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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棋手,附近觀看的人,都大吃一驚。
不就是下個棋嗎?
下棋是文人雅士的玩兒意,文文雅雅,你來我往的,等多就是輸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少一些吧。
棋手城府深的,也就是臉上的笑容假一些而已。
可是你們,也是下個棋,卻能搞得腥風血雨?
雖然大家沒有看清,那一片紅霧是什麼人搞出來,但是估計不是自己的老大吧。
百里良騮是麥軻喬直等人的老大,貨真價實;智繇是那些異種生物還有墮落人類的老大,也勉強夠格。
不過,那些天使,別管是聖天使,還是墮落天使,都不忍這兩個人的老大資格的。
起碼有一條,他們的老大是不會去擺弄幾塊石頭爭高低。
好好的下棋,突然出了這樣一種意外,關心的人還是愕然了一下,然後就該干啥去干哈了。
反正連個高層在那里干什麼,他們也不懂,更干涉不了。
別人不說,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智繇,都覺得太出乎意料之外。
平時覺得,自己氣量沒有這麼小吧。
也就是一時氣血上涌,腦袋一懵,怎麼就開了染坊了呢?
再說,開染坊也沒有必要把要染的東西搞那麼大,我這是要把整個凱瑟琳山都染紅的氣勢?
白特爾,智繇的師父,也很擔心。
知徒莫若師,他這個徒弟的優點缺點,他最清楚,決沒有第二個人能比。
就是那種心比天高,志大才疏的典型。
和其他人比,他確實最厲害。
可是,再厲害也不能把目標定得太大,費勁不說,還沒有成功的可能。
一旦失敗,就顯得如同小丑。
你說你的能力和本事,在不可能的面前踫釘子,又有什麼用?
唉,這件事情跟他提了無數次,可惜不起什麼作用。
希望這次別真的吐血而亡,以後接受教訓吧。
不過,他也知道,這事很難改變。
原因是什麼呢?
原因是根子在上面。
從老大撒旦、到自己這個智繇的師父,那個不是誰都不放在眼里?
智繇雖然也是如此,不過也就死第三順位而已。
老大和自己不改,讓智繇自己改,豈不是白日做夢?
即使自己靈活性很高,可以做出大幅度改變,老大撒旦也沒有那種改變的可能。
傲慢的撒當,變成謙卑的撒當,似乎畫風都不對了。
事到如今,只好盡力而為,期盼結果不是太壞吧。
雖然他很想徒弟贏,可是跟失去生命相比較,什麼輸棋,以及叫那個小子為師父什麼的,都不是事兒。
發生了這個事故,對局出了這樣的意外,對局二人,一時都沒有進一步行動。
百里良騮不為已甚,自然不會催促。
智繇有些發懵,也顧不上其它。
就在這時,兩只鳥兒,不知道從那里來的,突然跳上了石條棋盤,一左一右,站在那里,嘰嘰喳喳。
你們是什麼鳥兒?
從哪里來的?
來干什麼?
百里良騮和智繇都是一個愣怔,腦袋里同時飄出三聯問,對這兩只冒昧而來的傻鳥進行靈魂拷問。
>????當然,他們沒有直接和鳥兒對話,否則就是他們傻了。
二鳥兒顯然也沒有功夫理睬他們,還繼續嘰嘰喳喳,似乎在爭論什麼嚴肅問題。
一邊爭論,一邊還對著棋盤上的棋局指指點點。
似乎是在對二人剛才的結局進行復盤討論?
既然二鳥顯得煞有其事,二位棋手也認真看了它們一樣。
二鳥一個烏黑,一個鮮艷,粗看一只是烏鴉,另一個是鸚鵡?
智繇的鳥類認知不知道,百里良騮還是有一些積累的。
畢竟他的古農經濟專業涉及到古代的農林牧副漁個個領域,各種飛禽走獸也是其中的內容。
不過,這樣的飛禽,必定都是偏門知識,百里良騮所知極其有限。
幸好這兩只傻鳥都和人類的活動比較接近,所以百里良騮還是在專業學習的時候,有所涉獵。
其中那個烏鴉,他牢記的一個成語叫作愛屋及烏,也就是稍待地也知道烏鴉的角色了。
那還是聞人異香調侃他的時候,說她是愛美食捎帶上了他,所以成了她的烏鴉。
現在倒好,她愛美食依舊,那只烏鴉卻換了另一個他。
不知道陳峰山老兄得知自己是只烏鴉的時候,是一個什麼表情。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聞人異香追陳峰山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狀態是否改進。
對于鸚鵡,百里良騮記憶猶新的也是一個成語,鸚鵡學舌,就是那種無腦的亂嚼舌頭。
這個形象一出現在腦際,百里良騮就對鸚鵡沒有什麼好印象。
一個口花花,沒有頭腦的傻瓜而已。
不過,百里良騮再仔細辨別一下,這頭鸚鵡有些蠢萌,和一般的大路鸚鵡有顯著不同。
第一個不同,就是它的臉活脫脫一個貓頭鷹,也就是夜鷹的臉。
第二個不同,就是它身上的羽毛雖然有一些斑點,但是比那些五顏六色的家伙素雅多了。
第三個不同,它全身的羽毛都是灰色的,而且基本都是同一個顏色,一灰到底。
這種風格,百里良騮很喜歡。
還有,顯然這只鸚鵡選擇支持百里良騮這一邊。
這直接給了百里良騮一個直觀的好感,這只鸚鵡就是聰明!
聰明人當然也喜歡聰明的同類。
這個時候,百里良騮已經搞明白了二鳥的爭論是什麼了。
原來它們都是在說誰贏了。
這很明顯的嘛!
鸚鵡就堅持百里良騮贏了。
而那個黑乎乎的烏鴉,卻堅持智繇沒有輸,如果按照它的棋路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百里良騮雖然很討厭對自己已經勝利這個結果的懷疑,但是對烏鴉的獨出心裁,還是感到驚奇和意外。
萬一這只烏鴉說對了,不是證明它一個黑老鴰比人類還聰明?
這是絕無可能的。
所以,百里良騮不由對那個烏鴉高看一眼。
也對它進行了初步的研究。
然後他就認定,那只老鴰,是一只新喀鴉,是烏鴉中一個很聰明的種類。
這下他還真的不敢掉以輕心了。
認定了烏鴉的種類,百里良騮也確定了那只鸚鵡。
那是一種特殊種類, 鸚鵡。
那是它的臉部特征決定的它
的名字,臉不變,名不改。
還有,百里良騮已經見證了它不會飛,因為它在百里良騮面前很是雀躍,但是只是跳來跳去,兩只翅膀卻一動不動,如同用木頭雕刻貼在它的背上一樣。
這是世人唯一不會飛的鸚鵡。
生身為鳥而不會飛,悲莫大于此。
可是當事鸚鵡卻嘰嘰喳喳毫無悲切,看得百里良騮心里一軟,好不同情。
反觀那只新喀鴉,在那里肅然呆立,如同一個判官,看著就讓人討厭。
難道你在那里顯示你很有思想?
就你那個鳥蛋大小的老鴰腦袋,即使是有思想,能裝下多少?
我西瓜大的腦袋,都沒有自夸思想豐富,哪里有你自矜的份!
這些念頭閃過,百里良騮也笑了。
我一個好好的大人跟一只小鳥置什麼氣?
這時候,那個智繇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知道了二鳥的爭論,面上也是不由詫異。
那個烏鴉竟然說我的白棋還能贏,真的有可能嗎?
他是不信的,而且自信自己的頭腦要比烏鴉強上很多。
自己都徹底失望,覺得贏棋無望,憑什麼那只黑老鴰憑它只能讓人倒霉的老刮嘴一說,就有希望了。
他這種想法一呈現,那只新喀鴉立刻說了一句︰“反正你也覺得必輸無贏,何不讓我嘗試一下?”
智繇道︰“必輸的棋,我還要糾纏,豈不是顯得我很無恥?我又不是後世的那些無良棋手。”
百里良騮奇道︰“你怎麼知道後世的事情?”
智繇道︰“靠我自己當然不知道;可是你沒有听過師徒傳承嗎?是那個教我師父圍棋的也叫百里良騮的家伙告訴他的。”
百里良騮腦門一黑︰“你師父難道沒有教你,對老一輩師父要尊敬嗎?”
智繇正在沒好氣︰“要你多管閑事!那個人又不是你!”
百里良騮怒道︰“你輸了棋還不承認嗎?”
智繇到︰“至少現在還沒輸,你少給擺師父的架子。”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烏鴉,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雖然那絲希望微乎其微,那也算有不是?
于是他轉頭對烏鴉說︰“好!烏鴉兄,我同意你試一試了。”
烏鴉道︰“既然你相信我,我就一定贏!如果不贏,我當場切下鳥頭謝罪!”
然後對那只一直嘰嘰喳喳的鸚鵡道︰“那個學舌變得饒舌的家伙,你讓了半天白棋贏,敢不敢跟我對賭,把這個殘局接著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