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所不知，聖女一族有族規，不可干擾皇家事。”甦梨微微福身，恭敬無比地道。“陛下乃是天子，心中自有決斷。”
柳離觴看著她福身，不由得冷笑一聲，這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人似乎只需要他輕輕一掐，就能讓她身死。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聖女在民間的聲望太高了，若是他動手，那麼不需要幾天，他的皇位大概就要換人坐了。
“聖女是真不願意幫朕了？”
甦梨沒有回話，只是一直沒有起身，她在用這樣的方式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那麼朕也不好勉強。”柳離觴轉過身去，“不過另一件事，還希望聖女能好好考慮。”
“陛下已是天子，只要心存百姓，自然能得到所有人的愛戴。”
柳離觴看了她半晌，知道她這是怎麼都不願意松口了，于是只能沉著臉色離開。
柳離觴前呼後擁地離開了聖女殿，在走了幾步路以後他又回過頭來看著這座白玉般的宮殿，目光里一片冷意。
他早晚就毀了這里的。
……
甦梨見他真的離開，才暗暗松了口氣。這個柳離觴對她的惡意太深了，而她對他也沒有半點好感。
想了想，她又把寧兒叫了進來。
寧兒走進來的時候手里還給她拿了一碟糕點和一壺熱氣裊裊的茶。“聖女殿下，您今日胃口不好，這是珠兒姐姐采來了漿果做的點心，您嘗嘗。”
甦梨看著這青玉碟子里碼放著的三塊精致糕點，不由得覺得有些餓了。于是伸出縴縴玉指拿了一塊嘗了一口。
這糕點里漿果的味道濃郁，酸甜可口，口感軟糯，齒頰留香，味道著實不錯。
只不過她卻沒有多吃，用了一塊後喝了熱茶，才看向了寧兒。
“寧兒，你來聖女殿多久了？”
“回殿下，寧兒是在您來此之後便被選拔來的。當時有好多宮女都想來聖女殿伺候您呢，但是只有我們這些被選上了。”寧兒笑眯眯地說道，這里雖然無聊，但是卻很清閑，不需要做太多的活，平日里休息的時間也多，算得上是宮里最好的差事了。
當然，她其實更想當的是寵妃身邊的大宮女，畢竟那些可是在主子面前都有臉面的，平時還能得到不少好處。當然，這不是一般人能當得起的，以她的資歷是混不上了，還不如來聖女殿呢。
“那你也算是我這兒的老人了。”甦梨唇邊揚起淺淺的笑意，“在聖女殿住得可還習慣？你也17歲了，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婚事？”
“聖女殿下……這……”寧兒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問這事，“奴婢只想好好伺候您。”
“無妨。”甦梨笑著說道，“你若是有了喜歡的人，可以來告訴我。我可以讓你去嫁人的。”
“奴婢……並沒有心儀之人。”要說真的心儀之人，那也應該是陛下了……只是，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哪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不過她沒想到，沒過幾天，就有一個臉熟的太監來召她去了紫宸殿。
紫宸殿，那可是天子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