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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東,我敗了,要殺要剮隨意,你不要再讓這群孽畜羞辱老子了!”鐘濤大聲吼叫道,表情猙獰無比。
“弱肉強食,你敗了,就老實點成為灣鱷們的口中之食吧。”
殷東可沒打算放過鐘濤,這家伙口蜜腹劍,是個大陰比,一旦放虎歸山,絕對是後患無窮。更何況,這家伙可是起了黑心,要打劫船隊,就該死,絕不能留!
他的聲音很冷酷,不帶一絲火氣,唯此,也更讓鐘濤驚駭,不禁叫道︰“殷東,我願意投降,願意加入白山基地,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一定痛改前非!”
殷東冷笑了一聲,冷酷的說︰“白山基地不需要你這種居心叵測的家伙,你們修煉界的豺狼都該死!”
說話之間,鐘濤的一條胳膊也被咬斷了,痛得鑽心,死亡的恐懼讓他顧不上尊嚴,沖著楊龍哭喊道︰“大哥,救救我吧,看在你三妹的份上,看在你沒出世的外甥份上,救救我,我死了,他們就成了孤兒寡母了!”
楊龍看向殷東,在猶豫,不確定要不要為鐘濤求情。
這時候,運煤船上,響起楊龍三妹的哭喊聲︰“哥,求求你,救救鐘濤吧,他是一時糊涂,再給他一個機會吧,我跟孩子都感你的大恩大德……”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楊虎三妹的話頭。
然後,楊龍听到妻子嘶吼︰“楊龍,不要听這個賤人的鬼話!她看著她老公對你下死手時,可沒有給你這個親哥求情,你死了,我跟兒子不一樣是孤兒寡母!你兒子求她的時候,被這個賤人一腳踢倒了,頭撞出血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楊龍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求情的話,都咽了回去,眼眸中一片冰冷,冷眼看著灣鱷躍起,從側方一口咬住鐘濤的半載身體。
“孽畜!放開我……”
鐘濤垂死掙扎之下,狂暴的血氣直接炸開,身體崩碎,被灣鱷直接吞吃入腹。一個築基修士的血肉,對灣鱷也算是大補之物了。那些零散崩飛的血水和骨肉碎屑,也都被其他的灣鱷們搶食,連血染紅的江水也不放過。
堂堂一個築基修士,就這麼死了,死于灣鱷圍殺中。
江面上,除了鐘濤妻子的哭喊聲,就再沒有什麼人發出生聲了,大家都處在一種震駭的狀態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就連殷東,在塵埃落定之後,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修煉界的築基修士也太水了一點吧?這個鐘濤如此,秦威那個築基修士也是一樣,當初他還是淬體期時,近身戰中,就能壓著秦威打了!
那時候,他還以為因為功法克制的原因,秦威面對他時,天然被克制,才會打不過他,是他佔據在天然優勢。
畢竟,他見到了修煉界雪瀾山秦家子弟秦遠峰,那感覺就是如淵如海,實力強得讓他提不起一絲反抗之意了,是一個強大到讓他無法抗衡的競爭者,而對方的追隨者中,秦威還不是戰力最強的一個。
所以,他一直以為,不能用秦威的戰力,來衡量修煉界築基修士的水平。
今天在察覺到鐘濤也是築基修士之後,殷東就準備讓灣鱷們先探一探鐘濤的實力,再對比一下他跟鐘濤之間的差距,然後在灣鱷們消耗了鐘濤一些體力之後,他再出手。
哪知,都用不著他出手,灣鱷們自己就干掉了一個築基期修士,還吃得連渣也不剩。
“殷東!東子,你沒事吧?”
忽然,一道惶急的驚呼聲響起,卻是秋瑩久久沒看到殷東露面,驚急不己,在遠處的灣鱷背上大聲嘶喊起來。
“我沒事,你到岸上休息一會兒,我馬上過來!”還有鐘濤的手下沒有收拾,殷東為免生意外,沒讓秋瑩過來。
他讓楊龍他們上船,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有不想去白山基地的人,讓他們留下,想去白山基地的都帶走。
“我留一條灣鱷給你鎮場子,你把這邊的事情盡快處理好,我們的船隊要來了。”說著,殷東又強調說︰“我強調一下,不管是在我們的船隊,還是白山基地,都實行軍事管制,所以,不想接受統一管理的,就不要去了。”
楊龍跟那幾個退役特種兵都笑了。
“我們沖的就是軍方去的,天災之下,只有軍方的基地,才靠譜什麼修煉界宗派,那不用說,肯定都是把我們當奴隸的。”
楊龍很直白的說,還怕殷東不信,補充說︰“我那個妹夫還沒聯系上他的師門,就開始反客為主,把我家的儲備資源,都佔為己有。我這個主人,還要受他的管制,我妻子還要被我那個三妹欺負,當佣人使喚。”
殷東笑了︰“得,你有這覺悟就很好了。那行,你趕緊處理吧。反正,不想跟我們走的,不要勉強。”
說完,他不再管楊龍他們怎麼處理,直接躍上一條灣鱷背,只留下一條灣鱷,讓它听楊龍的指揮,就帶著其余的灣鱷,去跟秋瑩會合了。
“下次,不許再這麼沖動了,知道嗎?”
見面了,殷東一把摟住了秋瑩,沒說什麼柔情蜜語,反而訓斥一聲。
秋瑩眼圈紅紅的,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想講話。
殷東並不罷休,堅持說︰“答應我,小寶媽,以後做事不許這麼沖動。”
那一聲“小寶媽”,終于讓秋瑩強忍的淚水,如潰堤的洪水涌出,哭著說︰“我急啊!你怎麼不想想小寶,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沖上去,去找死啊!”
“我沒沖上去啊,我當時在水里,一點危險都沒有。最開始,那些子彈跟炸彈都是沖楊龍那些人……”
把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殷東又給秋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他的動手格外輕柔,你是怕力氣稍大了,會踫碎了精美的玉器一樣。
秋瑩臉上的淚水,越擦,越多,最後,殷東直接將她按在了懷里,疼惜的說︰“你做事真的不能沖動了,你現在還管著整個船隊,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比如現在,你就不能再哭,得想一想,運煤船隊的這些人進了船隊,要怎麼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