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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
賀向陽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孟如掙扎著站起來，努力想做出驕傲的模樣，可惜，她失敗了。
“阿陽，你真的要趕我走嗎？你真的不念咱們之間的情分？還有我對你的好？”她還在試圖挽回。
她的阿陽不會這麼絕情的。
賀向陽不去看她︰“我沒有報警，已經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了，你要是再不走，後果自負。”
他說的是實話。
對孟如他始終懷有那麼絲愧疚，就是因為這絲欠疚之心，讓他沒辦法趕盡殺絕。
可是賀夫人就不一定能做出什麼事來了，比如痛打落水狗什麼的。
“阿陽……我……”孟如咬著嘴唇，可憐兮兮地對他伸出手乞求。
“滾！”
賀向陽冷冷吐出一個字。
孟如像挨了當頭一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喉嚨里發出模糊的聲音，誰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兩名侍者過來架住她的雙臂，連拖帶拉地將她趕了出去。
孟如被毫不留情地丟在大門外面，眼睜睜地看著鐵鑄的大門在眼前合闔，將她和里面隔成了兩個世界。
繁華和榮耀，從此再也與她無關。
她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宴客廳里。
賀夫人拍拍雙手，滿臉笑容，就像是趕走了一只討厭之極的附骨之蛆，心情別提多暢快了。
“好了，現在酒會繼續，大家隨意。”
交待了幾句場面話，她就端起一杯酒向靳夫人敬酒，表達謝意。
很快，氣氛再次變得熱烈起來。
大家吃了這麼久的瓜，都覺得今晚所來不虛，尤其是居然見到了靳夫人，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要是能借此良機攀上靳家……
靳夫人頓時變成了香餑餑。
爭搶著向她敬酒套近乎的人排成了長長的一列。
這種情況看得賀夫人是哭笑不得，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愣是被人群給擠了出來，看到如同被眾星拱月般的靳夫人，知道自己是擠不進去了，就算擠進去了，這麼多的人，靳夫人也不會給自己太多的關注。
想了想，她在人群中搜尋了一下，找到了目標。
“沈小姐，你好。”
賀夫人走到沈清如面前，微笑著對她頷首，順便掃了眼甦凱還有像頭獵狗般虎視眈眈的自家兒子，眼神中帶著警告意味。
賀向陽沒理會，仍是目含怒氣地瞪著甦凱，雙手握拳。
甦凱卻笑嘻嘻地一直向沈清如獻殷勤，看到賀夫人走過來，才大聲打了個招呼。
“賀阿姨！您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任是誰見了，都以為您是阿陽的姐姐！您是怎麼保養的啊，有什麼秘方沒有，告訴我，我好回家告訴我媽，她要是見了您，準得嫉妒得要死。”
他跟賀向陽從小一起長大，跟賀家熟得不能再熟，已經到了熟不拘禮的地步。
賀夫人笑罵︰“油嘴滑舌。”
她有心想和沈清如結交，笑著道︰“阿陽，沈小姐是你朋友嗎？以前怎麼從來沒听你提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賀向陽抿緊嘴角，沒有說話，眼神十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