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去了軍營?那個丫鬟到底是……方姚回頭看了一下陳鋮生還在院子里,用小石子丟樁,“近日京中不太平,府里都是些貴人,各位多注意一些。”
眾暗衛應道,“是!”
走在去禁衛軍營的路上,方姚還是不得不想起之前在攝政王府里的那個小丫鬟。“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來路?”雖比自己差得遠了,但身手是確實還不錯。不過那丫頭,帶的糕點也沒毒,為何要混在攝政王府,並且這麼多天,府里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想著想著,已經出了皇城,快到了禁衛軍大營里。
遠遠看見陳宇 和趙渚正在營外,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他快步趕到。
向來趙渚和方姚還有陳宇 兩人,似乎都有斗不完的嘴,如今三人都湊到了一起。趙渚看著方姚,“你不是在宮里待著,跑出來做什麼?宮里現在只有一個梁雙兒,萬一有個什麼情況,她一個姑娘家不好應付。”
方姚笑了一下,“我說,你當我三隊隊長進了這麼弱的嗎?梁雙兒的能耐你還不知道,一個打二十個,都還綽綽有余。”
“二十個普通人,或者是一般高手。但是二十個頂級高手,她自然也是沒有辦法能夠應付的。”趙渚說道,盡管他在清和殿里已經加派了人手,但就算將禁衛軍里挑了最頂尖的高手,他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宣王問道,“方姚,你過來做什麼。”
“對了。我是來找你的。”方姚想起了正事,“我們去里面說。”兩人難得看見方姚一臉認真的樣子,倒像是覺得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們商議。
他們進去,看了門外也無閑雜人等,這才關上門。眉頭緊縮,看著兩人,“你們找著了皇上之後,是不是有些異樣。”
“至少我們都知道一點,皇上失憶了。”趙渚說道。
方姚說道,“但是宣王,你應該知道皇上他身受蠱毒,對不對。”
陳宇 和趙渚相視一眼,趙渚說道,“難道這兩天皇上又……是不是誰說了什麼?還是師父進了宮?”
“呃,我不小心提到了……為何提到侯爺,為什麼會觸發皇上的殺意?以及,她身上的降靈,我是說她身上的蠱毒,難道你們沒有想辦法把它拔出?”
一說起“降靈”這個詞,陳宇 的表情立馬大變,幾乎驚道,“你說什麼?那個毒,是降靈!”
趙渚見他們兩個的表情這麼緊張,不由也擔心起來,問道,“你們說的那個‘降靈’是什麼?”
“‘降靈’是一個有點類似于降頭的一種蠱。但是不同一點,降靈這種蠱毒它是前期是完全對人無害。更是有一種奇效,這種蠱毒可以將人體內原有的毒吸附干淨。但這種蠱毒……”方姚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這種蠱毒,是以食毒為生……最後會越來越大,如果將體內的毒吸完了,便開始吸血!”
趙渚不由倒吸一口氣,最後就是會失血而死。這種蠱毒就是,既有利,也有弊。又听方姚說道,“這種蠱毒,也沒有失傳,但是這種蠱蟲極難養活,所以這種毒,其實特別難找。而且這種蠱蟲其實在南越反而難找。”
“你……什麼意思?”趙渚又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方姚看著陳宇 ,從他的表情已經看得出,他也猜到了幾分。于是說道,“趙渚,這種蠱毒,生長在大陸最適宜生長的地方,只有一個。”
“哪里?”
“遼國。”
遼國?耶律青!听到這個出乎意料的地方,趙渚腦子里只能聯想到那個人。被封為天下最聰明的人,城府最深的人。
耶律青,想做什麼!他想不出那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但是趙渚又想到,那個把白風系在心上的人,會對白風做出什麼事。這個蠱毒無疑,與他脫不了關系,他到底是想幫她,還是從一開始就要害她?
細思極恐。
趙渚問道,“你不是從遼國剛回來,有听到什麼風聲嗎?”
他搖了搖頭,“趙渚,你並非沒有接觸過耶律青,他在想什麼,你我又怎麼會知曉。但如果真的是耶律青……加上這次刺殺,皇上判斷是耶律青下的手。看來這次遼國的野心不小,宣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人家在暗,我們在明。不過你們不覺得這次小風,會不會太過……淡定了。一個知道自己有危險的人,還能不有所防備,反倒是我們,都緊張得不行……”
趙渚知道不管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的白風,她總是運籌帷幄。
方姚說道,“我覺得我需要回一趟遼國,那邊我留了幾個心腹。明早我就離開。”
“怎麼這麼爭?而且,皇上那里,不是已經安排你和梁雙兒先輪職在清和殿。你這樣擅離職守,別忘了你可是听令于黑令與斬晴,那條絕對服從。”
所以這次去遼國,方姚必須請示于白風。“我一會兒會去宮里。剛剛我還去了一趟攝政王府里。那里有一個丫鬟很有問題,明明功夫不錯,卻潛在了府里。我追她的時候,被七世子丟了一個石子,丟了那個女的行蹤。”
“嗯?這又管七世子什麼事?”趙渚反正只听明白一個點,攝政王府里面有“奸細”。
……
而另一方面,趙淇華化身去了何員外的家中,門口的家丁攔了路,“你們來找誰?”
暗衛小安說道,“我們是何員外的過房親戚,從淮水城過來的。何員外堂姐夫的外甥。”
家丁一听,皺了眉頭,這親戚的關系會不會太過遙遠了?而且,這也不算是親戚關系了吧。正當這名家丁在糾結要不要進去通報的時候,暗衛小安催道,“趕快進去通報吧,真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員外。”
“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暗衛小安同趙淇華就听見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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