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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如醍醐灌頂，豁然而悟。
她頓時輕松起來。
“謝謝你，墨白。”她彎唇一笑。
“吃飯吧。”墨白揉了揉她的頭發，拉過她的手，帶她下樓吃飯。
墨白的手藝讓沈清如贊不絕口。
“喜歡就多吃點。”墨白喜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嬌柔造作，看得他都覺得餓。
特別有成就感。
“給你準備了衣服，吃完了換上，咱們出門。”墨白說。
沈清如一看到那套灰灰綠綠的迷彩服，奇道︰“為什麼要換這種衣服，你要帶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墨白賣了個關子。
他也換了一身迷彩裝束，厚厚的軍靴，和貴公子氣度的他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沈清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是形象大變。
“你穿這套衣服，真好看。”墨白目不轉楮地看著她，幾乎移不開眼楮。
他帶她去的地方是一個野外的私人射擊場。
“會打槍嗎？”墨白問。
沈清如顛了顛手中的槍，點點頭。
身為軍醫，她自然也是摸過槍的，也曾經真槍實彈的打過靶，只是準頭欠了些。
她的手習慣了摸手術刀，摸槍……還是生疏的。
不過有墨白這個嚴師教她，她進步飛快，只是她不明白，墨白為什麼要讓她練槍。
“防身。”墨白說道。
“你不知道槍支屬于管制類的武器嗎？”沈清如放下槍，抬眼看他，“我不會知法犯法。”
“你說得對。”墨白想了想，帶她離開了射擊場。
他帶她去了一個古玩市場，東尋西逛，看得沈清如都納悶起來。
“你要買古董？”她說，“那要有極好的眼力才行，如果是外行的話，在這里想淘寶只會被騙，花冤枉錢，如果你真有興趣，可以請懂行的朋友過來給你幫幫眼。”
“幫眼？不需要。”墨白搖頭，他目光落在那家古玩店的櫃台上。
透明的櫃台里琳瑯滿目，什麼都有，但大部分是古代女子用的東西，發釵耳環，胭脂水粉，但看上去都很陳舊，不知道是故意做出來的，還真的是陳年古物。
老板看見兩人氣度不凡，心里暗暗歡喜，卻沒迎上前來招呼。
古玩店的規矩就是這樣，要等客人自己看貨，看好了自然會問價。
上趕著的做的不是古玩買賣。
“發簪。”墨白修長的手指敲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老板見他一直盯著那枚發簪，心里就有了譜，知道魚兒終于上鉤了。
他不很熱情地拿出發簪，放在櫃台上，然後也不吭聲，不介紹，等著墨白開口。
那發簪是極為普通的銀簪，式樣簡單，簪端打造成一朵梅花的式樣。
“多少錢？”墨白問。
老板懶洋洋開口︰“五千。”
沈清如就吸口冷氣︰“老板，這簪子是金子造的？”
“銀子。”老板笑。“銀子現在四塊錢一克，這枚簪子不過二十克，加上手工費每克20塊，這簪子最多就是500塊。”沈清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