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頭子不停在那里叨叨，一點都不給夏淵開口的機會。
然後，然後…
然後夏淵突然發現老頭子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當夏淵自己去看的時候，卻看到了老頭子的身影在漸漸的虛無，漸漸的消失…
夏淵大駭，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為何老頭子仿佛就要消失一般！
“老頭子你…”
夏淵終于開口打斷了老頭子的話，而那邊老頭子也終于停了下來，想了一下之後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哎呦，這一說起來都忘記時間了。”
“哎，沒辦法，在那地方想要說句話真的太難太難了。”
“這不看到親人了，忍不住就多叨叨的幾句，弄到一下子時間就沒了…”
“沒辦法，只是虛影降臨，跨越那麼遠的距離，結果只是發動了一擊就麼得力量了。”
“哎，藍瘦啊…”
老頭子在那邊自己叨叨著，可是這話落在?聖等人的耳中，卻掀起了天大的巨浪！
他們看著老頭子，眼中都是駭然無比的色彩！
竟然，竟然是一絲意志烙印降臨！
之前這些存在，看到老頭子竟然隨意一下就將那尊出道境的天命聖殿強者抹殺，都是已經感受到了老頭子的恐怖和無雙。
可是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之前的老子，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頭子！
那，只是老頭子的一絲意志烙印罷了！
可就是一絲意志烙印的存在，竟然足以將那樣一尊蓋世的存在徹底的覆滅！
如果是老頭子本體的話，那麼會恐怖到何種程度呢…
這些存在，已經不敢去想了…
…
老頭子突然認真的看著夏淵，一下子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我說淵兒啊，你一定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
“恩，我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你就趕緊提問，我趕緊回答，這樣我們都節省一點時間。”
“省的你帶著遺憾離開。”
說話間，老頭子的身影已經越來越朦朧。
“恩，為了節省時間，我盡量回答的簡單一點！”
而看到這一幕，夏淵有些急切的問到︰“老頭子你現在究竟再什麼地方？”
這才是夏淵最為關心的問題。
那邊老頭子看著夏淵，顯然老頭子也沒有想到夏淵首先想要詢問的，是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一刻，老頭子眼中閃過了一絲欣慰的色彩。
而後，他緩緩，卻又無比認真的說道︰“不能說…”
夏淵︰“？？？”
深吸一口氣，看著那邊即將消失的老頭子，夏淵又繼續問道︰“我怎麼才能知道你！”
老頭子笑容更加的燦爛︰“不知道…”
夏淵︰“？？？”
眼見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夏淵還是努力憋了起來。
“那麼我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是不是孤兒…”
听到這話，老頭子的笑容簡直燦爛到無法形容了。
只是看到老頭子的笑容之後，夏淵就知道估計摸著自己不會知道答案了。
果然，老頭子呵呵一笑︰“不告訴你…”
夏淵︰“！！！”
“混蛋，你不是讓我趕緊說，你趕緊回答的嗎？！”
“怎麼我問什麼你都不說！”
老子的身影幾乎消失不見了，他的笑容卻還是那樣燦爛。
“我是讓你趕緊提問，我趕緊回答。”
“我這回答的夠趕緊了吧，你看
看，多簡單，多趕緊啊…”
夏淵的手臂狠狠的選了一起，傳來了啪啪的怪響。
只是可惜，當夏淵想要去做什麼的時候，那邊的老頭子影像，就這樣徹底的消失了…
不過，就在老頭子消失的一瞬間，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而後就這樣直接進入到了夏淵的身體之中。
夏淵沒有一愣，他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備來。
因為，這個世界之上任何人都可能會傷害自己，但是唯獨有兩個人永遠不會！
一個，是逐月可人。
那是自己的愛人，是和自己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愛人！
而另外一個，就是老頭子了！
在夏淵眼中，老頭子就是自己的親人，比起自己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父母雙親，老頭子才更加像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所以對于那光芒進入到自己身體之中，夏淵沒有做出任何的攔截來…
而後，夏淵的腦海中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些信息。
這些信息，都是屬于老頭子的留言。
當然，前面那些還是一如既往的廢話，都是老頭子的各種吐槽，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以夏淵對于老頭子的了解，直接看最後一句話就是了——
恩，前面九千九百九十九句吐槽的話，之後最後一句才算是點名了正題。
那就是夏淵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真相，都在那一點光芒之中封印著。
恩，境界到了的話，自然而然的就解開了。
如果要是境界不到的話，那麼就算是夏淵傾盡自己的一切辦法，也無法打開的。
這就是唯一有用的一句話…
看到這些，夏淵簡直恨得的有些牙癢癢…
虛空之中，一片沉默。
之前那天命聖殿的年輕存在的時候，這些存在沒有說話的資格，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老頭子降臨之後，他們更加是沒有任何底氣了。
現在老頭子離開了，這些存在也終于活泛了起來。
一個個相互對視，眼中都是一種慶幸和後怕的神色的！
神特嗎知道，之前大部分的存在來到這里其實就是湊個人頭的，用來威懾神洲大世界的。
結果呢…
這些存在發現，這一次的經歷簡直就是精彩到了極致。
混沌戰台之上夏淵和那些蓋世存在之間的對決自然不需要多說了，就算是戰斗結束之後，都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些存在，不管是神洲大世界之中的還是那些諸天萬界的，感覺自己這一生的經歷加起來都沒有這一次精彩啊！
不過他們還是覺得，這樣的精彩經歷以後還是盡量少經歷一些——
不，是以後千萬不要在經歷了！
他們感覺，自己真的有點扛不住啊…
入道境的強者，這不難見到，畢竟那三千大世界之中頂尖的一些世界之主，都是入道境界的存在。
可出道，他們卻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不僅僅傳聞中的出道強者見識到了，甚至還見識到了只是一道虛影就可以將出道強者抹殺的存在！
另外，他們還見識到了三神話，見識到了氣運的爭奪，見識到了神洲大世界打碎萬年桎梏，成就了這一方諸天萬界史上最為強大的世界等級。
甚至，他們連那些混沌聖殿的極致底蘊都見識到了。
當然不僅僅如此，他們還曾經親眼看到從時空之外走來的存在，他們還親自感受到了，真正無上神皇的氣息！
要知道，就算是混沌聖殿之中那些霸主們，估計都沒
有這樣的機會親自感受到那無上神皇，真正的氣息吧…
而他們，就感受到了…
恩，雖然差一點就完蛋，不過這一份見識，還是值得那些存在稍微自我驕傲一下的…
這些事情，就算是拿到混沌之中估計也能鎮倒一大批存在吧…
…
看著夏淵那微微失落的眼神，一邊的?聖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走了過去。
“夏淵，那位是你的？”
?聖是想詢問一下老頭子和夏淵之間的關系。
對于?聖，夏淵也沒有什麼可以以隱瞞的。
這尊存在從一開始就始終守護在自己身邊，甚至為了自己願意坦然赴死！
當然夏淵也明白或者在?聖心中，守護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神州大世界。
如果有一天自己和神洲大世界出現沖突之後，那麼到時候?聖選擇的肯定還是神洲大世界，甚至為了神洲大世界，直接弄死夏淵他都不會有絲毫遲疑的。
這一點和逐月可人是完全不同的，夏淵原以為了逐月可人去死，而逐月可人同樣可以做到！
在逐月可人心中，夏淵的存在是任何都無法相比的，為了夏淵別說是毀滅一個神洲大世界了，就算是毀滅整個無盡，如果逐月可人有這樣機會的話，那麼也是一定回去做的。
這一點，和?聖有著本質的不同之處！
當然，這只能說?聖和逐月可人心中的守護是不同的。
對于這些，夏淵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畢竟現在，甚至是未來永遠，夏淵和?聖之間都是沒有任何沖突的。
看著?聖，夏淵輕輕的點了點頭，將自己和老頭子之間的關系說了一遍。
而听完一切之後，?聖才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難怪你可以成就今天啊！”
“原來起點就要超過別人那麼多了…”
“夏淵，看來你隱藏的很深啊…”
看著那?聖那深沉的眼神，夏淵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什麼叫做起點比別人高啊！
這話說出來，夏淵能直接哭死了。
如果要是老頭子真的和?聖所想的那樣，從小就開始教導夏淵，給夏淵無數的資源和支持的話，那麼?聖的話夏淵還無所謂。
可問題是——
從懂事開始，老頭子就特馬沒怎麼管過自己！
用老頭子的話，這叫做放養！
恩，放養…
神特嗎的放養！
人家放養，起碼給點資源，給點功法什麼的。
夏淵這邊呢？！
毛線都沒有！
老頭子唯一給自己留下的一點‘遺產’，還是就那麼寥寥極快源晶罷了！
當然，夏淵也不認為那是老子給自己的資源，因為在夏淵眼中，這就是報酬！
沒錯，天天給老頭子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順帶兼職按摩小妹的報酬！
只是這些話，夏淵是怎麼都無法說出來。
畢竟雖然之前的老頭子有點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可對方的實力擺在那里，簡直就是無敵之中的無敵啊！
這樣的一尊存在，任誰都無法生出一種懷疑之心來。
所以夏淵感覺自己就算是說出來，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甩了甩腦袋，夏淵決定不想這些讓自己吐血的事情了。
看著那邊的?聖，夏淵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您知道老頭子——”
“額，您知道他的身份嗎？”
?聖輕輕點了點，卻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