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給我潛入到烏巢附近，看看袁紹囤積了多少糧草，防御如何。”
呂布對著徐晃下令道。
“是，主公！”
徐晃領命就去了。
“主公這是想偷襲烏巢？”
法正看著呂布，雖然這想法很不錯，但這里距離烏巢實在是太遠了，中間又隔著袁紹和曹操的大軍，探子派過去還不難，但大軍想過去就不容易了。
“當然要偷襲，斷人糧道是最簡單直接，且收益最大的戰術，但這糧道不應該我去斷，袁紹在打曹操，這些事應該是曹操的。”
呂布指著官渡方向說道，這偷襲烏巢應該是曹操去做的，他的目標在北方。
“主公，屬下得知一個情況，白馬一戰曹操似乎動用了大量騎兵，這才斬殺了顏良。”
法正把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說了出來。
“大量騎兵，這不奇怪，郭嘉帶著人都去了遼東這麼久了也是該有些收貨了。”
呂布並不是很在意的說著。
“是擔心我幫曹操打敗袁紹之後，曹操有了遼東做後盾，將來成為我的心腹大患？”
呂布看著欲言又止的法正笑著說道。
“主公，屬下確實有這擔心，此戰之後袁紹元氣大傷，即使不滅也成不了氣候，那時候曹操就是我們新的敵人。”
法正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前腳拔掉了袁紹這頭惡虎的牙，後腳曹操那匹餓狼就要開始齜牙了。
“這一點我又何嘗不知道，但現在我沒得選則，若是想順利拿下冀州和幽州就只能放任曹操，我如果又是攻打袁紹又是和曹操開戰，很可能促成袁紹和曹操聯手，這結果就是什麼都得不到。”
呂布有些無奈的說道，全都要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但也要有相當的實力，不然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被活活撐死，有多大鍋下多少米的道理呂布一直在提醒自己。
“可就這樣讓曹操和袁紹死磕不是很好嗎？兩敗俱傷，然後我們再從中取利。”
法正還是不明白，在他看來就這麼看著曹操和袁紹拼命是最好的選擇，原本還擔心兩人會留手，可顏良和鞠義的死讓雙方徹底放開了手腳，現在只用坐山觀虎斗即可。
“兩敗俱傷的結果就是兩人都沒沒死，只是受傷，包扎好傷口又能齜牙咬人，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要的是一方徹底失去戰斗力。”
“曹操即使敗了也能撤回豫州，撤回徐州，繼續和袁紹開戰，而那時候戰火往東南燒，袁術、孫策都不會坐視不理，曹操反而會是更大的麻煩。”
“而如果是袁紹敗了，哪怕士卒死傷慘重，結果也不過是逃回冀州，然後休養生息，以冀州、幽州的基礎，幾年之內就能恢復過來。”
“那時候我去攻打袁紹，你認為曹操會坐視不理麼？”
呂布看著官渡的方向喃喃的說道，這之中的博弈太復雜，幾乎有無數種可能，勝敗也許瞬間就會顛倒。
“我讓曹操贏，讓袁紹敗，身為盟友曹操沒辦法第一時間翻臉，袁紹也不可能接受曹操的援助，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得了冀州和幽州，曹操轉身去打淮南，消滅袁術，以此來增加自身實力作為制衡。”
呂布把自己想要的結果說了出來，這是目前對他最有利的結果，得到北方實力大增，再慢慢圖謀南方。
“主公謀略，屬下佩服！”
法正心服口服的對著呂布行了一禮，這事情他確實考慮不周，這一戰的意義很大，眼光也必須在絕對的高位往下看。
“法孝直，你說我拿下北方之後是先打哪里比較好呢？”
呂布突然看著法正一臉正色的問道。
“這……”
本來只是閑聊的法正看到呂布那鄭重的神色和語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了，這問題很簡單，但卻不好回答，統一北方之後會怎樣，他現在還沒能推演出來，先打哪里這種重大的軍事決定更是無從說起。
“這件事很重要，法孝直可以好好思考一下，等這一戰之後我想要一個詳細的計劃。”
呂布看著法正說道。
“是，主公！”
法正正色回答道。
“不用那麼大壓力，你只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即可，這事我不止會問你，還會問其他人。”
呂布見法正有些緊張，笑了笑說道，這事情全看個人的想法，緊張就容易出錯。
“這樣啊。”
法正這才松了一口氣，這種重大決策如果讓他來制定那還真讓他有些緊張，但不止一人那就沒事了。
“南方這麼大，我總得找個突破口吧，而且一旦到了南方，騎兵的戰力就會受到影響，必須好好謀劃一番，我不準備和著天下諸侯糾纏太久，越早解決他們越好。”
呂布摸著下巴上有些扎手的胡渣說道，自己的實力越強大，攻佔天下的速度就會越快，佔領北方之後他的兵馬就能達到二十萬，那時候戰爭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是，主公！”
法正對著呂布再次行禮道。
“主公，有晉陽急報。”
程普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雙手將信遞給呂布。
“看來賈先生那邊出發了。”
呂布拿著信還沒拆開就猜出了信里的內容，賈詡終于出發了。
“這次調運的兵馬超過兩萬，也是該開始往常山國進發了。”
法正點頭說道，大規模的調兵容易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批次的調運。
“賈先生說他會在十日之內將大軍從多路派往常山國，而且文遠和子龍那邊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動手，這來信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動手最好。”
呂布看完信就交給了法正。
“主公，這時機還要看烏巢那邊情況，這個暫時沒法確定。”
法正皺眉說道，這具體的時間他還真沒有把握。
“沒關系，不管烏巢那邊如何，我都準備讓曹操去打打看，反正出兵的是曹操，最後袁紹報復的對象也是曹操。”
呂布笑著說道，如今大軍都去了常山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麼多大軍若是被發現，那一切的準備就前功盡棄了。
“十天也足夠袁紹和曹操打的了，這段時間他們不會有精力關注其他地方。”
袁紹壘土山攻寨，曹操也得積極應對，結果就是誰都沒精力管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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