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返程的船，蒯越臉色很是難看，這次樊城之行很不順利，和龐統的交談他沒有佔到絲毫便宜。
“蒯異度！怎樣了？”
蒯越才到襄陽一大堆人就圍了上來，詢問出使樊城的情況。
“回去再說吧。”
蒯越見人太多，只是搖頭開口道。
“諸位，今日大雪，不適合談論事情，等天晴之後再說吧。”
蒯良見蒯越那表情也知道情況不對，開口解圍道。
讓眾人散去，蒯越、蒯良、蔡瑁、張允回到了府邸。
“快，溫酒！”
回到府邸蔡瑁就開口讓婢女熱酒，蒯越這麼大雪天的跑一趟肯定很冷。
“異度，此行究竟如何了？”
蒯良看著蒯越問道，他們是同族兄弟沒什麼不能說的。
“龐統讓我們早早投降。”
蒯越嘆了口氣道。
“然後呢？”
蔡瑁連忙問道。
“沒有然後了。”
蒯越搖頭道。
“什麼叫沒有然後？”
張允問道。
“就是沒有開出任何好處，除了要我們投降什麼都沒說，還嫌我沒帶禮物上門！”
蒯越喝了口熱酒驅散身上的寒氣這才說道。
“欺人太甚！”
蔡瑁听了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現在怎麼也是位同九卿的將軍還有侯爵在身，龐統什麼都不給就想自己歸順？
“是不是龐統沒那資格？要請示呂布？比較呂布已經稱帝，龐統只是臣子，這高官厚祿他可給不了。”
蒯良見蔡瑁和張允臉色很差連忙問道。
“他沒有說，不過按照他話語里的意思，即使稟報上去也還是這樣。”
蒯越回想了一下說道。
“好狠的心，荊州七大家族，蔡、蒯、張、龐、黃、馬、習。如今只有龐統一人混入呂布麾下，並且已經是大夫，看樣子以後還能再升，如今龐家得勢竟然想斷了我們的財路！”
張允一臉殺氣的說道，襄陽幾大家族經過黃巾起義又遭逢宗賊之亂如今還活躍在官場的就只有蔡家、張家、蒯家，並且已經成為荊州支柱家族，得到的誰願意吐出來？
“龐家一直自命清高，寧願隱居山林也不遠入襄陽為官，如今看來不但是沽名釣譽，還心狠手辣！”
蔡瑁也開口道，從位同九卿的將軍侯爵變成平民，這換誰也是接受不了的。
“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呂布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他真以為稱帝了就天下無敵了？當年王莽可比他厲害多了，最後還不是被滅殺，咱們把事情告訴魏王，聯手不信殺不了呂布！”
張允贊同道，與其一無所有不如魚死網破，更何況他們還不一定輸。
“好，我這就讓人日夜操練水軍，我看看他龐統如何攻得進襄陽！”
蔡瑁也是一個意思。
“蔡將軍、張將軍，先不要動怒！”
蒯良叫住蔡瑁和張允，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氣話。
“還有什麼可說的，呂布要是進了襄陽，你們蒯家能得到好處？”
蔡瑁、張允看著蒯良說道。
“兩位將軍，襄陽如今的情形可沒兩位將軍想的那麼好，如果還是劉景升那時的襄陽，咱們自然有實力和呂布掰一掰手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但如今的荊州兩位將軍還不清楚麼？”
蒯良開口道。
這話像是一盆冰水，一瞬間把蔡瑁和張允燃起的怒火給澆滅了，荊州現在的情況可是極為不利，南方的劉備，東面的孫權，北面的呂布，還有敵友不明的曹操，真的是亂如一鍋粥，更不利的是他們還是這之中最弱的那一方。
“要不是曹操從我們這里騙走四萬精銳水軍，怎麼會變成這樣！”
蔡瑁一腳踢翻面前的矮幾，這事他心里一直有火，當年他手中也是雄兵十萬威震荊襄，先是和呂布交戰折損頗多，後來劉琦鎮守江夏分走一些，但就是這樣他手中還有五六萬大軍，足以自守。
但曹操借走四萬大軍之後一切就變了，人口凋零招兵不易，新兵訓練又需要時間，剛好這時候劉備在南方作亂，割據荊南，孫權又在江東虎視眈，再加上呂布他已經無兵可用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兵已經沒了，咱們要想的是如何面對現在的問題，曹操有意召集天下諸侯北伐呂布，聖旨遲早會到襄陽，而聖旨一到咱們可就被動了。”
蒯良搖頭道，現在再說那些是沒用的，兵已經被曹操借走半年，要是要不回來的。
“那也得時間，現在這水軍可打不了樊城，甘寧那叛徒真是該死！”
張允咬牙道，比起水上作戰甘寧勝過他們太多，如今又有精銳水軍在手，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只怕曹操不會等，聖旨已經去了劉備和孫權哪里，不管他們起不起兵，年後都會有個說法。”
“還有一點兩位將軍要清楚，劉備可是口口聲聲要拉我們下水，並且還要從襄陽借道。”
蒯良開口道。
“借什麼道，劉備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不過是想用借道的方法攻下襄陽，我可不會給她機會！”
蔡瑁冷聲道，劉備這點心思瞞不過他，這道他是不可能借的。
“這麼一來劉備就會以此為借口拒不出兵，躲在後方安心發展，讓我們擋住呂布。”
蒯越開口道。
“卑鄙無恥！”
張允罵道。
“就是這麼卑鄙無恥，但我們又拿他沒辦法，我已經听說了，劉備在荊南招兵買馬，並且還廣招人才，如今戰將數十員，兵馬也有五萬之多。”
蒯良開口道，劉備才是他們最頭疼的，要是沒有劉備一切會簡單很多。
“曹操召集諸侯對付呂布就是沒把握打敗呂布，曹操與呂布交戰多年，戰績是只有敗沒有勝，呂布如今稱帝，天下已經有一半被呂布佔據，結果會怎樣大家心里都清楚。”
蒯良看著蔡瑁和張允說到，這也是他們接觸呂布陣營的原因，為了家族的延續他們不能只把希望只放在曹操那里，不然曹操一敗他們可就跟著粉身碎骨。
“我已經幾次三番的向呂布示好，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想法，到現在也沒表示，我看不如算了。”
蔡瑁受夠了低聲下氣，他怎說也只一鎮侯爵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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