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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晚餐

類別︰ 作者︰輝煌戰狼 本章︰第十一節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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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鐵渣問道。

    “從表面上看起來,你饒恕了一位不稱職的、品質較差的,卻又顯得可憐的女人;可是你想過沒有,她留在這里就會欺負更多的人;而這些人和你不一樣,你能找回失去自尊,但他們不能,于是他們只能忍氣吞聲;實際上結果就是,你放過了一位看似可憐的壞人,放任她去欺負更多的可憐人。”

    鐵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所以有些時候,身為上位者,考慮的不是短時間內的得失,而是長遠的影響,若是剛才換成我,遇上這樣的事情,我就會要求辭退她,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事情的起因是我弄髒了別人的衣服……”鐵渣說著,伊娃卻打斷了他,說道,“她如果的公證的處理這件事情,我不會難為她,但她用她那淺薄的目光,輕視我的王子,我就要讓她付出世間最沉重的代價。”

    “謝謝。”鐵渣平視著伊娃的眼楮,低聲說道。看著她線條流暢,五官明媚的臉龐,他不由得產生了轉瞬的恍惚。伊娃是典型的西部大陸原住民,鼻梁高挺,顴骨較高,面部特質立體感強,而身材修長挺拔,骨架偏大。在西部大陸的女性中,她略顯清瘦,卻沒有一絲羸弱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明快的干練。

    “好看嗎?”伊娃捕捉到了他這一絲分神,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問道。

    “嗯。”鐵渣點了下頭。

    “別告訴公主,不然她會殺了我。”伊娃朝他眨了眨眼楮,說道。

    “她管不了我。”鐵渣說道,作為鐵山鎮惡霸,被一個女人制住,這怎麼可能?

    “我不相信。”伊娃笑意然然地說道。

    “時間會證明一切。”鐵渣說道,這是科贊說過的一句話,他記住了。

    “男人總說時間會證明一切愛意,可女人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等到證明一切的時候,女人已像凋零的玫瑰,芳華不再,所以……”伊娃注視著他深邃的眼眸,說道,“以時間為借口的男人,通常都是些情場高手,無情無義的負心人。”

    “我一向說到做到。”鐵渣認真地說道,就像在敘述書中的真理。

    “我不相信,除非……”伊娃咬了咬牙,說道,“你證明給我看。”

    “如何證明?”鐵渣問道。

    伊娃看了眼試衣間,然後回過頭,注視著他,挑釁道,“敢嗎?”

    “你確定?”鐵渣眼楮一眯,寒光迸射。

    “我知道你不敢,千萬別勉強啊~”伊娃笑著說道。那挑釁的語氣,勸慰的口吻,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說︰“別裝了,早知道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

    “你別後悔。”鐵渣齜著牙威脅道。鐵山鎮惡霸從來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情,只有不想做的事情。而自從默認了與牧千鶴與秦可兒之間的關系後,他的心態就已經完全放開了,甚至有些放任欲念的滋長,再加上蟲化者的欲望本來就強烈,在受到伊娃•格林的挑釁後,內心的邪火自然就竄了出來。

    “鐵渣同學,我可以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公主的威嚴沒有人敢拂逆,你也不是例外,所以你不用感到可恥,因為這沒什麼可恥的,你只是和世上千千萬萬的男子一樣……”伊娃真誠地說道。這時候,她的眼中,她的笑容里,她的語氣里,沒有再帶上一絲一毫的挑釁,仿佛是在真心實意的勸說他放棄不切實際的念頭,乖乖認命。

    半分鐘後……

    窄小的試衣間里,開始了一場無聲的戰爭。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到結束,沒有一聲槍鳴,沒有一聲炮響,沒有一聲吶喊,也沒有一聲哀嚎。這是一場悄聲無息的戰爭,就像發生在數千米的地底,一點聲響和動靜都沒有。但是,戰況卻十分慘烈,幾分鐘就血染山河、尸骸遍地,進攻方長驅直入,殺得守軍丟盔棄甲、節節敗退。

    最後,數十倍于進攻方的守軍放下武器,卸下裝甲,舉起雙手,赤條條地被趕進地下室,然後全數宰殺,就像一頭頭生豬般……

    半小時後……

    寬大的落地鏡前,鐵渣穿著嶄新的襯衣,而伊娃•格林正替他整理衣扣。此時的伊娃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心靈手巧,一枚扣子扣了好幾次都沒扣進去。仔細看去,她的手似乎在發抖,有幾分脫力的感覺。

    “沒吃飽飯嗎?”鐵渣淡淡地問道,那眼中滿是戲謔。

    “真是個傲慢的小男人。”伊娃溫柔地說道。

    片刻之後,穿戴整齊的鐵渣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下頭。他不得不承認,這身價值七千二百金的衣裝,穿起來比起那兩百金的帥氣多了。

    整裝完畢,鐵渣和伊娃走出服裝店,準備回到天台,乘坐浮空艇返回地面。

    這時,伊娃輕輕地拉了拉鐵渣,看了眼跟在後方的黃煜和強森,低聲說道︰“你打算讓你的室友和我們一起乘坐公主的專駕嗎?”

    “嗯?”鐵渣不明所以地問道。

    “若是你堅持,我不會反對,但我必須向你說明,公主殿下有潔癖,這艘黃金使者除了她的親族和你以外,沒有被任何一位男性乘坐過。”

    “我尊重尤歌的習慣,但能否安排他們乘坐別的浮空艇回去,畢竟他們剛才沒有獨自離開,我必須還這份人情。”鐵渣說道。

    “沒問題,我會派人送他們回去,以貴賓的禮遇。”說完,伊娃朝總經理尼古拉斯招了一下手。後者立即走了過來,躬身說道︰“格林女士,听候您的差遣。”

    等伊娃吩咐完,尼古拉斯就轉身走向黃煜和強森,親自安排他們的行程。

    沒過多久,鐵渣和伊娃坐進浮空艇,在轟鳴聲中,離開停機坪,飛向了城市外圍……

    幾分鐘前,目送鐵渣離開後,黃煜轉頭朝強森說道︰“還好剛才沒走。”

    “是啊……還好沒走……”強森嘆息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黃煜感嘆道,“以前怎麼就完全看不出來啊,早知道就天天給他買早餐了。”

    “別忘了,你以前為了秦可兒,還差點和他起沖突呢。”強森忽然提醒道。

    “這……”想起剛開學時的事情,黃煜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看著黃煜發白的臉色,強森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他可是大人物,不會跟你這種小人物計較的。”

    一個多小時後……

    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駛入中央銀城軍事學院的圓桌武士大門,沿著校內的車行道一路前行,接連駛過小燭燈堡圖書館、學院管理中心、學生會大樓、遠古競技場、戰神大廳,來到古巴比倫花園大街。接著,黑色轎車在鳥語花香的大街上行駛了一小段,轉入一條靜謐幽深,沿途布滿靈能戰士守衛的林間小道。

    行駛了百來米後,眼前豁然開朗、那映入眼簾的,一片平靜的湖泊。遠遠望去,湖面就像一快鏡子,倒影著藍天白雲,一幅安寧平和的景象。

    數十秒後,轎車停在了一座古老的莊園前。

    下了車,通報完管家,伊娃替鐵渣整了整衣領,說道,“我就送你到這里了,你自己進去吧。”

    “你不去?”鐵渣問道。

    “當然不去了,我相信公主今晚不會想見到任何一個女人。”伊娃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不想引起聖殿公主的敵意。”

    “好吧。”鐵渣聳了聳肩,說道。

    沒過多久,一位大約五、六十歲,梳著干淨整齊的銀色卷發,身著黑色燕尾服的老人帶著數十名衣著光鮮的男僕、女僕、廚娘走到門前,親自推開高聳的鐵柵欄門,朝鐵渣躬身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尊貴的鐵渣大人,歡迎您的到來,我伊凡•薩里,代表暮光莊園的全體人員,向您致以最深切的問候。”

    “鐵渣大人,下午好。”老管家話音剛落,所有男僕、女僕、廚娘,包括門口的守衛齊齊朝鐵渣躬身行禮,問候道。

    “你好。”鐵渣頷首回禮。這位老人身材修長,動作不慢,音調不高不低,態度謙和有禮。那舉手投間都透著一股老派貴族的作風,不卑不亢,有節有禮,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敬意和親切感。

    “請隨我來,公主已經在餐廳等候您的來臨。”老管家伊凡左手置于背後,然後身體前傾,彎腰做出了“請”的動作。

    隨著老管家的動作,男僕、女僕們“嘩啦”的一聲,同時朝兩側退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就這樣,鐵渣在眾人的夾道歡迎下,走進了古老的暮光莊園。

    環眼望去,這里的一石一木都充滿了古老而典雅的氣息,每一處地方都鐫刻著歲月的痕跡,散發著歷史的韻味。參天的古樹,石砌的水池,斑駁干淨的花基,光潔透亮的玉石小徑,古樸而整潔,靜謐而優雅。

    然而,在沉靜而莊重氛圍中,卻到處都鋪滿了青綠的小草,盛放著嬌艷的花朵,有鮮紅的玫瑰,淺藍的桔梗,淡紫的風信子,純白的鈴蘭,淡黃的米蘭……

    穿過小徑,是一座古樸的噴水池,一尊天使的石像佇立水中,張開美麗翅膀,清澈的泉水從她環抱的瓶中緩緩流出,落入水中,激起輕輕的水花。

    在老管家的帶領下,繞過噴水池,穿過厚重橡木大門,順著紅地毯走進燈火輝煌的前廳,走過擺滿古老器皿,掛滿油畫,銅燈石柱的走廊,鐵渣來到了餐廳門前。

    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

    然而,就在他踏入餐廳的瞬間,一切都變得不好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息,仿佛大戰的前夕,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一眼望去,那二十余米長的,擺滿了鮮花和美食的餐桌旁,分別坐了三個人。

    餐桌的一頭,正端坐著一位身著白色連衣裙,束著紅色緞帶的,相貌精致女生,她正是聖殿公主——尤歌•隆巴爾;

    而她的對面,餐桌的另一頭,正端坐著一位身著天藍色神官袍,相貌絕美的女生,正是幸福女神——沐雨鈴蘭;

    而她們的中間,餐桌中部靠左的一側,正端坐著一位身著淡青色金龍旗袍,相貌清純的女生,正是神廟聖女——碧青藍。

    鐵渣走進餐廳同時,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

    霎時間,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溫度直接降低了好幾度。接著,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挪開了目光,仿佛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沒有人和他打招呼,也沒有人關注他,他就好像空氣一般。

    略微尷尬的氣氛中,老管家將鐵渣帶到餐桌中部靠右的一側,與碧青藍相對錯開的位置上,拉開套著淡黃色綢布的座椅,請他坐了下來。

    ps︰

    外篇鐵山鎮的故事之一自砂城的護士長。

    dr3711年。

    于鐵渣離開鐵山鎮的一年半後,在炎炎夏日的某一天,鐵山鎮的大街上炸開了鍋。小老板、攤販、清潔工人、甚至連流浪漢、拾荒者們都議論紛紛。原因無他,鎮上兩間診所之一的水仙診所來了一位新護士。

    “我看你們都只剩下一張嘴,菜鳥們,看我的,我就當著你們的面進去摸一把,怎麼樣?”荒野老司機鄭迷糊說道。

    “你千萬別亂來,她會咬人的。”酒吧老板黃香菜勸道。

    “真的假的?”糧店老板莫維問道。

    “咬人算輕的了,據說上次有個不老實的,人家手術刀一揮,嘿嘿……”西餐廳老板李殘粉煞有其事地說道,“那動作精準利落,一下,知道不,就一下!”

    “然後呢?”旁邊有人問道。

    “還能怎麼樣?”一個攤販湊過去,劃拉了一下脖子,說道,“那血飛得幾米高啊。”荒野老司機鄭迷糊听著听著,不出聲了。

    “只能打針的時候無意中蹭一下,這種情況下比較安全。”咖啡館老板王兵牙總結道。

    “听說你這上月打了好幾次針,難道就是為了這個事?”一名守備隊員面朝雜貨店老板潘卓,笑嘻嘻地問道。

    “我是真的發燒了,你以為我像你們啊,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雜貨店老板潘卓眉頭一皺,很爽地說道。

    “水仙醫是開診所還是開什麼的?”鎮北老軍醫貝貝魯拍了拍手,大聲喊道,“大伙來評評理啊,做醫生就好好做嘛,要用精湛的醫術服務大伙,結果你看那為老不尊的東西,哪有這麼搶生意的?還讓不讓人活了!”老軍醫越說越氣,半白的胡子都抖了起來。最近他的診所門可羅雀,冷冷清清的,人們看病都不來找他了。

    “你覺得不行,你也去找一個回來啊。”一位清潔工雙手抱胸,鄙夷地說道。

    “切!”老軍醫扯著嗓門喊道,“我乃華佗在世,白求恩轉生,不屑于搞這下三濫的招數。”

    “前天經過水仙診所的時候,怎麼看見你在窗邊張望……”郵遞員小悅來說道。

    “你懂個啥,這叫刺探軍情。”老軍醫吹著胡子,激動地說道。

    “您老別氣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小屁孩懂個啥,哪知道其中的妙。”眾人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來,畢竟老軍醫德高望重,大伙或多或少都受過他的恩惠。

    “嘖嘖嘖~她說她是b杯,我看不止吧。”“何止啊,起碼有木瓜那麼大……”“我看是西瓜吧。”“哪有可能啊,西瓜有這麼大,不可能吧。”“但是肯定比木瓜大。”“嗯。”“嗯嗯。”“木瓜啊,話說我還沒見過木瓜長什麼模樣。”眾人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話題,把氣呼呼的老軍醫晾在了一旁。

    就在眾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水仙醫的小診所里正人滿為患,只見各色各樣的病人從立面排到外面的大街上,其熱鬧程度不亞于幾個月一次的聖母院布施。

    此刻的水仙醫忙得不可開交,病人一個接一個的來,不是頭痛的就是腳痛的……

    “醫生,我頭痛,要打止痛針。”一位年輕的病人說道。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水仙醫皺著眉頭問道。

    “不不……您是醫生,我……我是頭痛嘛,打止痛針就好了,真的。”病人討好地說道。

    “我說秘書長,你沒感冒,也沒發燒,哪來的頭痛。”水仙醫把了把脈,問道。

    “可能是以前撞到了,腦震蕩是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起來頭疼得要命。”鐵山鎮秘書長任長水說道。

    “這樣吧,給你開點止痛藥,回去吃了看效果。”水仙醫說道。

    “不是……頭真的太疼了,吃藥不管用。”任長水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那怎麼辦?”“打針,打針就好了。”“好吧好吧~我給你開一針。”說完,水仙醫“唰唰唰”地寫了張處方紙,讓他去交錢。

    任長水高高興興地拿了處方紙,交完錢取完藥,快步來到診所的注射室。推開玻璃門,只見一名身材豐滿高挑,身穿白色戰地護士袍的女人正翹著修長的腿坐在掉了不少白漆小圓椅上。

    初初看去,這女人相貌平平,沒什麼過人之處。然而,當他第二眼看去,卻是驚為天人。她雙眼如杏,眉目含水,蕩漾著一股難言的媚意。這是一個相當耐看的女人,而且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女人。

    再望下看去,更不是不得了了!他真不知道水仙醫花了多少錢,才能請這麼一位大美妞來助陣。那身材火辣勁爆不說,胸前的豐腴更是撐得護士袍滿滿的,使人不禁擔心會不會炸裂開來。當然,如果真要炸得他滿頭滿臉,他肯定是萬般情願的。

    看到有人進來,女護士放下腿,站了起來。霎時間,任長水終于明白了什麼叫體態婀娜,柳腰如水,峰巒綿綿,什麼叫動則沉甸甸,靜則晃悠悠……

    “要來一針嗎?”女護士悠然自得地問道。

    “嗯……”任長水先是一怔,慌忙遞上藥劑,略微失神地點了點頭。她明明沒有在笑,嘴角也沒有任何弧度,可眼眸中卻水波粼粼,深藏著甜甜的笑意,實在就讓人難以自己。

    “來~屁股抬高點。”女護士輕輕一推注射器,那針頭頓時噴出一條細細的水線,在半空中四散開來。霎時間,輕薄的水霧彌漫在她的周身,整幅畫面如夢如幻一般。

    “好。”任長水痴痴地點了下頭……

    然而,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間,狹小的注射室中寒光一閃!

    “啊……”

    與此同時,一聲綿長的慘叫聲自水仙醫的診所里傳了出來,那聲音繞耳不絕,久久回蕩在鐵山鎮的大街小巷中……

    ——致以親愛的讀者們,以及護士長原型人物“路過的姐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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