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後不純良

第434章 原以為終于舊夢重溫,哪知曉,還是南柯一夢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淡月匪狐 本章︰第434章 原以為終于舊夢重溫,哪知曉,還是南柯一夢

    眼看就要上天成仙的男人,在一听到正凰殿三個字時,粗暴的動作立刻停止,迷離的眼頓時清明。

    蘭貴人只覺得身上一涼,緊接著一陣風卷過。

    等她反應過來時,慕容子裕已經穿好袍服,疾步出了天琴宮。

    剛剛的火熱與激情就像是幻影,只剩渾身寒涼的她,呆坐在床上——

    那個秦皇後,真的比什麼都重要麼,以至于在男人那樣緊要的關頭,皇上他都能控制的住?

    那麼皇上,您究竟又是看中了妾什麼呢?難道說,您對妾的熱情,都是因為另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麼••••••

    “說具體!”

    正凰殿宮門外,慕容子裕鐵青著臉瞪著守門侍衛。

    守門侍衛戰戰兢兢地道︰“回稟皇上,小的方才正在值夜,忽听牆頭有動靜,小的就過去查看。等小的跑過去時,只見一道人影已經翻過了宮牆••••••”

    “你是說,有賊人進入了正凰殿?”

    侍衛點頭,又恐懼地道︰“小的們原本是要去追的,可是皇上您下了嚴命,除了廖夫人可以每隔一日黃昏時進去打掃殿宇外,其他人都不準進入半步,違命者,斬。”

    後面的聲音已經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慕容子裕拳頭曲緊,雙目瞪著緊閉的宮門。

    自從秦笙笙離去後,他就下令封閉了正凰殿宮門,將她所有的氣息,所有的歡歌笑語,一並封塵。

    可又舍不得她曾經用過的一簪一衣蒙蔽灰塵,于是,他特命心蘭,每隔一日,來這正凰殿將秦笙笙所有用過的東西都擦拭一番,包括擺設,也都保持著她在時的舊模樣。

    整座皇宮,乃至整個流星國,誰不知曉,這正凰殿是禁地,今夜,居然有人膽敢闖宮,是不想活命了麼!

    慕容子裕唇角勾起陰冷的笑,“打開宮門,讓寡人去會會這膽大包天的人!”

    宮門被打開,仿佛開啟了塵封許久的記憶之門,慕容子裕竟一時恍惚。

    有多少回,他駐足宮門外,想進去看看,去觸摸她用過的所有東西。

    里面,有他親手為她打造的滿天星石。

    她的床頭左右,懸著兩顆璀璨奪目的明珠,為的,就是不讓她在黑夜里感到害怕。

    然最後,他都沒有勇氣進入這扇大門。

    他怕自己睹物思人,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回到鏡花國,哪怕用盡卑劣的手段,也要將她搶奪回來。

    他甚至找到羅不盤,想服下斷三年,徹底忘卻那段記憶,但是到最後,手里的斷三年,緩緩滑落在雨中,直至稀釋入泥。

    笙笙,每個人都有一次逃不開的劫難,而你,就是子裕一生都逃不掉的劫••••••

    “皇上,您乃萬聖之軀,萬不可獨自前往,還是讓屬下們跟隨進去吧。”

    御前侍衛們,一個個地都不放心,緊跟在慕容子裕身後,也想進去。

    慕容子裕回他們一個冷冷的眼神,“區區一個毛賊,能奈寡人何?爾等都在宮門外候著,沒有寡人的旨意,誰敢進入正凰殿半步,一律不赦!”

    “遵旨!”侍衛們深知帝王的脾性,不敢違抗,只好候在原地待命。

    玄色衣袖一拂,高大的身影沉沉地步進了殿內。

    走道兩旁,花兒依然開放著,不管世事滄桑,不管物是人非。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收起略微淒涼的心,慕容子裕雙眸向四周打量,並沒有發覺異常,不由得將視線看向正殿內。

    殿內燈火通明,隔著窗欞望去,就像點點星燈,在夜空中綻放。

    只是這麼美的殿宇,再也沒有人欣賞,再也沒有人對他贊嘆一句——子裕,這座殿宇真漂亮,美麗的就像天宮••••••

    唉,往事不可追,追之,便是心碎。

    慕容子裕緩緩走進殿內,頭頂懸著的寶石,在燈火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他記得,今日心蘭並沒有來,那這燈火,又是誰點亮?

    空氣中,彌散著一種不同于以往的香氣,淡淡的,若有若無。

    慕容子裕深吸一口,辨清了是何香氣。

    這香氣他不陌生,雖然只在月姬山翠湖旁呆了半日,他還是記得這幽幽的櫻花香。

    一陣驚喜沒來由地浮上心頭——難道,是她回來了?

    思念洶涌而至,慣有的冷靜與理智也在頃刻間瓦解。

    “笙笙,笙笙••••••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對不對?”

    慕容子裕開始發瘋似的在殿內搜尋,嘴里喊著秦笙笙的名字,心里已是千萬遍的呼喊。

    最後,他拂開粉晶珠簾,奔進內殿。

    腳步,卻在望見對面榻上的人影時,驟然停佇。

    隔著一簾紗幔,榻上,一個玲瓏有致的身影正側躺著,背對著他,一頭烏絲就那樣肆意地傾瀉在後背。

    他不敢靠近,生怕驚動了榻上的人。

    真的是她?

    一定是她!

    這背影,這睡姿,這如雲的發,婀娜的體••••••

    十五年來,心如死灰的他,第一次感覺到心跳如此強烈,亦如,當年一顆年少痴狂的心,隨著她,砰砰亂跳,不能自已。

    眼眶似乎有些潮潤,多久了,干枯的心,干涸的眼,都未曾像眼下這般,隨著逐漸加劇的心跳,竟激動地想哭。

    她就那樣閑適地睡在榻上,還是那般地不聞世事,不听風雨。

    待心情稍稍平復一些後,慕容子裕深吸一口氣。

    他緩緩走近,腳步放得格外輕。

    “笙笙••••••”

    看著背影,他輕輕呼喚,生怕眼前的只是幻影,夢驚便碎。

    榻上的人並沒有轉過身來,似乎還在沉睡。

    慕容子裕在榻邊停下,然後,就那樣坐在了腳踏凳上,漂亮的眼眸直直地盯著眼前的背影。

    喉頭哽咽,一只手顫抖著伸了過去,停在空中幾秒後,終于觸摸上那絲滑的發絲。

    見對方沒有動靜,慕容子裕開始在發絲上一邊來回輕撫,一邊低語著,“你知道嗎,記不清有多少回,寡人都夢見你,夢里的你,也是這般側臥著,恬靜愜意,從容安好••••••”

    榻上的人,長長的眼睫微微顫了顫。

    身後的人自顧自地低喃,“可是每當寡人伸手要攬你入懷時,你卻化成了一縷清風,不見影蹤••••••寡人自懂情事開始,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入寡人的心,只有你,只有你秦笙笙••••••寡人一顆痴心都放在你那,一雙眼楮只追隨著你的身影,你的笑,你的憂,寡人都納入眼底••••••”

    “可究竟是你有多狠心,甘願拋棄寡人,讓寡人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帝王寶貴的眼淚,在這一刻,沖破眼眶,滴落在衣。

    她是唯一讓他流眼淚的人,唯一深愛在心底卻不能言說的女人。

    十五年來,她的訣別,一直令他郁結于胸,始終不能釋懷。他原本該恨她的,卻發現,無從恨起。

    剪燈簾幕,相思誰與共說?

    罷了,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那種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的滋味。

    “笙笙,你回來就好,不枉寡人十五年來為伊憔悴,可否讓寡人抱抱,真的有好久,沒有抱你了。”

    慕容子裕起身,伸手欲環住榻上的人。

    榻上的人卻先他一步,坐了起來,一張絕色容顏也同時看向了他。

    燭光影影綽綽,四目相對,空氣中有一剎那的凝滯。

    慕容子裕狂跳不止的心,在看清對方時,倏地漏拍。

    之後伴隨的是一陣震驚,還有失落。

    “是你?為什麼會是你?”

    這張臉,他昨夜才見過,如何就能忘記。

    原以為終于舊夢重溫,哪知曉,還是南柯一夢。

    慕容子裕傷情之余,忽地懊惱,方才的溫柔痴迷不再,一把掐住對方的喉嚨,目露厲光,“好大的膽子,昨夜闖入禁地,今夜又闖入這禁宮。你屢次假扮她,說,是不是又是鳳嘯寧教你這麼做的?他已經贏了,還要折辱寡人不成?”

    說罷,手上的勁又大了一分。

    鳳南歌卻是一臉無所畏懼,還調皮地沖慕容子裕眨眨無辜的眼,“我說大叔,你的禁地是不是多了點,你又沒有在外面張貼警示牌——閑人勿進。還有,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吱聲,都是你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如今說我假扮別人,大叔,你也太能黑白顛倒了!”

    鳳南歌雲淡風輕的話,讓慕容子裕的火更是旺盛,沒想到,這女娃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反過來指責他。

    “呵,別以為拿著心蘭佷女的幌子,就能蒙混寡人。你是誰,其實對寡人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寡人昨日不計較,只是不想在鳳凰樹下染上血跡,哪知你死性不改,就憑你敢躺在她的榻上,你就足夠死一千次!”

    “哦?大叔你的意思是,今夜在心愛的女人寢宮里殺人,就可以嗎?看樣子,大叔剛才的那番自言自語,也並非是真心話啊!”

    鳳南歌擒住扼住自己喉嚨的那只大手,保持著安全分寸。

    听到對方的戲謔,慕容子裕額角的青筋暴起,呼啦一下,鳳南歌覺得自己被一道力量給提了起來,然後又被狠狠地掀倒在地。

    要不是她身手敏捷,快速從地上騰起,只怕屁股要被摔開花。

    慕容子裕惡狠狠地盯著她,咬牙切齒道︰“寡人真心與否,與你這女娃何干,今夜,再不會容你!”

    眼見的慕容子裕欺身過來,鳳南歌翻翻眼皮,然後躲過劈將而來的凌厲一掌,縱身一躍上了一道房梁。

    “喂,我說大叔,你還真是不講道理,就算是法官審判案件,也要問問情由,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欺負我一個小孩子,傳出去,你這流星國皇帝臉上也無光啊!”

    鳳南歌趴在房梁上,悠哉地晃蕩著懸空的雙腳,居高臨下地笑看著腳底臉色鐵青的男人。

    慕容子裕還是第一次這樣仰視一個人,只是此刻他沒意識到這些,冷哼一聲,“寡人就是法,一切生死,皆由寡人掌握,寡人不會濫殺無辜,卻斷不會放過戲弄寡人之人。是你下來受死,還是寡人活捉住你千刀萬剮,你自己決定!”

    鳳南歌再次翻翻眼皮,歪著腦袋咕嘰著,“唉,還真是皇帝的通病。爸比不講道理時,就說他就是法律,你黑白顛倒時,也說你就是法。依我看,你們是法,是閻王爺的法,都那麼**、可怕••••••”

    “你說什麼?通病?你拿寡人與何人相比••••••爸比是什麼?”

    听著梁上丫頭稀奇古怪的語言,慕容子裕一時暴戾的心竟莫名地平靜了些。

    多年前,一個叫秦笙笙的少女,就是這樣語出驚人,蠱惑了多少男人的心。這其中,當然包括他自己。

    她從不主動參與政事,他卻很愛與她閑聊。每次與她聊天,雖然她說話總是奇奇怪怪,卻又夾雜許多哲理,讓人听後沉思受益••••••

    梁上,鳳南歌卻還在繼續著自己的話題,“還是媽咪說得對,眾生皆平等,不可以權勢欺人。所以,爸比在媽咪的受教下,獨裁**少了許多。”

    說到這,她才又看向慕容子裕,奇怪地道︰“難道你媽咪沒有這樣教過你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公將相,一律都得遵守法律,就連皇帝也不能任意而為。國無法,社會將大亂,民心也會惶惶,只有懂法、遵法、依法,國才安泰,民才安心。”

    一番話,說的慕容子裕雙眸眯起,奇怪的情愫纏繞心頭。

    這丫頭好一張伶俐之口,尤其明明是在斥責他濫殺無辜,卻還擺出一副教你學好的天真模樣,你即便有心殺之,卻又于心不忍。

    “你媽咪?可是指你母親?”稍加推敲,慕容子裕便猜出媽咪這個新名詞是何指。

    看到梁上的人點點頭,一雙會說話的眼楮沖你眨巴,慕容子裕竟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眼。

    不用再問,爸比一詞當指她的父親了。他還真是孤陋寡聞,父母敬詞何時有了這樣的尊稱。

    只是她拿她父親與自己相比,那麼,她的父親是誰?

    好吧,這丫頭成功地讓他暫時放下了殺心,也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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