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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元夏墩台也是重新建立起來,如今諸世道的弟子對著此處卻是遠遠避開,沒有一個人肯留在此間。
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是爆裂了?
所有人都認定,這幾乎是必然的事。特別是大戰一日日臨近,這等事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的。
只是從兩界通道之中出來的金舟,第一站自還是落于此間,他們不會像那些世道弟子一般直接進入那方虛空壁壘。
如今元夏尚還維持著每日百來駕金舟的往來,有時候未必是真的有人到來,多數時候只是簡單的起落往來,為的是起到一個混淆迷惑的作用。
而這一日,有一駕金舟泊入墩台內窟之中,從上面下來一名圓臉道人,身後跟著百來名僕奴和弟子。
他冷著臉看著遠處的虛空壁壘,似乎看到了那些世道弟子,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
這些蛀蟲!
為了自己的享樂,源源不斷往天夏輸送各種世道的寶材,這簡直資敵之舉!
諷刺的是,這恰是各世道的掌權者願意看到的。
能來這里的享樂的也不是一般的世道弟子,而多是有能力競逐宗老之位的,門中有些人自然希望他們就待在外面不回來了,故對此反是異常鼓勵。
他心中無比痛惜,元夏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元夏不該是這樣的……
這時有一名弟子腳步從遠端駕雲而來,落在了此間,疾步到了近前,對他執有一禮,道︰“可是姚駐使麼?”
姚駐使嗯了一聲,示意手下人展示了下自身的印信,那弟子連忙再是一禮。他則擺了擺手,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
此時他心中是非常不滿的, 他自忖自己乃是三上世和兩殿全權委派的駐使,你們居然一個人來迎我?
那弟子看了一眼, 馬上看出這位用的乃是假身, 心中不由腹誹了一句, 難怪敢來當駐使,還這般張揚, 試問前幾任駐使,誰不是用正身的?
這才現出元夏與天夏的區別,連直面爆裂的勇氣都沒有, 還能算是元夏的駐使麼?
不過他表面還是表現的非常恭敬,道︰“回稟姚駐使,由于近來營造墩台,人手都是派出去了。”
“營造墩台?”
姚駐使朝四下看了看, 皺眉道︰“莫非是我看錯了不成?這不已是修築好了,怎麼還需要人手?”
那弟子不好明著回答,于是暗示了幾句, 這些墩台弟子都是被諸世道的弟子拉去當了僕役,這是因為上次走散了一大批人之故, 而關鍵是這些弟子自己也是願意,誰知道墩台什麼時候又出問題?
要不是還需留著一人看守, 他也跟著一同去了。
姚駐使了解到後,道︰“就是說這里你一人了?”待確認之後,他大怒道︰“此輩把元夏的規矩當成什麼了?立刻把人都給我喚了回來!”
那弟子心中叫苦, 只得硬著頭皮道︰“屬下只能盡力而為。”
姚駐使哼了一聲,問道︰“那人可是到了麼?”
那弟子怔了下,想了想, 才知這位說的當是那位無面道人, 他低聲道︰“回稟駐使, 在的,兩月前就到了, 一直沒有離開過。”
“把他找過來,我有話問他。”
那弟子道︰“是, 屬下這就是去傳話。”
姚駐使吩咐過後,懶得再多理會這弟子, 帶著百多名僕奴弟子尋了墩台內最大一間宮室, 落駐了下來。
待他一切安排好後,已是兩天過去。
可是那無面道人仍是未至。
他大為不悅, 喚了那弟子來,問道︰“此人還沒到麼?”
那弟子心道你讓人過來便過來, 只是個不知何時就沒了的駐使罷了,又不是兩殿司議,口中則道︰“屬下去尋了,那位說是正在閉關之中,但是消息已經傳到了。”
姚駐使沒奈何,閉關的話,他也不可能沖進去找人,揮了揮手,讓那弟子離去,下來一直等到了十余天,快要忍耐不住時,那無面道人才是尋了過來,被請進來後,見了禮坐定,他道︰“不知姚駐使尋在下有何事?”
姚駐使按捺住心中不悅,道︰“我此回受兩殿和上三世所托,來此做一樁事,故想要請閣下出手幫襯。”
這一回元夏往天夏投入“欲魔”,這等事單純通過兩界通道的較為緩慢,可能要數個月才能見效,但若能從內部引動,那就快的多了,而他便是主動接了這個差事,來時他便想好了,動用無面道人這條線,那便能得事半功倍之助。
無面道人听他語氣強硬, 心中不喜,道︰“此事黃司議可是允許麼?”
姚駐使強調道︰“這可是上三世交代下來的事, 還需什麼黃司議允許麼?”
無面道人搖頭,道︰“讓黃司議來與我說。”
上三世他是忌憚, 可是別想來個人就想借上三世的幌子, 況且他是黃司議招攬的,不通過黃司議做事,黃司議大可以找他麻煩,上三世可會為他出頭。
姚駐使神色一沉,身為族中支脈子弟,他平日不得看重,這回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討要來的差事,本擬一到下面,抬出上三世的名頭,底下之人都該是忙不迭的配合才是,沒想到一出來就踫到了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