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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黃百萬的詢問,拿著電話的陳笑了笑,道“你的右掌是在炎京被打斷的,抽空來一趟炎京,我讓人給你治手?”
黃百萬嘿嘿笑道“六哥,不打緊的,老黃已經習慣了,再說了這種時候,我還是不要離開縝雲為好!”
“如果我非要你來呢?”陳的語氣仍舊平和,沒有絲毫的火氣。
黃百萬沉默了兩秒鐘,道“如果六哥非要讓老黃去,那老黃一定去!”
陳咧嘴笑了起來“得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丟下這句話,陳就把電話掛斷了,這一刻,陳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疲憊和苦澀。
這一通電話所透露出來的信號與信息量,龐大到難以想象,也讓陳的心緒,變得無比的沉重。
他靠在椅子上,頭顱揚起,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臉上的苦笑濃郁到了極點,他用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太陽穴
腦中回想著剛才和黃百萬的簡短通話,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字都是那般的記憶猶新,陳反復琢磨著,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這其中的信號,卻是讓他心緒沉甸甸的。
“難道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陳喃喃自語,嘴角的苦澀更濃,自嘲的搖了搖頭。
“哥”忽然,一道輕喚傳來,陳轉頭看去,卻是沈清舞默默來到了他的身旁。
陳微微一笑,道“小妹,你說,老黃若是真玩ど蛾子,會如何?”
“崩!”沈清舞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陳挑了挑眉頭“這個回答干脆利索,中肯尖銳啊現在的老黃,不可小覷喲,他動了歪心思,真的很讓人頭疼呢。”
“只要老黃動了,整個南方都得動。”沈清舞說道“老黃就是一枚重磅炸彈,若是一聲平地驚雷,必然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頓了頓,沈清舞又問“哥,攤牌了嗎?”
陳搖搖頭,道“不是攤牌,但不亞于是在給我提醒啊!現在的老黃,無法掌控了,再沒有人可以駕馭住這匹野狼啊。”
陳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但沒有點燃,道“老黃要把詩遠接到縝雲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得沈清舞的眉頭輕蹙了起來“老黃當初把自己的親妹妹送去汴洲,就是為了讓哥安心,也是為了表達忠誠,現在卻要主動接走”
陳砸吧了幾下嘴唇,道“或許還遠遠沒有走到那一步,但這絕對能夠證明,老黃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老黃了,站的太高,看到的風景也不同了。”
“在這種撲朔迷離的格局下,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誰都在為自己留後路啊,誰都在準備著隨時的應變。”陳淡淡的說道。
沈清舞的眉頭也只是輕蹙而已,並沒有想象中的波瀾起伏,她仍舊顯得相對平靜,哪怕是這個信號對他們來說,非常非常不利。
“哥,其實不管老黃做什麼決定,這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會隨著地位的不斷升高,而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野心也會隨之而來的不斷膨脹。”
沈清舞說道“畢竟,誰都想站在最高的地方,看到最美的風景,有著更開闊的視野!我們現在能給予老黃的,幾乎沒有了,所以,就算他想要換個山頭繼續攀登,也不稀奇。”
“所以啊,哥很平靜,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或許,在咱們的潛意識里,早就做好了某種心理準備吧,其實老黃早就已經超脫了咱們的掌控,這一天的到來,遲早的事情。”陳不疾不徐的說道。
“哥,你打算怎麼做呢?”沈清舞問道,這兄妹兩就像是再談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般,氣氛平和的令人訝然,要知道,這可是一件能夠格局動蕩的大事!
陳聳了聳肩,道“靜觀其變,沒走到那一步,就沒必要徹底把臉皮撕破!老黃也只是在為自己留後路罷了!其實他早就自成一脈了不是嗎?”
“哥,如我們心中預想的那樣,縱觀炎夏,這整盤大棋越到後期,就越發的充滿變數,漸漸的,所有隱患都會浮出水面,落在這塊棋盤之上!”沈清舞道。
陳笑了笑,抬頭看了眼窗外遠空,道“是啊,越來越有意思了嘛!這是一場游戲,是游戲,就該刺激一些不是嗎?玩吧,看看有多少人想在這塊棋盤上充當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
沈清舞輕輕握住了陳的手掌,清澈的目光注視著陳,突來的鄭重和嚴肅“哥,無論有多少人想躥起來,但只要有清舞在,清舞就能縝壓他們,他們想要充當小丑沒問題,但想要反客為主,那就不可以!”
陳咧嘴一笑,拍了拍沈清舞的手背,柔聲道“丫頭,哥從沒怕過呢”
說罷,陳掏出了電話,調出了黃詩遠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第一遍,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听,自動掛斷,第二遍,依然如此。
听著電話中傳來的忙音,陳失笑搖頭,看了眼沈清舞道“詩遠這丫頭,很倔強啊,比她那個刁氣十足的哥哥,要可愛多了。”
說著話,陳再次按了下重播鍵,這一次,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
陳語態輕松的笑道“丫頭,我以為,至少要打三遍以上,你才願意接我這個電話呢”
電話的另一頭,非常安靜,靜得只剩下黃詩遠那輕微的呼吸聲。
等了幾秒鐘,也沒有回應,陳又道“怎麼了丫頭,不想跟你六子哥說話嗎?”
“六哥,我不走,我就待在汴洲。”黃詩遠開口了,第一句話就充滿了倔強。
“听你哥的,走吧,去縝雲。”陳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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