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回去了。
找到文隱，將陳陽的話原封不動轉告。
听完後，執事們大怒︰“他敢在外面擺攤算命，我砸了他的攤子！”
文隱嘆了口氣，合上經書︰“請他進來。”
“師傅……”
“去吧，請他進來。”
他本來不想搭理陳陽，以為自己不見他，他也不會怎麼鬧。
誰想到會有這一招。
真讓他在外面擺攤算命，天知道惹出什麼亂子來。
道觀外。
唐德問︰“道長，他們好像不接受你的挑戰。”
陳陽道︰“我來都來了，總得有個說法。”
這時，後面走過來幾個人。
“玄陽。”
“明北真人。”
明北走過來︰“一會兒下手輕點，別鬧出人命。”
後面的仁平很無語。
師傅你是來勸阻的嗎？
陳陽嗯道︰“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
“跟我進來。”明安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旋即看向明北，稽首道︰“明北師叔。”
“嗯，我也一起進去吧。”
明北負手跟著。
走進道觀，明北給他介紹各座大殿。
茅山上的道觀本就是一家，後來才分開的。
但彼此之間還是相當熟悉的。
不管上層之間有什麼分歧，弟子見到對方道觀的長輩，禮節卻不能少。
這是規矩，是禮貌。
來到偏廳，文隱與幾位執事早已在此等候。
唐德和胡東悄聲問︰“道長，我們也進來嗎？”
陳陽道︰“就在這里拍吧。”
“哦哦，好的。”
兩人端著攝像機，鏡頭跟著陳陽。
文隱朝這邊看了一眼，說道︰“玄陽，讓他們把攝像機關了吧。”
陳陽想了想，回頭道︰“關了，去外面等我一會。”
他們走後，文隱說道︰“今天明北也在，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上面已經去九霄宮找過玉成住持，所以元符宮不會再拿之前的事情說事。今天當著明北的面，算是我對你的一個承諾。”
陳陽笑道︰“文隱住持，你大概沒明白我今天為什麼過來。”
“現在，不是你們計不計較的問題，而是我要計較。那天在酒店，你們聯手打壓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可沒有說什麼算了的話。而且，我當時就是說了，請問一句，文隱住持會算了嗎？”
文隱問︰“你想怎麼樣？”
陳陽道︰“我今天是來踢館的，讓你的弟子出面跟我打一場。不打生死戰，僅僅切磋，點到為止。輸贏我都離開，此後你我兩清。”
文隱搖頭︰“不切磋。”
“不切磋。”陳陽道︰“行，我也不逼住持。那我提一個要求。”
“你說。”
陳陽道︰“他日我要入道門真人，請文隱住持為我舉薦。”
“你？”他剛說完，其他的執事就忍不住開口︰“你今年幾歲？你以為真人是爛白菜？”
“口氣真不小。”
“住持，這件事情不能答應。”
“若是讓同門知道，我們元符宮舉薦一個毛頭小子做真人，會怎麼想我們？”
眾人不同意。
文隱看著他︰“你知道，真人這個稱呼，分量有多重嗎？”
陳陽道︰“我當然知道。”
文隱道︰“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清楚，僅僅我一人舉薦，是沒有用的。最終是否冊封，得看道協。你今天既然提到這件事情，我也跟你多說一些。”
“即使有五位真人舉薦你，即使有多瑪群山屠龍作為投名狀，道協也不會冊封。”
“你年紀太小，提你做真人，給你帶來的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你若要我舉薦，我可以答應你。但我建議你，換一個要求吧。”
陳陽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能對自己說出這些話，也能看得出來，他的確有好心。
“多謝住持提醒，但，這就是我的要求。”
見他如此堅決，文隱點頭︰“那就依你，他曰你有這個想法，來找我，我幫你。”
“多謝住持。”
陳陽一笑，起身道︰“今天多有打擾，實在是抱歉。我先走了。”
“明北真人，我先走了。”
說完直接就離開了。
明北有些愕然，這小子，哪里是來踢館的。
估計是藏著心思，做好打算，直接過來的。
“住持，你怎麼能答應他？”
“他這個年紀，舉薦他，人家以為我們跟他之間有什麼骯髒的交易了。”
文隱擺擺手道︰“好了，散了吧。”
“明北，出去轉轉？”
“嗯。”
兩人出門，並肩而行。
文隱道︰“他下一個，要去靈威觀吧？”
明北道︰“按照路線，應該是靈威觀。”
文隱道︰“雲霄真人好一些，應該能妥善解決，就怕玄陽獅子大開口。”
明北道︰“你們那天不去，他也沒這個機會，要怪就怪自己。”
文隱尷尬一笑，沒接話茬。
……
“走。”
陳陽帶著唐德兩人離開。
下一站，靈威觀。
道門真人，五座道觀五名真人舉薦。
來此之前，他能夠確定的，有四座道觀。
紫金山道觀，鬼谷洞，乾元觀，以及清風觀。
玄妙觀和武當山，他確定不了。
金圓住持行事求穩，不見得能答應自己。
玉軒真人在武當山不能做主，除了玉軒之外，他跟武當山其他人沒有接觸過。
來之前，他就考慮這件事情。
三家道觀，都試一試，成了皆大歡喜。
不成那就得有一個人哭。
運氣不錯，文隱直接就答應了。
當天傍晚，陳陽三人驅車來到如皋。
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打早，陳陽領著兩人，來到靈威觀。
相比元符宮，靈威觀要小的太多。
佔地十畝的面積，想大都大不起來。
但也有優勢，那就是地理位置優越。
距離市區不遠，香火旺的不得了。
陳陽站在門外，望著一大早就已經有許多游客的道觀大門，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人多好啊。
他走到靈威觀門外，待得這一批游客全部進去了，清著嗓子，喊道︰“陵山道觀，陳玄陽，踢館！”
道觀內，一群剛做完早課的道士，听見這個聲音，一張臉齊刷刷全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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