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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幫她們?”
車上，季淮問甦梨。
甦梨給自己系好安全帶，然後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善良啊。”
季淮看著她，用眼神表明他不相信。
甦梨吐了一下舌頭，說出來實話︰“這不是沒證據嘛。她們這會兒一定又慶幸又害怕，就讓她們再放松一段時間吧。”
“你想做什麼？”季淮作為一個老師，對這種事情自然是關注的。
幾乎每個學校都會發生校園霸凌這種事，區別是嚴重與否罷了。而顯然，高馬尾女生她們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嚴重，就算是把她們開除那也是應該的。
但季淮作為一個成年人，更作為一個老師，同樣明白，她們還需要引導教育。
甦梨揚起嘴角燦爛一笑︰“想讓別人身敗名裂，自然需要一個契機啊。老師，我可不是什麼都能忍的，你知道她們曾經對我做過什麼嗎？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的。”
季淮看著她一臉的笑容，心里莫名覺得堵得慌。
他嘆了口氣，“你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承受。你可以告訴老師和家長，我看得出來，你父母還是關心你的。”
甦梨繼續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處理。”
季淮見她完全不願意被他說服也只能嘆一口氣。就剛剛他在教室門口听到的內容，幾乎已經讓他觸踫到了校園霸凌的冰山一角。
那惡毒的字眼，從一個看起來很乖巧的好學生口中輕易地說出來，那簡直就是人性惡意的具象化。
學校本應該是單純積極學習知識的純粹的地方，但這樣的地方，在看不到的角落里，發生著各種各樣的暴力事件。
這樣的認知，對于一個負責的老師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沉重的負擔。
“昨天，你沒來上課是因為被她們打暈了？”季淮又問道。
甦梨移開看著他的目光，直視前方，淡淡地應了一聲。
“打在了哪里?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季淮的聲音溫和了很多，他看著像是滿不在乎一樣的甦梨，心里被狠狠揪了一下。
“不用了，沒多大關系。”甦梨拒絕了。
季淮解開了安全帶，談過身子，抬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慢慢地撫摸起來。
甦梨下意識想躲開，卻被他按住。
“別動。”季淮皺著眉頭。
“老師，你做什麼？”甦梨問道，聲音里帶著一些緊張。
季淮的手在摸到她後腦勺出一塊輕輕的凸起時，甦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這里?”季淮問道。
甦梨伸手把他推開，捂著自己的腦袋，“嗯”了一聲。
季淮沉默下來，臉色十分難看，系上了安全帶一踩油門，車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甦梨疑惑地看著他開往了反方向，“老師，去哪兒啊？”
“醫院。”季淮吐出兩個字。
甦梨眨了眨眼，不禁露出一點笑意，“我都說了沒事了。”
“有沒有事，醫生才知道。”季淮這會兒有些生氣，氣那些人這樣對待一個同學，也氣甦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