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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遠的身體一僵，隨後慢慢地看向夜慕白。
他的臉上帶了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一手自然而然地摟著她的腰身，面上帶笑地看著康喬，話卻是和溫遠說的︰“不介紹一下？”
溫遠這才回神，勉強一笑，“我大學導師的兒子康喬，也是有名的小提琴家。”
她頓了一下，“康喬，我……丈夫，夜慕白。”
康喬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好一會兒才出聲︰“我听我母親說了，你結婚了。”
說著，他朝著夜慕白伸手︰“夜先生，久仰。”
夜慕白也伸手握住他的，用力一握︰“康先生，久仰，我也常听溫遠提起你及令堂。”
康喬笑了一下，看向溫遠︰“是嗎？”
溫遠有些不自在，她什麼時候對夜慕白提起過了？他就是瞎說。
但是夜慕白十分自如，握著那杯紅酒和康喬踫了一下︰“康先生最近也在紐約？”
康喬的目光落在溫遠的面上，“只待一周吧，後面會去歐洲。”
他還有點兒事，所以就沒有和他們寒喧太久︰“溫遠以後回國的話聯系我，我母親很想你。”
溫遠點頭︰“我一定會的。”
康喬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然後又移到了她的小腹上，最後聲音沙啞︰“還沒有恭喜你們。”
大概是他目光里的遺憾太赤果果，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完全不是師兄看師妹，純粹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溫遠無法忽視，當然夜慕白就更看得清楚了。
這個男人對他的老婆起了那種心思！
溫遠也不自在，伸手踫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謝謝。”
四目相對，凝視了幾秒。
康喬離開，一會兒響起了《至愛麗絲》……
溫遠抬眼，撞見了夜慕白的目光里，他的目光里還著一抹深思，他喝掉了杯子里的紅酒，像是不經意地問︰“以前，你和他感情很好？”
溫遠仍是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才開口︰“因為他母親的關系……”
“我問的是你們的感情，溫遠，你喜歡過他嗎？”夜慕白非常直白地問，而且不顧場合，就四下里看了一下直接問出來了。
他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康喬英俊，在全球知名，以前少年時期想必也會招很多女孩子的喜歡吧。
溫遠似乎喜歡的就是這一款的，文藝男，而他夜慕白現在一身銅臭味，她還喜歡嗎？
他這樣直接地問，溫遠皺眉但還是回答他的話了︰“沒有。”
“那他，喜歡過你嗎？”他緊接著就問。
這一次，溫遠沒有立即回答他了，坐下來小口小口地吃了一會兒東西才說︰“沒有。”
“撒謊。”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目光有些深遂。
溫遠抬眼，撞進他深不可測的眸子里。
好半天，他們都沒有說話，氣氛很微妙——
耳光，還有著康喬拉的《至愛麗絲》。
夜慕白忽然就傾身，湊在她的耳邊聲音低啞地說︰“康喬是拉給你听的，是不是？”
她想否認，夜慕白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下她的唇︰“我不信你沒有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