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職,這是一條眾人皆知的普世法則,不光貴族要遵守,百姓也更需要去遵守,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他們操心的,平時所能知道的僅僅也就是一些風言碎語,即便是到了第二日,也就只能知道一些,昨夜劉元被人殺了,主謀為了逃避罪責投河自盡之類的。
比起這些朝堂上的風雨,他們更關心關心那些風花雪月,其實這些東西倒也無可厚,風尚如此,總會仰慕一些自己喜歡的格調,時間一長,也就便成了仰慕,不過,最多的還是希望听到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因才定情,執手偕老,這才是他們所希望見到的。
只是這種事情卻也真是少數中的少數。
長安城中不知何時有了許多的詩社,招攬一群才子,平時聚一聚,時常也會寫寫詩作,由詩社記錄下來,尋一些上好佳作,等著數量足夠送到朝廷新建的印刷坊刊印,若是叫賣了,一部分資金當做詩會運營的成本,另一部分則是當做給才子們的潤筆。
徐慧便是其中之一,她在洛陽也算是有名的才女,父親徐孝德,前朝舊臣,貞觀初年初擔任綿州巴西縣尉,洛陽府伊闕縣丞,雖然都是八九品小官,但是其由于工作出色,順利晉升太子府右衛長史,于年前舉家搬到了長安。
她家就在金水河畔,時常也會與在洛陽時結識的同伴去河邊采風,眾人都是相熟的,一來二去的也就進了女子詩社,徐孝德時常繁忙,母親又是通達的,已是可以經常出門,一次兩次的,總會在河邊踫見李承乾與顏顏一群,雖然眼熟,卻是從來未曾打過招呼。
最近倚翠樓賽詩,便與友人相約想去見識見識,恰好唐婉兒與她又是世交,因當年突厥入境的事情犯了事,父親獲罪,母親自盡,她也發配到了私教坊,卻是倚翠樓的樓主見她可憐,用關系將她招到了倚翠樓,漸漸的也就靠著這個營生活了下來。
她心中對唐婉兒華也是唏噓的,少年成名,遭逢大難,本來一個好端端的才女,卻是成了現在這般模樣,對于她來說,看起來眾星捧月,但如今卻真的沒法選擇什麼,況且自己父親犯的是天條,如今這種生活已是繞天之幸,如何還去奢望其他?
“所幸還能踫見你,若是今日我脾懶了些,姐妹或許這一生再也踫不見了呢。”
唐婉兒微微一笑,莞爾道︰“也是咱倆有緣,今日我是第一場,若是在晚上片刻,八成就見不著了呢。”
“小姐小姐,二樓有兩位貴人打賞了進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