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錦胸有成竹地搖了搖手指,“你別不信,到時候肯定驚掉你的大牙!”
這比喻...
樂清無語的挑了挑眉,小姐,請問你還敢再粗俗點嗎?
“臥槽!”
真敢...
“臥槽,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明玉錦一拍腦門,回了房間對懶洋洋趴在窩里的小琉璃,輕聲軟語地拜托道。
“麻麻的琉璃小公舉呀,麻麻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你在這呆著把這個院子罩好哦~辛苦我滴琉璃小公舉了,麻麻給你一個大大滴麼麼噠啊!”
然後。
明玉錦嘟出去的嘴,就在小狐狸冷冷地一瞟下,悻悻地收了回來...
琉璃輕輕地“嚶”了聲,好似應下,就闔上水汪汪的的狐狸眼,不再搭理明玉錦。
踫了個軟釘子,好在目的達成,明玉錦心里還是挺可樂的。
就出門喚上樂清,兩人開啟身上的隱藏裝置,一閃身,躍出了院牆。
紅著臉出來找明玉錦問紅靈蹤跡的百里陌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大張著嘴站在房門口,一個“妖怪”含在嘴里半天也出不來。
因為他眼角瞟見,留給明玉錦歇息的那見屋子,不知何時慵懶地踱出來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狐狸,正瞪著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楮盯著他...盯著他...
“小姐,我們去哪?”
一出院子,就跟著明玉錦漫無目的走著,遂樂清有些無語地出聲詢問。
這是出來溜花園了嗎?
明玉錦左顧右盼,抽空才回了一句,“找水井啊!”
樂清一木,“小姐,你這是又想下毒?”
明玉錦投給樂清一個你很聰明哦,我很賞識你的眼神。
樂清頓了頓,覺得自己要對的起這份賞識。
然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拎起明玉錦的後衣領子,閃身躍起。
明玉錦︰......誰來把這個膽大包天,不把主子當主子的臭丫鬟給收了啊,本縣主不收聘禮!本縣主倒貼!
小半盞茶的功夫後。
還是那間廚房,廚房後面的大院子里,錯落著一大一小兩口水井。
明玉錦摸摸鼻子,也是,下毒可不是得找能吃進肚子里的麼?
難不成還下癢癢粉那種沒有殺傷力的毒?
這不是她明玉錦的風格啊!
此時。
靠近莊園最西邊的一間豪華臥寢。
大大的三間正房相連在一起,三間房並不隔斷,當中一間放著一張花梨木為底,翠玉石台鋪就的書案。
案上設著金玉所雕的玲瓏雙璽鼎,左邊紫檀木盒上盛著數十個嬌黃嫩脆的金玉小佛手...
樣樣都透著精致奢華...
當然,最精致的當屬書案後坐著的那名男子。
迷離燈火下,是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五官如雕刻般立體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似乎讓人只見一眼就會不小心沉淪下去,但此時他厚薄適中的薄唇卻是微微抿緊。
抓著信紙的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也攥地很緊。
好似看見了讓他異常生氣的事情。
細長的桃花眼里,怒意流轉。
“來人。”
低沉地聲音緩緩從薄唇吐出,帶著攝人的威壓。
不多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進來的,正是那個倒吊眼的中年男子李慶。
他剛剛進門,一張信紙就帶著凜冽的內勁直逼他面門而來。
李慶不閃不避,硬生生接下,一息後,嘴角溢出一口鮮血。
卻是更恭敬的垂目彎腰。
“靠近南燕扶風城的那只軍隊,近日無故中毒,所有糧草盡皆丟失,李慶,這件事你可知曉。”
桌案後的男子緩緩靠身在花梨木制的椅背上,姿態慵懶卻帶著些邪氣,一雙細長多情的桃花眼,盯著低眉順目的李慶之時,卻是滿滿的戾氣。
李慶垂下的頭,垂得更深了,“屬下剛剛才知曉,正在想解決之法。”
“解決之法?”
男子懶洋洋地復述著李慶的話,語氣里是濃濃的譏諷。
“那麼,這莊園內被外人侵入,連殺我五十名騎兵親衛的事情,你也在想辦法解決,是嗎?”
李慶腰彎地更低了,“是李慶失職,請主子責罰!”
“責罰?”
那男子低低地笑出了聲。
“我怎麼敢責罰你呢,你可是他的心腹愛將,我疼惜重用你還來不及呢。”
李慶垂目,不做任何的回應。
似乎是對李慶的毫無回應,感到無趣。
男子輕哼了一聲,便懶洋洋地道,“希望你今夜能把事情處理好,我可不希望之後的路過的不平順,要是我生起氣來,一個不小心把你殺了,這可如何是好,你說是嗎?”
李慶低低應了聲,“是。”
“滾下去吧!”
待房門重新被掩上,男子起身,緩步往臥寢那邊行去。
行至一半,嘴角倏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難不成是想欣賞我睡著時的瀟灑之態,嘖嘖,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呢。”
房內寂靜無聲。
一切都顯得,好似是這貴氣逼人的男子在自說自話。
十幾個呼吸後。
男子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揚起一抹輕笑。
“不出來?既然你不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呢。”
話落,右手輕若拂風的一轉,一道刺眼的亮光就從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射出。
那方向,是方才李慶開門的位置。
瞬時。
“砰!”地一聲。
一根箭尾微微顫動的金制小箭扎進了門扉。
入木三分。
“咦,沒人?”
男子似又在自言自語,頎長的身子,卻是轉了個向。
往那還顫動的短箭走去。
倏然。
空氣中一道勁風襲來,男子旋身一閃,倏忽閃過,橫手一劈,就往勁風襲來的方向,重重劃下!
卻是劈了個空...
男子眯了眯眸,沒人?怎麼可能?
正疑惑。
桌案左邊的半月窗卻突然打開,頃刻落下!
男子旋身望去,刀刻般的眉尾輕輕挑起,逃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卻是沒有過去半月窗邊。
而是不改初衷,徑直走到門前,伸手拔下小箭,修長的指輕輕摩挲著...
半響,低沉著磁性的嗓音喃喃道,“受傷了呀,竟還是個女人,這件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