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一輛救護車呼嘯而至,然後將夏小宇給帶走了。
    此後,這房子里終于恢復了安寧。
    葉綿綿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一邊玩游戲,一邊笑的慕晨星,搖了搖頭,她坐在了小家伙的身邊。
    “跟媽媽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
    “嗯,我不知道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慕晨星微微側著小腦袋,一臉的無辜。
    葉綿綿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指,“裝!戲精!”
    “嗷,好疼啊!”
    慕晨星揉著自己的小腦袋,夸張地叫喚了起來。
    “快跟媽媽說說!”
    雖然說是夏小宇挨了蜇,但葉綿綿知道蜜蜂卻是不認人的,萬一咬到晨星就麻煩了。
    她心里並不希望晨星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慕晨星扁著嘴,“那我要是說了,你不能生我的氣哦!”
    “噗,你怕我生氣還做?”
    “是他太壞了嘛!那個可惡的老女人,老是欺負媽媽!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初有答應過爸爸的。
    要好好保護媽媽的,現在既然有壞人出現,那我就要哼哼,好好地教訓他一頓了。
    這一次只是給點顏色他看看,他要是下次再敢犯的話,我要把他打趴下了。”
    慕晨星卷起了袖子,纂緊了拳頭揮舞了一下。
    葉綿綿看著他還沒有長出肌肉的小手臂,嘆氣搖了搖頭,然後又來了一個爆栗。
    “傻小子,你還沒有長大呢!就你這小身板,如果說到打架,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好嗎?”
    江姍那小兒子雖然沒什麼智商,但塊頭還是很大的,身高跟葉綿綿差不多,很壯實。
    他要是跟慕晨星打起來的話,晨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哼,現在打架誰還用蠻力,都講究動頭腦的,媽媽,你要相信你兒子的能力。”
    “行了!從現在起,你要牢牢記住我的話,不允許去惹那個小胖子,听懂了沒有?”
    葉綿綿十分嚴肅地訓斥道。
    慕晨星再聰明,也畢竟是個孩子,論心機肯定不如江姍那麼陰暗。
    而且,他要是真遇上什麼事情,也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所以,葉綿綿是反復交待他不允許跟夏小胖起沖突。
    慕晨星听完喪氣地聳下了肩膀。
    “可是,那女人老是欺負你怎麼辦?”
    “你放心,大人的事情,自然由大人來解決,你無需要操心就是了。
    再說了,你覺得媽媽會那麼笨嗎?”
    “呃,啊,啊……”慕晨星笑著,也不說話了。
    葉綿綿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乖,去洗個澡,一身都是爛樹葉!”
    “好吶,媽咪!”
    慕晨星蹦蹦跳跳地朝著房間跑去。
    葉綿綿這才轉過頭,看到葉安若一個人站在後庭院里發呆。
    她走出來,伸手攏住了葉安若的肩膀,“媽,您還在擔心嗎?”
    葉安若長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葉綿綿。
    “你是不知道江姍那火爆性子,她年輕那會天不怕地不怕,那時候還挺封建的,她一個小三,竟然就敢挺著大肚子沖到夏家來叫囂。
    當年,若不是我婆婆壓制著,她非要把夏家鬧個天翻地覆的。
    她這個人報復心也特別強,這一次她兒子吃了虧,我是怕她會想狠來對付你跟晨星啊。”
    “媽,沒事的,您也看到了,晨星機靈著呢!至于您的女兒呢,也不是吃素的。
    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有什麼手段,這些年來,想必你應該也是受盡了她的氣,現在總該是我讓你揚眉吐氣一把了。”
    看著葉綿綿臉上毫不在意的笑容,葉安若只是搖頭嘆氣。
    “你根本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媽,沒事了,你去休息一會吧!現在正好趁著這女人不在,總算安生一會了。”
    葉綿綿扶著葉安若進屋,末了想起了什麼又道,“按說這爭風吃醋的事情,在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鬧騰完嗎?
    為什麼熄了火這麼多年,恰恰遇到我回來的時候,她就找上門來了?”
    關于這一點,葉安若也有往深地想了一下。
    因為正好這兩天夏知薇也不在家,她便聯想到了。
    不過,在沒有確定的情況,她也不想讓葉綿綿跟夏知薇姐妹加深矛盾。
    “或許是忍不住了,又或許是打這套房產的主意……我手上的這些資產,都是我婆婆給我的。
    當初,她重病在床,是我伺候到她臨終,說來也是奇怪。
    我跟夏東海一輩子都不恩愛,但偏偏跟他母親十分投緣。”
    葉安若想了很久,她之所以一直可以在夏家安然地呆到現在,這或許是跟婆婆對她的偏愛有關系。
    “那這就是您應得的,跟她無關!這女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葉綿綿扶著葉安若進了房間。
    這一整個下午。
    沒有了江姍母子在這里鬧騰,日子變得安逸多了。
    中途,只有那女佣李萍回來收拾了幾件衣服,又急匆匆地出門了。
    葉綿綿估摸著,按夏小宇被蜇的程度,估計在醫院里也要掛兩天吊瓶才能消腫了。
    夜深了。
    葉綿綿一個人有些煩悶,她洗完澡坐在床上,拿出手機來,劃拉開屏幕,看了一下關于深城的新聞。
    在床上坐了一會,又起身走向窗子跟前,雙手扶著窗欞,朝著外面的夜色看了一眼。
    此時,外面是萬賴俱寂,一輪彎月掛在樹梢,她心里莫名地空虛。
    因為思念一個人而感覺到空虛。
    許久,她伸手將窗子關上,這便又折返到了床上。
    蜷縮著躺了下來,大床的另一邊,仍舊是空空如也。
    她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躺一邊,將另外一邊給留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就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床邊。
    月光下,那身影像極了慕寒川。
    她心中一驚,便是醒來了。
    睜開眼楮,便看到朦朧的月光從窗子照進來,可以清晰地看到室內的一切擺設。
    沒有風,但是窗簾在動,窗扇也在晃動著……她記得臨睡前明明將窗子關上了,微怔間,感覺到樹里似乎有身影閃過,有一片樹葉有響動。
    
<sript>()</s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