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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才驚醒了呆若木雞的殿中人，他們回過神來，搶著跟他打招呼，大肆夸獎他跟殷東。
“現在還不能說戰勝，只是一場戰役取得了優勢，要麼，優勢像滾雪球一樣變大，大到讓萬族聯盟翻盤。要麼，就是萬族聯盟找到機會逆境翻盤，泯滅我軍的優勢，甚至是絕殺我進入萬族腹地的人族大軍。”
凌凡的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大家心頭的火焰，讓他們冷靜下來。
刀祖主動說︰“要我們怎麼配合？”
“人族集結所有兵力，壓向萬族老巢，攻勢不必急，給他們壓力就行。另外，派人到我這里拿領神樹汁，不要怕消耗，這一戰，打的就是消耗戰。另外，人族的還有哪些壽元不足的，或者想突破的，全都過來找我跟東子，仙殿可以不用留守。”
他的話，別的都好理解，也听得大殿上的老家伙們，都眉飛色舞。
但，最後一句，就讓大家費解了。
仙殿不用留守了，可是，人族的底蘊都在這里，不說全部，也是大部分啊。很多閉關的老古董，其實是在鎮守人族底蘊。
大殿上，一下子沉寂了，就連刀祖都有些猶豫。
凌凡就很嫌棄︰“再多的底蘊，從深淵入侵之戰後，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都不見得有我跟東子身家豐厚，還想那麼多干啥呀！”
刀祖輕笑了一聲，說︰“你小子可真是會打擊人啊，好吧，我老頭子就來吃你們兩個狗大戶了。”
他本來也是狂放不羈之輩，跟凌凡開了個玩笑之後，就用特殊秘法，喚醒了仙殿深處閉關的老家伙。
“吃狗大戶了，你們這幫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老不死的，還不趕緊出來的話，別怨老子吃獨食！”
這一道吼聲，通過秘法，傳遞到人族頂尖強者們閉關處。
很快，一道道氣息恐怖的人族強者顯化身影，浮現在大殿之上，有不少人影都溢散著腐朽的氣息。
“老刀，你特麼瘋了吧！”
有個披發老頭一出來，就給了刀祖一拳，被他一刀抽飛。
“老貓，別抽風了，快看視頻！”旁邊一位白胡子老頭沒好氣的吼道，他也是剛出來，一眼看到大殿上的屏幕畫面，太驚人了，這是真的嗎？
大殿上安靜下來，所有剛出來的老家伙都開始看視頻，並听刀祖說了一下大致情況，一個個都感覺是夢沒醒。
等他們回過神來，一個個都興奮壞了，吼叫連連。
老貓又給了刀祖一拳，吼道︰“你特麼不知道早一點喊醒老子，讓小輩們沖殺在前，風光都讓他們搶走了！”
刀祖就很嫌棄︰“沒那些小輩，你這只瘸腿老貓，還得縮在暗無天日的墳墓里等死呢，還沖殺？殺你個老骨頭吧！趕緊的，凌凡開口了，他跟殷東要發放福利，我們這些老家伙就厚著臉皮去蹭吧，說不定就能破境了！”
“那還等什麼？”老貓的話音還沒落下，人影已經不見了。很快，他溢散腐朽之氣的身影，就出現在傳送陣上。
跟老貓一樣動作迅速的，還有不少，大家都沒什麼好糾結，或者說，覺得不好意思去蹭小輩的福利，沾小輩的光。
不存在的！
小輩們有那個能量，他們也願意躺平了。
殺了無數歲月，他們早就累了，疲了，身體也殘廢了，忽然有小輩成了參天大樹，為他們遮風擋雨，給他們機緣，讓他們突破……不干，才是傻子！
他們又不傻！
至于留守仙殿，守護人族底蘊？
呵，他們全都突破了，滅了萬族的天空城，人族還需要底蘊嗎？
人族的底蘊，也是人族先輩們留下的，他們破境後，還可以再為人族留下更多更豐厚的底蘊，而不是守著古老的遺產，一成不變。
凌凡從通訊器里，听到了大殿上的動靜，很喜歡這些人族老前輩，不矯情，坦蕩，也不虛偽。
等老家伙們一起沖進萬族地盤，追上人族大軍時，凌凡直接迎了上去。
凌凡也不廢話，直接打開了冰殿世界，直入正題︰“前輩們都進我的冰殿世界，突破的資源都準備好了。等你們先調養一下，東子會抽空過來，給你們發放一波福利。”
他這個作派，讓刀祖他們都很新奇，一個個也沒猶豫，直接進了冰殿世界，頓時一個個就驚到了，紛紛爆粗口。
“臥槽！老子看到了什麼？這個小世界，竟然烙印了大道之痕，還這麼多？”
“老子還听到了大道之間呢，草，老子都沒說什麼，你個老東西嚎什麼啊！”
“都閉嘴！神級的樹汁，還堵不住你們這些老混蛋的臭嘴嗎？”
“還有冰凍的不死生物，剛好適合我們這種老廢物的狀態，靠，老子今天死了，也是一只被油溺死的耗子，死得幸福！”
……
這一批為人族戰斗了無數歲月，身體都耗空了，像腐朽的枯木，說是閉關，實際上是在等死，在苟延殘喘，在等著一旦人族有危機時，他們還能最後再燦爛一把。
其實，他們很多人，都不抱破境的希望了。
沒希望了！
誰知，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哈哈哈，他們這幫老不死的，竟然等到了轉機，等來了人族小輩的反哺？
天不亡我啊！
老家伙們都振奮了，早就衰敗的氣血激蕩，一個個都一臉神采飛揚，有著難以言表的興奮和激動。
不僅僅是他們有很大希望破境，壽元就再次變得充足，而是人族大興，他們的守護，有了意義！
是他們浴血奮戰，守護人族直到如今，才等來了人道崛起的機會，護著艱難求生的人族等到了人王出現！
是的，這一刻老家伙們都認可了殷東是人王，而不僅僅是人王之姿！
跟著殷東混的兄弟凌凡，都成了小世界之主，還烙印了大道之痕，隱約有大道之間傳蕩，還有神樹，有凍成一片森林的不死生物……
殷東這個逆命者，氣運有多強，能想象嗎？
這種人，就算不是人王，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