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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走出去，又走了一段路走回自己的車上。
她喝了酒，這會兒不能開車，她也不想哪兒，于是就半靠在椅背上。
腦子里，除了和容越的偶遇，還有就是康喬的話。
她不想回家，不想面對秦墨，因為他們一定會吵。
何歡拿手擋著臉，半響輕輕地笑了，她怎麼會覺得秦墨會這麼好說話呢，他分明就是那麼霸道，一直是這樣。
她在車里坐了大概兩個小時，已經過了四點才打起精神開車回去。
回去推開門，出乎意料的，秦墨並不在家里，房子里靜靜的。
何歡把包扔在沙發上，然後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還是撥了一個電話給秦墨，嗓音有些沙啞︰“意歡呢？”
“在我這。”秦墨的語氣淡淡的︰“公司臨時有點事，我帶她過來了。”
何歡沉默。
秦墨笑了下︰“你過來接她？”
“不用了。”何歡揉著自己的額頭，嗓音略沙啞︰“你回來時帶她回來吧！”
秦墨沉吟︰“我一會兒就忙完了，回來一起帶意歡出去吃飯吧，她念叨了很多次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
何歡閉眼︰“秦墨我今天沒有心情。”
那邊靜默了片刻，才沙啞著聲音︰“是因為踫見了容越，所以你才沒有了心情？”
“你跟蹤我？”何歡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置信。
秦墨沒有否認。
然後何歡就把手機給掛了。
掛完電話，她的心口劇烈地想伏著，康喬的退卻，她被跟蹤，這一切讓她覺得秦墨不可理喻。
在她拿到劇本時，只覺得劇本寫得很好，是個要拿獎的本子，她不知道是容越，可是後來知道時，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是她的工作，是她的創作熱情，與私人無關。
和容越偶遇也就像是容越說的那樣，是老朋友了。
可是在秦墨的眼里，這一切都變得特別地無恥吧？
何歡咬著大拇指，頭別到一旁去——
四周，空蕩蕩的，可是她卻是感覺到窒息。
秦墨說愛她，可是她沒有感覺到被愛，而是束縛，如果婚姻讓她連喜歡的工作都不能有，如果只是為了給意歡一個正常的童年，她付出這麼多的自由，值得嗎，這樣的夫妻關系對意歡是好的嗎？
她不想一直被監視，被控制。
她是個人，是個獨立的人，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在b市，她可能就是秦墨的附屬品，很多人見了她都叫她秦太太，而不是何歡。
何歡靜靜地想著，然後就垂了眸子，自嘲地笑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她當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現在，她想著意歡說的話，想著意歡笑的模樣，她沒有辦法走。
或許她錯了，又或許她不適合婚姻，更加地和秦墨不適合。
他應該娶一個听話的小貓小狗的。
何歡閉了閉眼，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坐在沙發上。
大概到了快六點時，她忽然就彈跳了起來，拿了包朝著外面走。
她還是有些不願意面對秦墨，她怕自己忍不住在意歡面前和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