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麼不說話啦?該不會是,不敢處理甘蔗吧?”余悅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被我猜對了,無話可說了,對吧?”
“呵,開什麼國際大玩笑,我堂堂男子漢會怕一捆甘蔗……”
余三昂頭,很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既然不怕,那就趕緊的啊,三百多斤,光是擦干淨都得費不少時間。”
“什麼?”
余三兩眼一番,用出來女生們的究極躲避——昏迷。
“悅琪,家里還有芥末嗎?”蘭英無語的撇撇嘴,這招早就被用爛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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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悅琪搖了搖頭︰“我們家又沒有誰喜歡吃生魚肉之類的玩意,倒是還有一瓶臭豆腐,要不拿那個代替一下?”
余三雙眼緊閉的倒在地板上裝暈,把這些話听了個清楚,頓時一陣透心涼。
暈只是一種技巧,沒必要放這麼大的招吧!
下手委婉一點,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哎呀,梁正那家伙怎麼還不出現。
余三心里正憤憤不平,就听到那個帶著些許揶揄的娃娃音,
“大嫂,臭豆腐和我大哥的鞋都拿來了,你看我們是直接喂,還是拿鞋子發酵一下再喂啊?”
喂臭豆腐?
余三一听,哪里還敢裝暈啊,嚶嚀一聲睜開眼楮,連忙說道︰
“放下臭豆腐,我們還是最好的一家人。”
余悅琪眨眨眼︰“咦,這就好啦?看來臭豆腐的效果不錯啊。”
余三“蔫蔫”的走到沙發邊坐下,很是虛弱道︰
“天氣太熱了,我有些中暑,丫頭,你能給我拿杯冷飲過來嗎?”
還想喝冷飲,誰給你的臉啊。
眨巴眨巴眼楮,余悅琪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三哥,不是妹妹小氣,只是這冰箱,已經被媽給鎖起來了,冷飲是有,可我拿不出來呀,要不,你先干活,我去媽媽單位拿鑰匙?”
余三嚇得差點沒摔到沙發下邊去。
這丫頭也不知道和誰學的,一肚子壞水。
這是拿鑰匙的事嗎?分明就是送命題啊!
今天他要是敢喝,就等著爹媽扛著四十米長的大砍刀回來收拾吧。
不行,不能再被牽著鼻子走了。
不然,好皮膚不保啊!
余三深吸了好幾口氣,等智商回歸正軌後,才一本正經道︰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為了這麼點事,跑來跑去出一身汗,多劃不來啊,要是沒什麼事兒,我這就回去了,家里的事情還多著呢。”
說完,突然提速,目標直指樓梯,眼看著就要跑出客廳,就在這時, 的一聲,門關上了……
余三來不及剎車,一頭撞到了門上。
“梁正,我要殺了你!”
見狀,余悅琪樂的直打滾。
哈哈哈……,她要為梁正瘋狂打all,這一下實在太及時了。
听到笑聲後,梁正這才出聲,“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誰讓你要在這個時候來的,進來了,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吧,放心,飯和飲料我都保了。”
話音落下,只听到板凳劃過地面的聲音,隨後又恢復了平靜。
一听這話,蘭英默默把甘蔗刀放到了余三手里。
“三啊,既來之則安之,不就是削個皮榨個汁,多大點事啊!努力干,一會功夫就完成了。”
一听這話,余三心情更不好了。
這是一會的事嗎?真要只是一會,你們堵什麼門啊,三個人的速度多快啊?
感覺到余三的情緒不怎麼對頭,蘭英抬手就是一記手刀。
只可惜這力量小了一點,人沒暈,就是這脖子,有點不是滋味。
挨了這麼一下,余三也明白,走是不可能了,于是認命的干活了。
看到他老實了,蘭英拍拍手︰“齊活 ,小工已經就位,咱們接下來干嘛?”
“別急,等會兒讓我查個資料。”
說完從屁股底下掏出一本,書面已經泛黃的食品加工技術,翻到對應的書頁開始仔細研讀。
所以說以前上加工課的時候她也制過糖,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考完試以後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事到臨頭,除了老老實實的翻課本外,那是一點高手逼格也木有……
唉,說多了都是淚,還是老實翻書吧。
余悅琪去翻書了,蘭英也沒閑著。
專業上的事情她專業上的事情她幫不了,但找點可能用到的模具還是可以的。
像是那些俏皮可愛的冰格,還有烤盤應該都是可以的,反正後期還要二次整形的,丑點就丑點吧。
余三表情木訥,像是啥都沒听到,一個勁的擦擦擦,力求少點牽扯。
二伯母的脾氣他還是很清楚的,事情做的好,是應該的,要是做的不好,那你就是個罪人。
狂風暴雨的洗禮,總是少不了的。
為了少受點摧殘,他還是少說話的好,沒準還能看著他也是被迫的份上,減輕點懲罰。
其實吧,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罵完一場後把他放走就好了。
余三不知道的事,他的小算盤早就被某個偷瞄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那人正暗搓搓的出賣他呢。
“悅琪,你可得小心這點,余三那家伙心里可沒憋著好屁呢,沒準他這會正算計著怎麼逃跑呢。”
余悅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梁正哥,這話誰都有資格說,唯獨你沒有。你和我三哥也就是半斤八兩,沒一個好吃的。”
這話說的好,對他竟無力反駁。
沒錯,他是想著躲,可這還不是不想挨罰嘛,誰讓姑姑有事沒事就喜歡拿雞毛撢子教訓人。
她要是沒這個毛病,誰會躲的這麼厲害啊。
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
余母在單位里正忙著,就看到余貝貝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進來,嘴里還喊著︰
“不好了,不好了,舅舅又在欺負人了。”
余母心里咯 一下,急忙抱住他︰“別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余貝貝的胸膛快速起伏著,過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
“舅舅把姑姑氣的哭了,媽媽勸不住,讓我過來找奶奶。”
啪嗒,一只筆攔腰而斷。
余母很是平靜的走到領導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