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翊的講述,上官惠也給出自己的理解︰
“母親那邊確實雇有護院,日常也只在外院走動,而你說的那些婆子,平日內宅里的粗活本就都婆子們在做。”
何翊依舊點頭表示明白,又道︰
“母親當時確也直接告訴我傅家女兒魘住之事,雖然蘭兒自己不說,但我瞧得出當時的她是有點嚇到的,是以听到母親讓我當時就把人領回,我也表示了理解,只不過當其時我心里卻也想著,若單只因為魘住就那般調派人手,未免有些牽強,但適才再見母親,卻是莫名覺著估計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只這會兒不方便讓我們知曉,故而我才未有說破。”
上官惠又再把臉往何翊頸窩那里貼近一點,隨後輕輕嘆了一聲,道︰“蘭兒底子還是好的,多些日子調養倒也無礙,卻是玉兒,原本身子就弱,還不時受個傷,實是讓人揪心,如今想想,這倆孩子真就是書院事後便總磕磕絆絆,”說到這,忽又仰起臉,“能否找個機會探探,眼看這兵馬司——”
何翊卻在此時伸出一指,輕輕在上官惠唇邊一點,而後壓低腦袋用極小的聲音道︰“回家再說。”
上官惠了然,兩人于是不再交談,一時便就回到家,到家後上官惠也沒多耽擱,把要吩咐地都交待完畢,便把身邊丫鬟打發走,只和何翊進屋關上門。
下人們都知道老爺夫人感情甚篤,見狀紛紛掩口偷笑,便也各自忙去。
而夫婦倆進入內室後,上官惠才一邊幫著何翊更衣,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道︰“這些天我總惴惴不安,卻是想著不知查到哪里了。”
何翊自然明白妻子所想,便也直接道︰“兵馬司只負責提人緝捕,人犯這會兒恐怕已經轉入刑部——”
上官惠站開一側還在撲拍何翊換下來的外衣,一听最後兩個字,不僅停了手,還罕見地搶下夫君話頭道︰
“這麼快?是否不妥?旁的不說,那人此前掛的可是教習之職,按理不得先等你們禮部協助調查並都察院監督再行轉呈刑部?”
何翊走過來接過上官惠手里的衣服,一邊疊著一邊道︰
“我也著急,畢竟拖得太久,兩個女娃娃都藏不住,這牽扯的不僅只咱們蘭兒,還有傅家女兒,況且蘭兒就是我的女兒,我又供職禮部,論理我也該避嫌才對。”
上官惠卻是靠過去,看著夫君那熟練的手上動作,道︰“我自是明白不宜聲張,但我就是擔心,也不知為何,就總覺著不踏實。”
已經把衣服疊好的何翊,此時直起腰身,轉而將上官惠完全攬入懷里,輕聲道︰
“夫人大可放心,我朝律法本就有‘三日移送,十日問刑’的規定,更有‘凡女子為證據清晰之案件受害方,可直呈刑部並限十日內完成初審’,如今只待收錄兩個女娃娃的證詞,所需證詞證物該也齊備了。”
上官惠當然明白夫君的意思,便也喃喃道︰“希望事情快些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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