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秦疏影這麼數落著,紀墨涵也沒有辯駁。
    的確,比起秦疏影來,他這個當父親的,懂得實在是太少了。
    干脆默默地站在旁邊打下手,她想要什麼,他便快速地遞給她。
    吃飽喝足之後,小嬰兒很快又躺在床上睡著了。
    對于小家伙來說,吃飽睡足之後就是睡覺長身體了。
    秦疏影起身,將奶瓶拿進了洗手間,清洗,用開水消毒。
    然後將換下來的髒衣物收拾了起來。
    照顧一個孩子很繁瑣。
    但她不厭其煩。
    紀墨涵站在旁邊,沉默著。
    保姆再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剛剛打包回來的早餐。
    “秦小姐,剛才在路上遇到護士,在崔問著……費用有沒有繳清!”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秦疏影停下手里的動作,站在原地怔了怔,雙眸盯著窗外。
    “秦小姐,早餐來了!”
    保姆將打包好的飯盒遞給了秦疏影。
    秦疏影拿起筷子,她垂著眸子,有些心不在焉的,連湯灑到了手上也不知道。
    紀墨涵站在門口,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秦疏影,拿著手機快步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來。
    “媽,我不是說過了,讓你不要一直打電話過來嗎?”
    “墨涵,我這不是想念著我的寶貝孫女嗎?
    你最近跟那女人談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會把孩子給我們帶回來啊?”
    “媽,您別這樣說!我將來就算是帶著孩子回去,也會帶疏影回來的。”
    “哼,那女人不是個安份的,我跟你爸爸也商量過了。
    堅決不能再讓她進我們紀家的門。
    她若是回來了,那肯定是雞犬不寧,紀家有幾條命都不夠賠上的。”
    紀母對上次在婚禮上,秦疏影捅紀墨涵的那一刀子仍舊是耿耿于懷。
    要不是听說她給紀家生了一個孩子,她現在根本都不願意听見這個名字。
    巴不得她死了安全。
    “媽,我不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外面,再說了。
    她是錦瑜的媽媽啊!我如果不帶她回去,錦瑜長大會記恨我一輩子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兒子啊!總之,你早一點把孩子帶回來。
    我告訴你,對付女人,要用手段,不能再由得她捏住了你的命根子,听懂了沒有?”
    “我知道了,媽!”
    紀墨涵掛斷了電話,再次走進病房的時候。
    這便發現秦疏影已經走了,病房里就只有保姆坐在病床旁邊,守著正在熟睡的小家伙。
    這保姆倒是挺稱職的。
    對孩子是無微不致地照顧著。
    紀墨涵拿出來一個信封,“這些天你照顧孩子辛苦了,以後,我給你發薪水。”
    保姆看著那信封鼓鼓囊囊的,看著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拿在手里萬分感激,“謝謝紀先生。”
    “沒事,以後錦瑜再大些了,你可以跟著我回國,薪水會加倍!”
    “哎,好勒,謝謝紀先生。”
    紀墨涵看著桌面上那一打包的方便飯盒,這原本是秦疏影坐在這里吃的。
    碗里的粥沒吃幾口,旁邊的小蛋糕也只咬了一小半放在旁邊。
    看來,她應該是沒有什麼心情吃下這碗粥了。
    “她人呢?”
    “哦,秦小姐剛走。”
    保姆應聲。
    剛才秦疏影在听說錢的事情之後,也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打完就急急地走了。
    “她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不清楚啊!我沒問,她出門一向不會告訴我行蹤的。
    哦,對了,我想起了來,她說會回來晚一點。
    一般情況下,她說晚一點就是下半夜才回來的。”
    保姆想了想說道,怕吵醒孩子,她把聲音壓得很低。
    紀墨涵點了點頭。
    “哦,對了,我猜秦小姐可能是去借錢了。
    剛才護士有過來崔款,另外,我見秦小姐打電話的時候,情緒十分激動,說是什麼會馬上還的……唉,秦小姐真是可憐,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滿世界的飄,現在外面掙錢也不容易。
    一個親人也沒有,她一個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保姆嘆了一口氣。
    “好的,我知道了!你照顧好孩子,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紀墨涵伸手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裝,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
    sex高級俱樂部。
    秦疏影是從後門走進來的,即便是白天,這里也很陰暗,紅紅綠綠的燈光在閃爍著。
    可以看到穿得極省布的金發美女穿梭于人群之中。
    這里是k城最大的夜店,一樓是夜店,二樓是賭場,三樓是脫衣舞俱樂部。
    這里是男人的天堂。
    世界各地的土豪們,懷揣著鈔票來這里買醉銷金。
    在這個城市,賭博和應召女郎都是合法的,只要你肯出錢,怎麼玩都行。
    這里也是最快來錢的地方。
    身材極好的漂亮女人,用自己的青春去換取大量的金錢。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涂鴉成歌特式風格的門,秦疏影敲了敲,這便推了進去。
    不大的辦公室里,辦公椅上面坐著一個強壯的男人。
    男人剃著光頭,上身穿著黑色的背心,露出強壯的肌肉,以及遍布全身,一直延續到面部的蛇形紋身。
    這便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人稱眼鏡蛇的強哥。
    椅子底下,似乎還跪著一個女人,男人的表情略顯得極享受。
    秦疏影不用細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強哥,我找你有點事情!”
    “出去!”
    男人不耐地揮了揮手。
    秦疏影只得退了出來……在門外抱著手臂等著,十分鐘之後,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拿著紙巾擦著嘴角,一邊整理著自己的上衣,沖著秦疏影露出詭異一笑,這便扭著身子走開了。
    見慣了這里的罪惡,秦疏影連惡心的感覺都沒有。
    她伸手推開了。
    強哥背對著她,正在整理褲子拉鎖,許久,他轉身去洗了一下手。
    秦疏影原本打算坐下來,但是總感覺這里那味道很不勁,感覺哪里都很髒,索性就站著了。
    男人洗完手,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紙巾擦試著。
    “坐吧!什麼事情!”
    男人拉過椅子又坐了下來。
    秦疏影點了點頭,“謝謝,強哥,能不能再借點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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