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這小子,我先前的評價沒錯吧?”
“一遇到緊急狀況,就慌了心神,特別是關系到自己身上時,一點也沒有平常那種‘舍我其誰’的風度。”
“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是雲天朗干的呢?”江半仙笑道,沒有介意他的語氣。
“您的意思,是不關雲天朗的事嘍?”洪琪不知不覺、不明覺厲地用上了敬稱。
“那倒不盡然,能這麼準確的抓住談判開始和結束的時間點,就不是一般人。”
“不過,現在雲天朗已不是一莊之主了,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甘願當上了工具。”
江半仙還是采取一慣的方式,來步步引導洪琪。
“我有點兒明白了,雲天朗曾在雲未山莊被逼宮,卻還是有人把他藏住,讓他躲開了無顏幫的追蹤。”
“而這個人,今天也在擎杯指劍閣里。”
“在顏盈下樓的時候,他就發出信號,通知了雲天朗。”
“而雲天朗,就讓早已躲在在酒窖里的男扮女裝的殺手,馬上混在了樓下、門外的女僕里。”
“至于什麼工具,我還是不懂?”洪琪疑惑。
“你這小子,誒,今天你這水準有點發揮失常啊。”
“你想想,除了顏盈現在受到生命危險,逼他退位的雲未山莊現任莊主受到鷹盟的猜疑,讓雲天朗出了一口惡氣外,還關系到了誰?誰有受損?”
江半仙痛心地說道。
“在場的……就只剩鷹盟了,當然還關系到了它。”
“不過鷹盟除了臉面受損外,沒其它損失啊?”洪琪有點兒糊涂了。
“你呀你,看來真是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拾柴幫和女子身上,一點兒都不關心江湖上正在發生的大事,你就不去茶館、棋社之類的地方,听听新鮮事兒麼?”江半人幾乎吼了起來。
“我知道了!”
“老爺子,您這句話可算是初升的旭日,把我腦中的黑暗一掃而光了!”洪琪興奮地叫道。
已然了解了事件本質的感動,差點令他忘了顏盈還身受重傷,躺在醫館里。
“不錯,你說來听听……”
江半仙瞧見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很是欣慰。
現在,他有生之年的唯一願求,便是要將洪琪培養成不僅凌駕于他,還要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江湖一哥。
“雲天朗像是人間蒸發般,連在楚周城可以號稱無所不在的無顏幫探子,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若說先前顏盈掌握不到他的行蹤,是因為雲未山莊幫助的話,現今理由就只有一個了,他得到了比雲未山莊更強有力的支援!”
洪琪暫且停住話頭,听听江半仙的意見。
“對,你繼續……”
听到江半仙的贊同,洪琪便把此刻腦中想法,通通倒了出來︰
“從之前綠柳街一戰中,鷹盟的鋪子里藏下雲天朗的伏兵來說,咱們應該首先懷疑到鷹盟身上。”
“不過听您方才的意思,鷹盟一樣受損了。”
“那麼在這個階段,敢招惹鷹盟的,就只有刑天門了。”
“但很明顯,刑天門在楚周城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且一舉一動都被鷹盟牢牢監視著。”
“他們唯一的法子,便是操縱熟知楚周城的人。”
“無疑,剛剛失勢的雲天朗,是最好的對象。”
“但他們也沒有能力把雲天朗藏起來,所以,他們的主子提供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