦吃了一驚。
    “我的五千仙金,就是被這小子坑了去!”如果此刻目光能殺人,他已經將陳靜秋撕碎千百遍。
    魏宗騫原本還想和同門幾人拉近一番感情,可是神識掃過行來的幾人,臉色頓時難看不少。
    “清一色的臨仙高手,這陣容可不一般啊,這幾個家伙惹上的,絕不是一般人,溜了溜了,和他們站一起,要是被當同伙就麻煩了!”魏宗騫嘴角微微抽搐,“我剛踏足臨仙境,境界才剛剛穩固,然而以我的境界和神識都無法看透這幾人的真實境界和實力,可想而知他們的境界在我之上。”心中這般想著,魏宗騫不再逗留,提起步子大步跨向林蔭大道深處。
    “魏師兄,您去哪?我給您帶路!”儲健招呼道,但魏宗騫卻是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
    “你是要跟著我走,還是跟著他們其中一人?”霍霆生偏首看向身旁的柔弱人類女子,若不是夜天行交代,他並不想理會她。
    “我只是個普通人,考核與我無關,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看看這一路的風景。”她面無波瀾,目無神采,對一路的人和事並不關心,能讓她眼里有一絲色彩的,只有這沿途的風景。
    “當然,如果你擔心我會逃走,也可以將我收進法器里。”
    眾人聞聲,心生一絲憐憫之心。
    陳靜秋也有些可憐眼前這個女子,對其身世略知一二,有些不忍心將其收入法器中。
    “接引使,麻煩過來一下!”陳靜秋忽然對著不遠處的一名接引使招呼道。
    那人白了陳靜秋一眼,又不屑地回過頭去等待接引其他手持令牌的親傳弟子入閣。
    接引使之間皆是熟絡的,對于他們一行與儲健的之間的關系,自是清楚得很,對于陳靜秋的招呼,沒有破口大罵已經是涵養極高了。
    “接引使,只接引親傳弟子,你們嘛,哼,好自為之。”徐添抓住機會,對陳靜秋一陣冷嘲熱諷。
    這時,陳靜秋直接掏出五百仙金砸向其中一名接引使,
    那人擋下異物,正準備發怒,當看清是仙金時,臉上的肅然,瞬間緩和許多。
    “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們雖是接引使,但只接待親傳弟子,外來考核者無需多問,通過這場考核,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們。”那人故作不屑道。
    “只接引親傳弟子?不能破例?”陳靜秋二話不說又丟過去五百仙金,金晃晃的仙金疙瘩,在微沫的光亮中閃爍著迷人的色澤,出手便是千兩仙金,這大手筆,看得一眾接引使目瞪口呆,一旁的徐添見狀,氣得牙癢癢,就差破口大罵,他揮霍的這一千仙金,可全都是他的血本!
    “咕嚕∼”接引使終究還是被這千兩仙金打動了,對于他們這些常年待在門派里的弟子而言,沒有雄厚的背景做支撐,身上的家當並不算多,掙來的仙金一般都用在了藥材和法器之上,
    這可是千兩仙金,作為接引使,他們的確時常能夠得到一些背景雄厚的親傳弟子的打賞,但基本上都是百兩仙金而已,一出手便是千兩仙金的主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咳咳……”他尷尬地干咳一聲,又回過頭瞄了儲健一眼,笑呵呵道,“我過去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樣。”
    于是,接引使走了過來,與之前的冷漠不屑相比,此時的接引使顯得尤為和善。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往往只是因為量不夠充足。
    “兄弟,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們只是想進內閣參觀參觀,我倒是能想點法子帶你們去普通平民區逛一逛,但如果你們想拜入楊門,恕在下無能為力,楊門弟子要麼是門內長者內定,要麼就只有考核這一條路,我們當接引使的,基本都只看令牌辦事,”
    “如果沒有親傳弟子的令牌,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帶個人進內閣?順便帶她一覽這朝天閣內外的美景,仙金方面,我這里有得是。”陳靜秋財大氣粗,白得來五千仙金,多少也得揮霍一下。
    “呵呵,兄弟,我們做接引使的都有各自門內的親傳弟子需要接引,我們的職責是給親傳弟子引路,而不是帶人游山玩水的,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只是想到普通民眾區逛一逛,我可以給你想想辦法,其他的,真的無能為力。”接引使搖頭道。
    “只要是楊門的令牌就行?親傳弟子的令牌,我沒有,其他令牌倒是有一張。”陳靜秋連忙掏出夜天行留下的七絕令,遞到接引使的面前。
    “呵呵,很抱歉,沒有親傳弟子的令牌也沒有用的。”接引使一邊笑著拒絕,一邊將陳靜秋手中的令牌接過來,不經意一瞄,乍一看的確像是楊門令牌,
    正眼一觀,他瞳孔微縮,再一觀,霎時瞳孔地震。
    “七……七……七絕令?!!”接引使看清令牌,確認了令牌的真實性,近乎失聲。
    “你,你怎麼會有七絕令?!”接引使瞪大了眼楮,捧著七絕令的手都在抖。
    “不可能啊,七絕令門中一共就三塊,每一塊都掌握在楊門高層手中,你是如何得到的?”接引使徹底傻眼,若不是七絕令上的標識真實,他都嚴重懷疑這塊令牌造假,
    可令牌卻是真的,那麼問題來了一塊真正的七絕令為什麼會落在外人手中?
    細思極恐,
    難不成…
    “你們是在哪里撿到這塊令牌的?”接引使不禁問道,七絕令干系重大,絕不可能是被他們搶去的,開玩笑,手握七絕令的,乃是楊門之中地位最為崇高的那三位,他們的實力,無一不是逆天的存在,眼前這幾人實力雖然不凡,但與那三位相比,壓根不是一個量級。
    搶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撿到。
    可是,那三位聖杰,又怎麼可能會遺失如此重要的令牌而不自知呢?
    莫非……
    越想越覺得恐怖,一時有些背脊發涼。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塊令牌從何而來?”接引使硬著頭皮輕聲細語問,低首姿態顯得尤為卑微,這樣一幕落在徐添等人眼中,直呼叛徒。
    “七絕令麼?”陳靜秋單手挎腰,一手指向夜天行消失的方向,“方才跨越結界,破混沌而去的便是我老大,他給的,而這七絕令麼,乃是楊門之主親贈,說了你也不信,楊門之主要收我老大為徒,前不久靖海城一戰還親自出手替我老大擋下仙王高手!”
    “什麼?!”
    接引使如遭雷擊,“門主親贈?門主還……還要收他為徒?”
    “那是當然,這還能有假?還是你覺得這令牌是假的?”
    “楊門令牌皆有防偽標識,這令牌確實是真的,若兄台所言為真,這錢…”接引使連忙將千兩仙金還了回去,“在下萬不敢收!”
    “方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兄台莫要見怪!”
    接引使躬身,態度恭敬至極,如此變化,引得不少遠觀者匪夷所思,接引使向來地位尊崇,向來只有新人尊敬他們的份,如此反差,不由得令同為接引使的儲建破口大罵其下賤,見錢眼開。
    “怪罪沒有,這錢嘛,你也收下,我們老大不是計較的人,他以後是楊門弟子,我們追隨老大,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陳靜秋也是知逢迎之人,一番話說完便徹底將接引使拉到了同一陣營。
    “往後,我們少不了會在楊門待上許久,屆時或會有許多麻煩兄弟之處,還得請兄弟幫忙。”
    “這是自然,能幫到兄弟,那是在下的榮幸!”兩人耳目親近,幾言幾語便聊到了一起,身份到位,錢也到位,共同語言瞬間多出不少,二人猶如多年老友話起了家常,這般交流手段,倒是令霍霆生幾人相當佩服。
    “你們各自去參加考核吧,我與柳兄同行,會照看好姑素清姑娘,到內閣再聚首。”陳靜秋招呼眾人道。
    霍霆生點點頭,便同眾人掠向綿延的林蔭大道盡頭。
    “素清姑娘,你要爬山,我便帶你爬山,你要弄花玩水,我也陪著,有柳兄帶路,應該沒問題,對吧柳兄?”
    “嗨,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柳傳平拍著胸脯保證道,于是他帶著二人在不少人的好奇,與儲建等人的鄙視中走向通往內閣的路。
    “柳傳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麼做犯規了,接引使只引真傳弟子入閣,認牌不認人,他們有牌嗎?你就不怕我回內閣到長老面前告你一狀?”儲建臉色鐵青道,如果說先前那人是真傳,這幾個斷不可能再是真傳了吧?暫時對付不了那個家伙,對付這兩個還不是綽綽有余?
    “儲健,老子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教育,你在碧海城蠻橫慣了,別人忌憚你,老子可不懼!”
    “等回了內閣,你就知道你小子惹到誰了,平日要你低調行事,你非是不听,這一次,你師傅都保不了你。”柳傳平撂下一句狠話,便帶著二人跨向登山之路,
    徒留下氣得嘴歪的儲建于山風中凌亂,他與柳傳平素來還算交好,從未見其這般狠語相向過。
    “這家伙莫不是得了什麼大病,竟然敢這麼跟兄長說話!”儲軍不平道。
    “見錢眼開的廢物,為了一點仙金,恨不得把靈魂都賣了!”徐添在背後唾沫。
    “不應該啊,柳傳平向來守規矩,視門規為鐵律,絕不會因為一點仙金就做出違背門規之事,他的變化過于反常了些!”有接引使不解道。
    “難不成,那個家伙,真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柳傳平的反常,令一眾接引使不得不往這方面去想,否則一位接引使怎麼可能會接引一介凡人。
    儲建心頭也開始發虛,若那幾人沒有大背景,柳傳平斷不可能對自己這般態度,他又開始聯想那人的實力,一時間越發後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