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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那晚與金玉一起當值的人,竟然離職了。
時間不早不晚,就在事發後的第二天。
天底下,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何以澈遞來一杯橙汁,問“老婆,橙汁喝不喝?”
顏英上前一摸,手頓時縮了回去,詫異的問“這橙汁怎麼會是熱的。”
何以澈不以為然,“大晚上喝涼的不好,所以我特意叫了熱的呀,不光你的橙汁是熱的,就連我的奶茶也是熱的”
顏英輕輕的咳了一聲,鄭重其事提醒道“珍珠奶茶本來就是熱的。”
何以澈笑了笑,一本正經解釋“顧客是上帝,這幾乎是每個餐飲行業的服務宗旨,怎麼了嗎?顧客要喝冷的珍珠奶茶,他們難道還不賣嗎?”
行,你有錢,你說的在理,顧客是上帝,商家當然以顧客的要求為基礎了,那麼有時候,下屬是不是也會因為某些原因向自己上司低頭呢。
如果房間里的男人真的是安逸然,作為下屬的溫莎為什麼第二天就不干呢?雖然她們領班對于溫莎的辭職解釋是,她家中有事,迫于無奈才離職的,可是,也沒必要在電話里再三強調吧!
南天酒店屬于服務性行業,偶爾有人員流動這是很正常的事,她們領班見多識廣,應該早就見怪不怪了呀!
我沒提溫莎離職緣由還好,一提到,我就感覺她有些緊張。
何以澈雙手托腮,傻乎乎的看著她說道“我老婆認真思索的樣子真可愛。就是不知道再想什麼,難道在想今天我們吃什麼嗎?”
顏英回過神,立馬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在你的眼中,我就那麼膚淺嗎?不是想著吃就是想著怎麼睡嗎?”
何以澈樂了,淡定的解釋“你要想這樣,我也不攔住你呀!大家都是人,有時想著吃,睡,那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顏英無奈了,只好如實回答“我剛才沒有想著吃,睡,我在想溫莎離職的事”
何以澈“人家溫莎要離職,老婆你想那麼多干嘛?”
顏英愣了愣,無奈的嘆口氣,“我也不願這樣,只是感覺好奇怪。”
“這世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你沒必要個個都去想,如果真到了,不探究竟睡不著的地步,你不是和金玉認識嗎?可以問問金玉呀!作為和溫莎一起當值的同事,她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他不提起金玉還好,一提起金玉,自己就想到金玉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金玉是南天酒店任職五年的老員工,從她剛來到現在,一直呆在服務台做一個小接待員。
南天所有的工作情況,她比任何接待員都熟悉,對待顧客,認真禮貌,對于工作,一絲不苟,只不過,在處理與上司的人際關系時,就顯得那麼不如人意了。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遲遲得不到晉升,有趣的是,她的領班才干了一年,就從接待員升上了領班了……
顏英想著想著,目光就落到何以澈手上的手表上。
何以澈見狀,急忙把手藏在身後,說道“老婆你干嘛?你不可以打我手上這塊表的歪主意,但你可以打我這個人的歪主意”
顏英無奈的撫額,“我只是想看一下現在幾點了,你手縮的那麼快干嘛?”
何以澈看了一眼時間,念道“點分”
點分,接待員的班一般都是八點到八點,金玉這個點應該還沒下班。
顏英問“我們要不要去找金玉問個明白?再過二十幾分鐘,她應該會出現在附近的停車場。”
何以澈有些遲疑,“你怎麼知道,金玉過二十幾分鐘會出現在附近的停車場,莫非你以前無事的時候,暗暗的跟蹤過人家。”
什麼?他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暗暗的跟蹤過金玉呢,金玉一本正經,又不喜與上司多做交流,每逢下班時肯定,必回家呀!
顏英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何以澈樂了,振振有詞“去,必須去,你與金玉交流,我就躲在黑暗的小角落里默默的看著你倆交流。”
真拿以澈沒有辦法,算了,他要跟著就跟著吧,當前最要緊的事是金玉。
夜晚的寒風,冰涼的刺骨。
顏英雖然穿著大衣,但還是能感受到刺骨的涼意,白嫩的雙手更是早早的被凍得通紅。
真是的,要是早知道自己晚上要在停車場吹冷風,當時就應該換件有口袋的大衣。
何以澈環視四周,指著前面的小汽車,“你確定是這里嗎?這里就一輛小汽車。”
顏英將凍紅的雙手放在身後,“不是那輛小汽車,是旁邊那輛紅色的小電動車。”
何以澈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問“你手怎麼了?”
顏英搖搖頭,解釋“我的手沒怎麼,金玉應該快來了。”
何以澈雙眼微咪,指著她的身後,警惕的說“看你神神秘秘的,你該不會在身後藏了什麼暗器吧,什麼飛鏢,飛針啥的”
“什麼暗器,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我和你相處怎麼可能帶那些東西。”
“不是暗器,莫非是吃的東西”
顏英不由地捏了捏眉心,無奈的說“以澈,我倆在干正事呢,你正經點行不行。”
何以澈指著她通紅的雙手,問“你的手是被凍紅的嗎?”
顏英點了點頭,“這下你滿意了嗎?我沒有在身後藏吃的東西,更沒有藏暗器,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凍得疼嗎?”何以澈緊張的問。
“還好吧,這麼一點寒風我還受得住”
何以澈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語調柔柔“穿上我這件大衣吧,有口袋的哦。”
“那你怎麼辦?今晚風這麼大,衣著單薄的你,傻乎乎的站在這里是會感冒的”顏英邊脫大衣邊說道。
何以澈滿不在乎,笑著道“沒有關系,我感冒了,你會照顧我。”
顏英無奈的擺了擺手,“不,我不會照顧你”
何以澈氣的直跺腳,“你這女人,好絕情呀!”
“你為啥要故意感冒,趕緊把大衣穿上,金玉就快出來了。”顏英將大衣遞給他,厲聲命令道。
何以澈接過大衣,不滿地嘟囔絕情的女人,天寒地凍的,都不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顏英聞言,輕輕地嘆口氣,給表現的機會是建立在不傷害你身體情況下,只要你身體健康,想怎麼表現我都不攔你。
金玉緩緩的走了過來,顏英一看到金玉來了,立馬跑了過去。
顏英跑到她的面前,說“金玉,你現在有空嗎?”
金玉愣了愣,不解的問“顏小姐,你現在找我有事嗎?”
“有,肯定有,你現在有空是不是,你知道溫莎為什麼離職嗎?溫莎離職的前一天,到底有誰借過的房卡。”顏英一連串問道。
金玉眉頭微蹙,嚴肅的拒絕道“對不起,顏小姐,個人時間我不談工作上的事情。”
意外的拒絕,來的這麼突然,是顏英萬萬沒有想到的。
何以澈接著問“你覺得你的前同事溫莎是個怎樣的人,這總不是工作上的事吧!”
金玉“我不是很清楚她的為人。”
何以澈頓了頓,又問道“作為與她相處多時的同事,金玉你對于她的突然離職,是不是感到傷心?”
金玉一臉冷漠“天要下雨,溫莎要離職,我不傷心呀!”
何以澈絕望了,對著顏英投去一個希望的眼神。
那表情仿佛在說,老婆接下來就看你的,我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顏英搓搓了通紅的雙手,“天好冷啊!金玉你冷不冷,要不我找個地方請你一起去吃飯。”
金玉搖搖頭,“不了,我老公還在家里等著我一起吃飯。”
顏英無奈了擺了擺手,愧疚的說“怎麼辦?我老公就在我身邊,我從來沒有帶他去我認識的人家里吃飯呢。”
金玉“顏小姐你什麼意思?”
顏英把心一橫,臉不紅心不跳道“沒什麼意思,我想帶著我家老公去你家蹭飯的意思。”
何以澈當時就愣住了,老婆這是怎麼了嗎?臉皮怎麼會突然增厚好幾米,蹭飯一般是建立人家自願的情況下,這次蹭飯是簡單明了地告訴人家,不管人家同不同意,老婆你這樣,不怕金玉生氣嗎?
看金玉不說話,顏英又說“你任職南天多年,一直對工作盡心盡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也知道這次強行蹭飯會給你帶來困擾,但我也沒有辦法,那晚發生的事真的令人很生氣,今天調取監控錄像也受阻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男人那女人是誰?”
金玉皺著眉頭,心說“看來安逸然手段還挺高明的,懂得先下手為強,顏英就算調了監控也沒有用,某些重要的監控片段說不定早就被他用錢給抹掉了。”
顏英摸著自己空空肚子,真誠地看向她,小心翼翼的問“我能去你家蹭飯嗎?我保證接下來絕對不談工作上的事。”
何以澈站不住了,幫忙圓場“''我倆事少,吃飯就走,絕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困擾的,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和你丈夫一起去飯店吃,”
金玉有點難為情,“這樣不太好吧!我住的地方有些簡陋,恐怕不適合兩位尊貴的大少爺大小姐!”
何以澈與顏英異口同聲不會嫌棄的。
見他們態度如此堅決,金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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